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馴服云河,畫魔計上心來……
眼看魔將小苡的長矛就要刺中云河的咽喉,站在云端上的畫魔冷冷笑了笑,一拂灰袖,生起一道妖風,將小苡的長矛打落。
云河以為這次必死無疑,他熬到現在,已經筋疲力盡,沒想到在千均一發,有一道力量將魔將的長矛打落。
可是當他感應到這道力量的所屬的氣息時,頓時臉色鐵青。
抬頭一望,看到畫魔笑瞇瞇地站在云端上,用怨恨的眼神盯著他。
“是誰在背后出手?”魔將小苡大吼。
畫魔咯咯地笑道:“這狐妖是我最愛的玩物,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動他!受死吧!”
畫魔又拂著灰袖,刮起一道妖風,席卷以小苡為首的三個魔將。
小苡他們嚇得往后倒退幾步。
畫魔一邊打,還一邊笑道:“寶貝,我掩護你,快逃呀!”
云河覺得事情不妙!
這些魔將原本就不任信自己,要殺自己。
現在畫魔當著眾人的面前,說自己是她的玩物,還喊自己為“寶貝”,不等于往自己身上抹黑?
這回,真是水洗都不清了……
看來,這畫魔是在報仇自己!
現在再不走,那就真的會死在這里了。
趁著那幾個魔將被妖風嚇住,云河也無心戀戰,拼命往山下跑。
只是,畫魔拋下那一句話陷害云河的話,就身影就化作一道幻影,逃得無影無蹤。
那道妖風也只是做做樣子,并沒有殺傷力。
很快,妖風就消散了。
看到云河已經逃出百米之外,小苡十分著急!
他連忙撿起地上的長矛,然后瞄準了云河的后心,就大力拋過去!
云河用盡他最后的力氣拼命向著樹林的方向逃,要是進了這片樹林,有茂枝盛葉的掩護,說不定能撇下這這魔軍,暫避一時。
豈料到他聽到身后突然傳來呼呼的風聲!
他感到不妙,正想側身閃避!
可已經遲了……
“咔擦”一聲,那長矛從后背刺穿他腹部。
云河只看到破腹而出的森森寒刃,以及他自己那奔涌不息的鮮血……
然后他就眼前一黑,如飄零的落葉倒下了……
“竟然打偏了!”小苡一跺腳。
他瞄準的是后心,沒想到受到風的阻力影響,出現了偏差。
不過幸好最終也命中了這狐妖。
料想那貫穿身軀的長矛,必定已收了此妖的命。
想到這里,小苡還是有些得意!
這些年以來,追殺畫魔如捕風捉影,每次都是撲了個空,今天是第一次,將畫魔的部下擊斃。
就算捉不到畫魔,有這狐妖的遺骸,也對鬼王有個交代了。
就在這時,尤閩才姍姍來遲地從畫魔的洞府中跑出來。
“豈有此理!這次又被那狡猾的魔頭逃掉了!”尤閩氣急敗壞地大喊。
明明人是他放走的,他卻賊喊捉賊,也沒誰了。
只是,這支魔軍沒有一個人懷疑尤閩。
“回稟將軍,我們擊斃了畫魔麾下的狐妖,雖然殺不到畫魔,但總算能以儆效尤,大挫畫魔的銳氣了。”小苡道。
什么?那狐妖被擊斃了?
尤閩舉目一望,果然看到云河倒在不久處的樹林前。
后背被一把長矛貫穿,那長長的矛柄在烈日下閃耀著熠熠寒芒。
畫魔臨走前再三交代,要留個活口,沒想到這狐妖不挨打,這就被殺了?那自己怎么向畫魔解釋?
尤閩連忙身影一閃飆到云河面前。
云河臉朝下趴著,身下蔓延出一片血跡,他的臉和頭發都浸泡在血水里,不知是死是活。
尤閩皺著眉,無情地握著長矛,“咔嚓”一聲,從云河的后背上揠出來,然后一腳將云河踢翻。
云河仰面癱在血水中,臉上全是血跡,原本俊美的容顏都被遮去。
此刻他雙目瞌著,一動也不動。
腹部的血洞仍在不斷地滲冒著鮮血,慘不忍睹。
尤閩彎低腰,輕輕地把手伸到云河鼻前試探了一下。
還有微弱的呼吸!
想不到這狐妖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挺能挨打的嘛!受了這么重的傷,還不死?
