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眼鏡與戴上眼鏡分明是兩個人。
這個男人的所有驚艷都被一雙眼鏡遮擋。
那樣讓人驚艷,風華絕代,邪氣肆意的桃花眼,要是不被眼鏡遮擋,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宓攸寧的目光不禁看向屋內的傅銘晟。
轉頭的時候,她的下巴脫離了鬼王的手中。
鬼王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夫人,你說愛是什么呢?為什么有人愛你,為你而死卻也得不到你的愛?”
他的語氣頗為自嘲,腳步已經越過宓攸寧踏進了房間中。
宓攸寧眼睜睜看著鬼王踏進滿是鮮血的房間。
對方的一襲紅衣拖地,在即將碰到血液的時候,木質的地板快速變得干凈。
地上的血液憑空消失了,房間好似只為了迎接這個男人才如此。
宓攸寧對上鬼王的背影,看到他一襲柔順的白發。
白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后,增添了一股邪魅與慵懶的氣息。
挺拔的身影卻又透著,一抹尊貴與渾然天成的逼人貴氣。
鬼王站在傅銘晟的身邊,房間的梁歪三具陌生尸體已經消失。
房間內只剩下了顧爸爸、顧媽媽,以及傅銘晟的尸體。
鬼王盯著傅銘晟的尸體,笑著說:“夫人,愛就是不切實際,虛假的東西,你我之間從來不需要這東西。”
話畢,他對傅銘晟的尸體一揮。
只見那尸體慢慢變幻一縷白光,慢慢地涌入鬼王的身體中。
“呵呵……”宓攸寧低聲笑了。
“我早該想到。”
她就說傅銘晟的愛來的莫名其妙。
要是喜歡,治療原主一年的時間,怎么可能沒有蛛絲馬跡呢。
鬼王沖宓攸寧笑了笑,“寶貝兒自然是聰明的,你之前對我的懷疑,我都看在眼中的。”
的確,宓攸寧之前對傅銘晟很是懷疑。
對方的突然出新,以及三番兩次的出手相救。
本來她都打消了對方的懷疑。
但后來,對方越來越不對勁。
她想到了很多可能。
卻萬萬沒有想到,傅銘晟就是鬼王。
合著原主一年多來,都是被地獄之主所照顧。
宓攸寧抬頭望著頭上,對上頂梁,無聲的嘆了口氣。
原主這死的不虧啊。
在生前能被鬼王親自服侍,想必并沒有幾個人吧。
鬼王的腳步一轉,走到了顧爸爸、與顧媽媽的尸體前。
宓攸寧也踏進的房間中。
她站在鬼王的身邊,看向癱坐在地上的顧爸爸與顧媽媽。
此時兩人的身上的刀沒了,傷口不見更沒有了血跡,之前所流出來的血液也消失不見。
鬼王突然轉頭,“夫人,我們彼此各退一步,我送他們離開,將之前的一切都抹除。”
宓攸寧挑眉,她開始猜測后面的話。
甚至感覺對方提出起來的要求什么的,對她來說絕對不妙。
果然,接下來鬼王的話讓宓攸寧很是無奈。
“不過在這之前,夫人要每天來陪我,選擇權在夫人的手中,如果雙方不滿意,我不介意替夫人決定,用強硬的手段來達到對我更有利的結果。”
這分明就是威脅。
好氣哦,可是還要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