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第一時間關注周圍，而是被腰間的一雙手驚到了。
那是一雙白皙卻有些厚繭的手。
之前正是這雙手一直緊緊的握著他。
在醫院的時候最初他還是有意識的，后來漸漸的才不清楚。
看到那雙手動了動，李澤并沒有起身。
“學長，你這算什么，九年前我跟你告白你跑了，如今又上趕著撩我，我就這么不值錢啊。”
說到最后李澤發出了自嘲的笑聲。
這番話換來腰間的雙手用力抱緊他。
“小澤就算是死，也讓那個我死個明明白白好不好？”
溫柔的嗓音，讓李澤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沒有開口說話，秦睿倒是主動開口了。
“在我小的時候搬家，你知道為什么嗎？那是我的存在決定了一個家族的未來。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的父親并不是生父，我母親在結婚前就有了我。
那個家族無法容忍我有半點忤逆，甚至將我日后的道路都安排好了……”
李澤雙眼無神，對這些好像沒有太大的情緒。
然而他雙緊握的手，可以看出他還是在意的。
“我出國是因為不得已，那時候我在A大身邊都有人跟著，你可能看不到，但是他們的確存在的。
為了不讓他們動手，我決定離開出國，去了家族的大本營深造。
這是他們一直以來所希望的，我走的太急，甚至不敢跟你聯系，怕他們在我離開后對你動手……”
秦睿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沒說幾句就忍不住嘆息，可見他也過得不太好。
“小澤，我只想告訴你，我并不是為了躲你離開。”
李澤久久無聲，后來秦睿又說了很多。
卻并沒有提他在國外的艱難，只說他現在有能力護住他。
對了，還有幾年前結婚，那也是那個家族刻意透露給他的。
那個女人是秦睿找的合作伙伴，不過是明面上的擺設，沒有實質性的婚姻。
兩人在床上緊緊相擁，臥室非常的安靜，好似他們陷入了沉睡。
李澤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其他的動作。
但那雙睜大的眼睛，明顯他并沒有睡著。
秦睿抱著懷中的人，溫柔的盯著懷中的人。
哪怕是一個后腦勺，他都舍不得眨眼睛。
此時他的雙眼都已經泛出紅絲。
李澤不出聲，就是一種態度。
對方不在乎，這件事過不去。
一想到會再次無法守護自己想要的人，秦睿眼中流露出痛苦。
“小澤，你轉身看看我好不好？”
李澤毫無動靜。
過了好半天，秦睿松開了雙手。
他這一動作驚動了李澤，讓他眼中閃過恐慌。
他以為秦睿就此離開，然而并沒有。
秦睿鉆進了薄被中。
李澤感覺到被子里的動作。
他被人換下的睡褲，正在慢慢地脫離身體。
那雙溫涼的雙手感觸，也是如此的明顯。
“秦睿不要……”
李澤明白他想要做什么，立即出聲制止。
秦睿的動作很快，轉眼將礙事的衣服退去。
隨即他露出頭，“小澤我知道你無法原諒我，你身邊沒有人，就讓我在你身邊吧，隨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說完不等李澤反應，他再次埋下頭……
這一晚，李澤被吃干抹凈了。
在病弱中，他沒有放過秦睿。
畢竟這是他從暗戀到如今，想了十年的人。
他的人生又有多少個十年呢。
同樣秦睿也沒有放過李澤，身下的男人他想的心都疼了，如何能放手。
他們在這寬敞，偌大的床身彼此探索。
李澤最后哭了，哭的如同九年前在學校告白一樣的委屈。
那時候他沒有落淚，這一次卻全都發泄出來。
有些話，說與不說，都是傷害。
有些人，留與不留，都會離開。
這一次李澤選擇無聲的留。
他伸手抱住了秦睿的身體，開始給予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