“欸,別這么大聲。”
秦軒整了整衣領,得意洋洋的說道:“低調,低調一點懂嗎?”
這一刻,陸肩吾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
原本記憶中的帝炁形象,徹底灰飛煙滅,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所取代。
更過分的是這個臭小子,竟然還長著如此一張,欠抽的嘴臉!
“您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陸肩吾瞪大了眼睛:“他是帝炁陛下降世?”
“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玊仙衣:“還是你覺得,我看錯了,他不是帝炁,我說了不算?”
這個世界上的生靈,無論是物質的,還是能量體,但凡存在,玊仙衣絕對是最了解的那一個。
因為不管天上星辰塵埃,還是地上的花草走獸,都是她設計出來的作品。
甚至是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特別是帝炁,那可是她精心制作,一點一點細心雕琢出來的珍寶,被她無比小心的呵護在懷里的心肝寶貝,親兒子啊!
就像玊仙衣之前說的那樣,帝炁見了她,也要無比尊重,正是這個道理。
所以,這個世上不存在比玊仙衣更了解帝炁的人,帝炁的身體構造,精神狀況,她再清楚不過了,因為那就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男人!
當然,秦軒肯定與帝炁長得不一樣,甚至沒有一分想象。
但有句話說的好,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你。
玊仙衣也是如此,或許是某種特殊的感應,她先前算到后也是不信,但見了秦軒,只是一眼,她便感受到了那種特殊的聯系。
沒錯,就是他,他,就是她的帝炁!
玊仙衣立刻認定了秦軒,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個讓她更熟悉的身影,那是比帝炁、諸葛圣、釋無南更早的秦軒的第一世。
“大貓,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秦軒剛說完話,本想再裝個逼,可陸肩吾卻直接趴在了他面前:“陛下!陛下你終于回來了!!”
陸肩吾十八只大眼睛,此時早已淚流滿面。
拳頭大的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很快就在地上積起了一片水洼,直看的秦軒目瞪口呆。
“我去,你要不要這么夸張啊?”
秦軒:“我只要你道個歉就好了,你這么五體投地,大禮我有些受不起啊。”
“有何受不起?”
玊仙衣在一旁說道:“他本就是帝國臣子,神州禁軍都統,皇宮守門人,雖然不入至高無上之列,卻也是僅次于他們的數一數二的高手。”
“自己人啊!”
秦軒有些尷尬,搞了半天,原來陸肩吾是他前世麾下的老干部。
并且聽玊仙衣之前的話說,陸肩吾似乎很想念帝炁,是朝思暮想,巴不得帝炁立刻回來的那種。
這么說來,這陸肩吾跟老熊貓、老牛頭他們,似乎是一個性質的人了。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這么快?”
陸肩吾驚呼道:“可陛下您才剛來啊?”
“我說,之前是你要把我趕走的吧,現在這什么情況,舍不得了?”
“陸肩吾冒犯陛下,請陛下恕罪!”
陸肩吾立刻對著秦軒一拜,然后無比誠懇的向他道歉。
“好了好了,不知者無罪。”
雖然之前有想要打壓一下這只大貓的想法,但對方認錯的態度這么好,秦軒也實在是不能讓玊仙衣再去教訓他了。
“山下還有人等我,不能在這里逗留太久了。”
“山下?”
玊仙衣掐指一算,說:“原來是他,原來你到這昆侖來,是為了學那個秘法啊。”
“你知道?”
“自然知道,”玊仙衣說:“那本就是三友為帝炁專門創造的法門,練成之后,可遁入大道,比肩神州皇帝,但修習難度極大,自古以來,能夠學會它的人,寥寥無幾。”
“那我呢?”
“陛下應該沒問題,”玊仙衣:“但只靠兩個月,卻是學不會全部,最多也就打個基礎。”
“怎么,這法門,還分境界階段的?”
“自然是分的。”
玊仙衣說:“此秘法有三大境界,每一重,都極為困難。”
“練成,指的是第一重?”
“不。”
玊仙衣搖了搖頭,說:“兩個月,第一重陛下你肯定學不會,我所說的入門,僅僅只是第一重的前置階段,名曰三山秘法。”
“三山秘法?”
“不錯,唯有挑戰三山秘法成功的人,才能算完成第一階段,”玊仙衣:“這三山,便是昆侖山,不周山,蓬萊山。”
“西昆侖偷桃,是第一重,唯有能從陸肩吾的注視下,靠真本事進這蟠桃園,”玊仙衣:“再從我這里,安然無恙的走出去,方能算是試煉成功。”
“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秦軒問:“那,失敗了呢?”
“躺著出去。”
還好,還是能出去,但玊仙衣口中的躺,秦軒可不覺得是單純動作上的意思。
“也就是說,昆侖山的試煉,挑戰的是你?”
“不錯。”
這一說,秦軒立刻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挑戰玊仙衣!
這可是偉大啊,不可辱的偉大,哪怕是老牛頭那等強者,都是罵一句就直接嗝屁的牛人。
面對這樣的強者,還要安然無恙的走出去,這……
“很難對吧。”
玊仙衣說:“但這還只是開始。”
“還有不周山和蓬萊山?”
“嗯。”
玊仙衣說:“昆侖偷桃,不周爬山,蓬萊得道,做到這三件事,方能算是將三山秘法修習成功,也就勉強有了窺伺無上之門的資格,算是入門了。”
秦軒知道三山秘法很難,可這,這也太難了吧?
“不對啊。”
秦軒問:“不是,東昆侖爬山嗎,怎么變成不周爬山了,爬不周山?”
不周山的神話傳說,秦軒自然聽過,那是華夏神話中的天地脊梁,最高的山,被稱作世界中心的存在。
“不周山,是每個人心中的一道大山,它是無頂的,所以無人能夠跨越。”
隨著玊仙衣的訴說,秦軒忽然想到了之前自己爬東昆侖時發生的事,無論他怎么攀爬,無論爬多久,這山崖都仿佛無窮無盡一般,怎么也爬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