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攸寧跟靳司晏去了醉鄉樓這才知道,原來他還有一個愛好。
在這醉鄉樓最為出名的就是醉雞。
宓攸寧在飯桌上看到靳司晏吃醉雞的模樣,不知道為何感覺到很熟悉。
吃著手中肉質鮮香,味道極美的醉雞,宓攸寧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
然而那些畫面還沒有被她捕捉到,就快速消散了。
眼前的靳司晏,在他人前的尊貴氣質全部消散。
此時的他就如同一個普通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吃的是精致美味的醉雞,喝的是這京城出了名的紹興酒。
即使那進食的舉動再普通,可有些東西是骨子里透出來的。
靳司晏只不過是放開了自己。
看到宓攸寧一直盯著自己,靳司晏笑了。
他拿起一旁榮公公準備好的方巾擦拭雙手。
將一旁已經晾好的原雞湯,放到宓攸寧眼前。
“多謝王爺。”
靳司晏輕笑搖頭,“不用謝。”
看了一眼一旁的榮公公,靳司晏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后者立即告退離開了房間。
宓攸寧就如同沒有發現這一幕,該吃吃該喝喝。
這醉鄉樓的菜色還是不錯的。
醉雞是最完美的一道菜,但其他的味道也是極美的。
靳司晏見她吃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口。
“愛妃可知道,本王小的時候,吃過最好吃的是什么?”
宓攸寧用帕子擦拭嘴角,聞言雙眼看桌上的醉雞。
那只醉雞大部分都被靳司晏解決了。
對方也只有吃這醉雞的時候,十分的暢快,甚至感同身受的讓人感覺到了食欲。
宓攸寧露出狡黠的目光,對靳司晏笑瞇瞇說:“莫非是這醉雞?”
靳司晏露出自嘲的笑容。
他輕輕搖了搖頭。
見宓攸寧露出不解的目光,也沒有再繞圈子。
靳司晏從桌上拿起一塊雞骨頭,沖宓攸寧搖了搖,“是它。”
宓攸寧的瞳孔微微收縮了幾下。
她說不出為何,總是心輕輕的揪起來了。
“當年睿王還是皇宮的小霸王,而本王不過是冷宮的遺忘之人。
還記得那一日天氣非常好,本就是貪玩的年紀,走出冷宮后碰到了睿王。
那時候對方的手中拿著雞腿,本王知道那是他母妃給他。
孩子之間的玩鬧總是那么莫名其妙,睿王讓本王吃他剩下的骨頭。
那真的是吃過最“美味”的東西,讓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甚至深入骨髓每時每刻都記在心底。”
宓攸寧終于聽出來了,靳司晏這是說的反話。
靳司晏見她不說話笑著起身。
他慢慢地走到宓攸寧的身邊,伸出了雙手,抬起了宓攸寧的下巴。
“王妃,你可知道嫁給了我,你這一輩子再無逃離的機會。
你可知道我的周身充滿了危險,危險到隨時可丟了性命。
你可知道我每天都要面對多少的暗殺,你看不到卻不代表不存在,要殺本王的人可是很多的。”
對方說話的聲音低沉還冰冷,渾身的氣勢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劍。
危險,冰冷,無情,甚至嗜血。
一般女子見此早已懼怕,宓攸寧卻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