尤閩哪里知道,云河有自愈體質,再加上他身懷紫蓮以及無數神通,傷口愈合得比常人快。
因此即使受如此重傷,他的體質與紫蓮仍能飛速運轉,拼命地修復他那逐漸變得虛弱的身軀。
仍活著那就好……
尤閩冷冷笑了笑,然后對小苡道:“這狐妖還有一口氣呢!現在畫魔下落不明,這狐妖是畫魔唯一的手下,想必知道畫魔不少信息。你們把他帶回去,好好審清楚,在問出畫魔的下落之前,務必讓他活著。”
“屬下遵命。”鐵石和小苡這些魔將便齊聲領命。
就這樣,尤閩的魔軍留了一些人在畫魔的洞府附近進行地毯式搜尋,看看能不能再發現一些蛛絲螞跡,其他人則撤退,回到魔城。
而昏迷不醒的云河被他們帶走了,關在魔城的天牢里。
山腳下。
幽王耀和貝拉等了小半天,都不見云河出現,不由得十分著急。
眼看那些魔軍撤退了,但是山頂上仍有魔將駐守著,他們又不敢貿然前往。
貝拉對幽王耀提議:“小耀,老大他聰明絕頂,又神通廣大,說不定已經逃出來了,只是周圍全都是魔將,他可能不方便現身跟我們匯合。我們還帶著三個人,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先到附近看看,有沒有落腳的地方,把這三個女孩安頓好,再設想跟老大聯絡以及尋找回去凡間的辦法?”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但愿七叔吉人有天相,平安無事。”幽王耀不安地嘆了一口氣。
幽王耀和貝拉帶著三個女孩,一路上沿著起源于枯骨山那條河往下游走。
這一路上,風餐露宿,幕天席地,倒也相安無事。
這是因為,幽王耀和貝拉他們來到魔界已經數天,這幾天經歷的磨難已經讓他們學會了一些躲避兇獸的竅門。再加上他們倆原本就不是普通人,一個是通靈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一個是被母親從小培養成殺手的外星女孩,學什么都特別快。
這一天,他們終于走出了樹林,眼看出現了一片繁華的城市。
遠遠眺望,就能看到這座城市那些別格特色,風格雄偉壯麗的建筑。
這里就是魔界的第一都市,魔城。
華夏國的貨幣在這里無法通行。
魔界,流通的貨幣是魔幣,因此幽王耀和貝拉他們是身無分文。
幸好幽王耀是個闊少爺,衣服或身上的飾物有些是用價值不菲的靈氣晶石所鑄,他拿這些晶石去當鋪,換取一些魔幣,在附近找了一間客棧,租了兩間廉價的房間,讓大家安頓下來。
貝拉和三個女孩住在一起。
四個人一個房間,其他挺擠的,可是這三個女孩對陌生的世界十分害怕,非要粘著貝拉,貝拉只好跟她們一起住。
有了落腳的地方,幽王耀每天要做的時候,便是出去打聽云河消息,以及回去的辦法。
根據這座城市的魔民介紹,魔界和凡間存在著一條通道,兩地的終點站分別是魔界的魔城和凡間的天元市,因此這條路,叫做魔天之路。
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趟列車往返兩地,而這列車,叫做魔天號。
只是,這車票貴得讓人瞠舌,單程一個人就足足要一億魔幣,幽王耀他們有五個人,那就要五億魔幣……
可憐幽王耀把身上所有值錢的晶石都賣光了,才存了八千萬魔幣而已,連一個人的車票都買不了。
短期內攢四億多對于幽王耀來說根本不可能。
但是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靈異智能手表修好。
只要手表恢復通訊功能,他就能直接給大伯打電話求救啊!
無奈幽王耀踏遍了魔城的法寶維修店,每一個煉器師看過他的手表后,都搖頭嘆息,表示愛莫能助。
為啥?
木星是整個宇宙最頂尖的煉器師,他設計的法寶,普通的煉器師又哪能輕易洞察其玄機?
這下子,幽王耀郁悶極了!
難道真的要去打工攢錢嗎?
他們一共有五個人,五個人當中,就只有他一個男人,總不能讓四個妹紙去攢錢吧?
他并不知道,木星已經算到他們在魔界出了事,此刻那個神秘的鐵面男人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來救他們。
為了攢夠車票錢,幽王耀不得不外出打工。
此刻,幽王耀一身侍應打扮,正在魔城的某間餐店里端盤子。
可憐他身為紫荊大學的高才生,又是幽王家族少主,卻淪落到做這種低下的活兒。
那也沒有辦法,他的神力被畫魔封印,他的能力發揮不出來,在妖魔鬼怪聚居的都市,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也只有這個工作他能被錄取。
魔都雖然是一座名符其實的妖怪都市,但也不是沒有人類聚居。
幽王耀就見到不少從凡間跑到這里的人類散修。
天元市與魔城之間的天魔之路在靈修界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但凡是靈修者,對此路都有所聽聞。
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只要你有足夠的勇氣,凡間的修士也可以來魔界。
磨界的環境與凡間不一樣,有很多未知的秘境以及很多凡間沒有的靈花靈草。
或許這些花花草草對魔界的魔民來說,只是路邊的觀賞植物或綠化植物,但對于人類的靈修者來說,有些花草則是極珍稀的靈草。
所以魔界對凡間的靈修者來說,也是一塊煉歷和收集靈草的寶物,不少人十分向往。
人類與魔民之間的往來交易多了,魔民見到人類也不會覺得奇怪。
有些人類還在魔界里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