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伯?他不會來我家吧?!”
陳依妙無比震驚,她連忙說道:“可可可,可我爸出門了啊!”
“對了,還有齊風叔,他會去找齊風叔的吧?”陳依妙:“他的鼓樂很厲害的。還有雪靈,雪靈的琵琶也盡得方伯伯的真傳。”
“聽帝子說,他之前剛拜訪過花前輩。。。”
花不語是山海官昆侖一脈中,不僅僅是雨花旦的祖師爺,更是樂正伯、踏掌姬、戲傾憐、頌詠像公認的掌門人。
花不語的實力很強,境界也非常的高,再加上百萬年前的老前輩,幾乎沒人敢在他面前,肆意蹦跶。
當然,也因為實力強和地位尊崇,哪怕是陳依妙也很難見到花不語。
花不語性情隨和,與世無爭,所以但凡節日、壽誕,他都是不過的,對于那些知道他隱居之地,想要前來拜訪的人,也多是閉門不見。
可以說,除了與他有著淵源的輕齊風輕家人外,花不語對其他山海官,那真的是傳說中的存在。
那是只能在教科書、歷史書里看到的大人物,陳依妙對于秦軒能見到花不語,并不覺得奇怪,但這也意味著,秦軒不可能再去找輕雪靈。
而這昆侖,說起樂正伯,除了輕家外,如今還在這的,便是她陳家了。
“去過花老爺子那。。。”
陳依妙想到這,有些慌了:“不會真的來我家吧?”
雖然她也是聽著皇帝陛下的故事長大的,潛意識里,一樣被灌輸了忠君的思想,但對于秦軒,比起尊敬,陳依妙更多的卻是畏懼。
是的,她是有些害怕皇帝的。
就像是藍星華國的古代,平民百姓,或者大家閨秀見到陛下,那第一時間下跪磕頭,絕對是常事。
所以,陳依妙并不是針對秦軒,而是他的身份,太過高高在上,讓人難以捉摸,真要到了眼前,陳依妙絕對是懵逼的。
不過這問題不大,秦軒的性格很好,只要稍微接觸一下,她就會跟椿小蠻一樣,習以為常了。
“放心吧,帝子人很好。”
椿小蠻說:“不是故事里的那種,他可友善了。”
“真的嗎?”
陳依妙內心的畏懼稍稍平復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不安:“可他要是去了我家,我該怎么做?我爸不在,我,我拿什么招待他啊?”
憑陳依妙的本事,如何招待秦軒?
椿小蠻能,是因為她有一家不服客棧,而且多年來干的都是招待客人的工作,手上也積累著不少的眷屬。
相比之下,陳依妙。。。
說一窮二白有點過分,但好東西和有本事的眷屬,都在她老爹手中,還沒來得及傳給她呢。
“算了,死就死吧!”
陳依妙下定了決心,如果秦軒真來她家,那就破罐子破摔,拼了:“我手里就一把二胡,他要真來我這,我就冒著被殺頭的風險,拉給他聽!”
“噗!”
聽見‘殺頭’,四目道長一口咸豆漿噴了出來:“咳咳咳咳。。。”
“呀!”
“四目叔,你好惡心!”
兩女躲的快,沒事,但在后面排隊的客人卻有不少中招,只見四目一邊擦嘴,一邊連連道歉,這才對兩女說道:“你們從哪聽來的?殺頭?殺什么頭?”
跟秦軒一樣,身為成年人,四目道長對于所謂的殺頭,只是當做玩笑罷了。
但這只是成年人的眼中!
可在一些小輩的心目中,殺頭是帝子的權利,是童話故事,乃至整個童年回憶的精髓啊!
“不是俟村老爺說的嗎?”
“東邊秋家有權威,西方俟村說的對,”陳依妙看著四目道長:“四目叔,你公然質疑老爺子,你攤上事了,你攤上大事了!”
“額。。。。。。”
四目道長愣了一下,仿佛沒想到這玩笑是叟俟村說的,于是尷尬的看向眾人,問道:“這話,叟老爺子說的?”
見眾人沒話,但面對這沉默,四目道長有些尷尬。
不過他也是人精,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破解的方法,只見四目道長推了下眼鏡,然后露出一個燦爛的大小臉,接著一拍大腿:“老爺子說的對啊!”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四目道長臉上的笑容很賤,非常賤。
陳依妙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降維打擊:“四目叔,你這智商,也就鄉下趕尸這塊還需要你。”
“哎?”
四目道長:“你這話什么意思?”
他好像被人侮辱了!
老俟村你坑人啊!
“俟村老爺會錯嗎,他什么時候錯過!”
說著,陳依妙拿出了貼身存放的筆記,上書四個大字:“看看,多么精辟的語錄,還有這句‘得罪帝子,輕則殺頭,重則死無全尸’。”
“呼”
莫名的,椿小蠻長松了一口氣。
四目道長一愣,看向她,只見椿小蠻拍著心口說道:“我竟然活著回來了,真佩服我的機智,果然機智如我!”
看著陳依妙與椿小蠻的謹慎和嚴肅,四目道長撓了撓后腦勺,接著從懷里掏出了一本,想了想,在末尾記上了一句‘千萬不能得罪帝子’,又補了句‘見帝子,如見親爹’,最后一句‘得笑著打招呼,記住,要笑’!
“你們看我這笑臉怎么樣?”
四目道長扯出一張自認為極為帥氣,實則非常猥瑣的笑容。
陳依妙砸吧了下嘴:“我覺得,你怕不是會被打。”
椿小蠻:“被打1。”
四目道長想罵人,可他實在找不到詞:‘是我四目輸了,在下告辭!’
“有消息!有消息啊!新消息!!!”
正當兩女還想找四目道長茬的時候,一位個子矮小,跳起來估計能到達椿小蠻膝蓋的男人,一溜風的跑了過來。
“帝子今天要登門拜訪昆侖各家!帝子,帝子要來拜訪我們了!!!”
一邊跑,小個子還一邊大聲呼喊,讓周圍的昆侖居民面容緊張,神色焦急,并且議論紛紛,仿佛真的發生了什么大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