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陸心錚,程火青就淚流不語。
“拿著。”這時候范東野將槍強行塞到了她的手里,再撇了下嘴,殘忍的笑道,“這樣吧,你向著他的心臟打一槍。如果運氣好,他沒有死,那我便算了。”
程火青又被嚇得渾身顫抖,回眸看向范東野,不停的搖頭。
“不,不……”她說,心中暗忖他這個瘋子!
范東野從背后將她抱住,又握住她的小手,語氣陰柔問她,“什么不不?是不會用槍么?沒關系,我教你……”
也就在他的操控下,程火青的手,被迫的扣住了手槍開關。
又聽得“砰的”一聲響。
又一顆子彈沒入了陸心錚的心臟。
乍時,一口鮮血自陸心錚嘴里噴出來,然后他緩慢的閉上了眼。
“啊……”程火青大驚失色,又尖叫一聲,連呼吸都快沒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渾渾噩噩了。很快有人將陸心錚抬了下去,范東野坐車走了。兩個黑衣人則駕著她,將她弄上了車。
心神和意志麻木間,她透過車窗盯著外面的路。
這是回海邊別墅的。
“呵呵……”好一會后她又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在這么一刻,她終于像個傻子加瘋子,又哭又笑。
海邊別墅,一間地下室。
程火青從來不知道,這里居然還有地下室。
在一個陰森的房間里,沒有一點陽光,她被人狠狠的甩了進去。
嬌嫩的肌膚擦在水泥地面上當即破了一塊皮,可是她木木的還沒有感覺到疼。忽然,她那長長的秀發便被男人一手揪住,“程火青,對你好你不要,你怎么就這么犯賤啊?”
乍時,程火青空洞的雙眸有了一點聚焦。她看著眼前的范東野,只見他的雙目里燃燒著一團烈火。他那張精致而俊美的臉腮,甚至有幾分扭曲。
她還沒有應聲,那個聲音又在說:“昨晚我真的想試著去相信你,相信你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賤女人,但是結果怎么樣?昨晚才被我干的那么爽,今天你便想跟別的男人跑。程火青,你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現在程火青也只覺頭腦發昏,而且她的手心還在發麻。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場面,她第一次舉槍,她用槍害死了陸心錚……
而陸心錚是無辜的,是她連累了他,她就是一個罪人。
“范東野,你真的相信我了么?昨天晚上你只是在試探我!你布置好了一切,然后冷眼看著我們這些跳梁小丑。陸心錚是無辜的,他是你們政治斗爭的犧牲品,你沒有損失。你完全可以放他一條生路,但是你沒有!”倏然她紅著眼眶厲聲沖他吼道。
范東野喘了一下胸膛,再閉上了眼,語帶輕笑說:“放他一條生路?呵,程火青,在你心里我什么時候成了救世主?敢動你的心思,沖著這一點他就必須死!”
“范東野,你真是一個魔鬼。”程火青說。
“現在才知道我是魔鬼,是不是太遲了?跟別的男人跑出去,活膩了是吧?”范東野又說,唇角再次勾起一道薄涼嗜血的弧度。
這一刻,程火青終于無話可說。因為她知道,無論她怎么解釋,他都不會相信她。他從骨子里認定了,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和任何一個男人有了接觸他都會掐她脖子,像陸心錚,他更是直接要了陸心錚的命。
也許,在此之前她曾經對他有過一絲朦朧的心意,但是現在沒有了。
她怎么會愛上一個殺人如麻且猜疑成性的男人?
“沒錯,范東野,我是活膩了,是我想要離開你,我受夠了!我爸爸現在成了植物人,我每天晚上在你身下被迫承歡,和你睡在一起的每個夜里我都想逃。我做夢都想逃,是你毀了我的生活,我恨你!”她說。
“呵,恨我?恨我……”范東野似乎覺得這個詞很有意思。他仔細咀嚼了兩遍,然后笑問,“既然如此,那就再恨一點吧!”
說完之后他又反手一揮,直接將她甩到了房間里的那張大床上。
“你想干什么?不要過來,不要碰我!你走開!”程火青又激動的厲吼,還縮著身子不停地后退,驚慌的往床角躲去。
范東野伸手抽出了腰間的皮帶,動作快速而凌厲,還嗜血的勾起唇角,語氣冷幽幽道,“陸心錚好像還有一口氣……你說……我要不要讓人把他送到醫院里?”
頓時,程火青又是一震,并且停止驚慌,愣坐在那里,整個人顯得比較鎮定。
見她的反應變化如此之大,范東野的嘴角又滑過一絲獰笑。也隨著他的獰笑,他的眼眸變得越冷,也停下動作說:“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本來想直接做的,但是今天我累了,只想享受……”
“你……你什么意思?”程火青又變得戰戰兢兢,吞吞吐吐詢問著他。然后她用纖臂護住自己瑟瑟發抖的身體,同時腦子里大致猜到了這個男人是想干什么。
雖然她不喜歡他,但是在一起久了,她便知道了他的骨子里有多么惡劣和風流。許多時候,他就喜歡玩花樣。
“過來,蹲下!”又聽得范東野兇聲命令著她。
程火青倒吸一口冷氣,他想干什么,她想她真的猜對了。
她總是這個樣子,每當他提出一點花樣式的東西,她都嚇的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小白兔。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顯得水靈靈,里面覆著一層盈亮的亮光,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去,親親看里面有沒有甜水。
看著看著,范東野滾了一下喉結。
他想:她真是一個勾人的小妖精,無論他怎么生她的氣,但是只要這么看她一眼,很快他的骨頭都會酥掉。然后只想抱著她壓著她,極盡纏綿之事。
不過,在想完之后,他又堅定的告訴自己:她不配!
忽然,范東野又伸出大掌,直接將她拎到了自己的腿邊,再次邪笑說,“程火青,你又開始裝了,嗯?難道你會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程火青知道,他很久以前就提了那樣的要求,但是她一直不肯。
她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男女之間要這樣,要女人低下頭去,去做那么羞辱的事情……
見她不應聲,范東野又用指腹,摩挲著她臉蛋上柔軟嫩滑的冰涼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