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拉著一路上,都沒有跟他講一句話的女人下車,直奔別墅內走去。
喬然跟司機將車上的行禮搬下來,充當苦力。
拉著宓攸寧在客廳沒有停頓,直到上樓后進入了臥室。
沈柯這才松開她的手。
他獨自走到吧臺倒了一杯酒,全部送入口中。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宓攸寧在躲避他。
所以他順著對方,盡量與她之間的相遇可能躲開。
他認為彼此冷靜下來,他們還是可以回到以前的。
可是如今對方的態度讓他明白,她的心究竟有多么的冷。
在車上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還是不肯留下。
不肯給他一個等待的機會。
宓攸寧走到沈柯的身邊,感受他身上的躁動與無奈。
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陪著男人共飲,“你總會遇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
喝完手中的酒,將酒杯放到吧臺上轉身離開臥室。
沈柯手握酒杯,那力度緊緊地,甚至將杯子都握出了一道裂痕。
他沒有看宓攸寧離開的背影,而是壓抑道:“可我只要你。”
這句話,伴隨著宓攸寧關門的動作。
那壓抑的痛苦聲音,讓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可是她依然將門關上了。
她沒有離開,而是背靠在墻壁之上。
“小魂兒,我是不是錯了?”
戒魂自然知道外界的一切。
此時他立馬應道:“宿主,愛而不得的執念最是痛苦。”
宓攸寧垂眸,她怎會不知沈柯的痛苦。
“然而在我離開這世界后,還不是留他獨自一人,到時候的痛只會更加深罷了。”
“可是不曾得到,將會終身遺憾。”戒魂反駁。
隨后他又道:“宿主你真對他沒有一分感情嗎?你這段時間總是想著他,甚至還站在他的立場想,因為對方而陷入了糾結,這根本不像你。”
是啊,這不像她。
她什么時候這樣進退兩難過。
一世情感,不過是男人所求,她為何緊緊守著自己的心呢。
哪怕在這個世界活個百年,也不過是她余生的彈指間。
他想要,就給他,至于之后,得到了也許就不會有執念了。
宓攸寧握住了雙手,不斷的猶豫著。
然而她的動作已經代替了所有的決定。
她輕輕推開房門,望著坐在吧臺上那落寞的身影。
她不愿看到沈柯這樣。
這不適合對方。
她甚至想要給他想要的一切。
宓攸寧一步一步朝著沈柯走去。
沈柯突然轉頭,望著她走來,他眼中帶著一抹亮光,張了張嘴卻又沒有說什么,眼中的神色也黯然了。
然而宓攸寧加快腳步,走到沈柯身邊,將對方抱住。
“你想要我就給你,可是我可能不會給于同樣的感情回報。”
沈柯在宓攸寧抱上來的那一瞬間,就愣住了。
再聽對方的話,他顫抖的伸出雙手,緊緊地摟著懷中的人。
“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不求你很愛我,只求你讓我愛你,讓我看到你。”
宓攸寧笑了,她抬起頭來,望著男人深情激動的雙眸,輕輕的踮腳親了他的下巴。
很輕的一個吻,卻讓沈柯笑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