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解不開?
這應該只是一個簡單的幻術,為什么……為什么……解不開?
口中急切吐出之后,日向雪鷹臉色似乎更僵硬了幾分,在知道是幻術之后,他第一時間就著手解開,但是讓他駭異的是,自己解開幻術的手段,竟然絲毫沒用,那種致死的恐怖,還籠罩在心頭,肩頭的壓力仍舊壓得他站不起身來。
他和千葉不同,他是和小櫻一樣,擁有幻術中接觸幻術才能的,這種令人產生大恐怖的幻術,連幻境都沒有,其實算是比較低級的幻術,很容易解開。
若千葉在這里,肯定會聯想到佐助和鳴人第一次對戰大蛇丸之時,大蛇丸對佐助施展的令其恐懼到節節敗退幾乎放棄戰斗的幻術,幾乎是疼痛就能解除的幻術。
但是,偏偏,這樣的幻術,日向雪鷹都使用解除瞳術幻術的手法再解,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這種事情,簡直匪夷所思!
幻術雖然很強大,但是既然有相應的解法,那就必然能夠解除,幻術再怎么厲害,它也只不過忍體幻體系中的一種,有解法就應該會被解除。
何況,這還是一個低級幻術。
這種情況,壓根是不可能的!
沒有人能夠施展無法解除的幻術!
如果幻術無法解除,那就是現實了!
“哼……天真!”
而這時候,嘗試過解除幻術之后,背后那森冷的聲音再度響起,言語之中透著一股不屑,聽上去,卻仿佛是日向雪鷹在做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一般。
“你以為,這是幻術嗎?”
爾后,一句更加不屑的話語,帶著濃濃的驕傲,說道。
不是幻術?
聞言,日向雪鷹瞳孔微微一瞪,僵硬的臉龐之上,赫然浮現了一層駭異。
難道說……
僅憑瞳力,他就壓得我動彈不得,連戰都站不起來嗎?
相比于幻術無法解開,顯然是這個情況,讓日向雪鷹更加駭然,如果說是幻術讓他恐怖,讓他渾身僵硬站不起來,那還正常,但是,僅僅憑借瞳力,就讓他這樣,這簡直比匪夷所思還要匪夷所思,幾乎是駭人聽聞了。
就是駭人聽聞!
他曾經也見過一些寫輪眼瞳力強大的人物,但是,能夠憑借瞳力,就能夠壓得他動彈不得?
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整個宇智波一族,沒人能夠有這樣的瞳力!
寫輪眼之所以可怕,是它那幾乎能應對一切的三種眼,洞察眼、復制眼以及幻術眼,這三種眼基本上能夠輔助忍體幻三種力量中的任何一種,甚至幻術眼直接是開辟了一種幻術體系,即瞳術幻術。而寫輪眼真正的可怕,也是這種瞳術幻術,僅僅一眼,哪怕驚鴻一瞥,都能讓人陷入幻術之中。
像這種直接用瞳力壓得人動彈不得,任其宰割,這幾乎已經非人了!
“哼!”
仿佛感受到日向雪鷹的駭然無法說話,背后又是冷哼一聲,說道:“這個世界,遠比你這個足不出戶的日向天才看到的要大,力量的強弱,也遠比你想想的要跨度更大。”
怎么辦?
現在的情況,已經惹怒他了?
我該怎么辦?
約定的東西一定要帶回去,瀧千葉那混蛋還生死未卜,少了我的白眼,他生存的希望就渺茫了!
失去瀧千葉,雪奈大人,不知道會多傷心!
弘彥會受到多么大的打擊,他們宇智波一族又是那樣的偏執性格,搞不好弘彥會產生什么不好的性格傾向也不一定!
真介大人常說,宇智波一族強大是強大,但是性格缺陷也太過明顯,所以才會成被二代火影大人所疏遠,弘彥……也逃不過這性格缺陷……
不管為了什么,瀧千葉這混蛋決不能死在這里!
想辦法!
快想辦法!
而此時,日向雪鷹的腦筋卻是開始轉動起來,心中的大恐怖雖然壓抑了一部分的思維能力,但是他畢竟沒有失去冷靜,或者說,從最初的措手不及之后,他終于有些反應過來了。
“別妄想了,連我的瞳力招架不住,你別妄想從我的……”
與此同時,仿佛知悉了日向雪鷹心中所想,森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么,你是要殺了我,還是放了我?”
但是,這一回,他的話語,卻是硬生生的被打斷,日向雪鷹板著那張僵硬的臉,生冷的說道:“無論是要殺了我,還是放了我,將約定的東西給我,我奉勸你,都要盡快,這片林子里,可是有著三四千人的巖隱,如果你還想耗著的話,我倒是希望你的瞳力,能不能同時讓三四千的巖隱忍者全部動彈不得。”
這話一出,登時那森冷的話語一滯,日向雪鷹感知中的那一雙巨大的寫輪眼微微一睜。
“你也可以懷疑我說的話,甚至直接認為我說的話是假的,但是,你覺得真介大人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不要在約定地點,甚至約定地點一公里外的地方使用白眼,我會故意破壞約定內容嗎?難道你認為,這約定之物,對我們日向一族的重要性,就這么低嗎?”
似乎感覺到“那個人”的遲疑,日向雪鷹更加咄咄逼人的說道。
這下,就算是他,也不得不考量一下吧!
反正我生命操之于他之手,沒什么余地,但是他有的是余地,占據這主導權,這三四千的巖隱,諒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接下來,選擇權在你,不在我了,你自己抉擇吧!
這一刻,日向雪鷹的心中一片明朗。
“哼!”
而就在這時,一聲夾帶著不知道什么情緒的冷哼聲,再度響起在他的背后。
“放心,答應日向真介的東西,我不會失言,這只是對你小小的懲戒罷了,下次,面對我,你要擺出該有的姿態!東西我已經放在你看到的那里。記住,離開時候的約定,別忘記了!若是忘記的話,我不介意殺一個小小的日向宗家!”
隨后,就是一聲森冷。
解開了!
而下一秒,日向雪鷹整個身體猛地一聳,那大恐怖和壓力頓時消弭無形,喜悅之色立時浮現在臉上。
然后,這喜悅之色,立時化作的駭然之色。
這一瞬間,他的眼珠子,竟然不受控制的移動起來,一直到視線聚集到那巨樹的根系某個位置,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這是……
他嗎?
而他的心中,成功的喜悅早已經被掀起的駭然巨浪給卷席的支離破碎。
一種來自心底的恐怖和冰冷之意,徹底的占據了他的所有意思。
驟然間,僵愣當場的他,已然是……
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