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的話題禁區有很多,當年的事情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眼看著傅錦行先挑起了戰火,何斯迦自然也不甘示弱。
盡管她一肚子委屈,可還是不愿意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脆弱。
相反,她強忍著憤怒,揚起下頜,大膽地迎向他的目光。
“你害怕了?你不是一向自負得很嗎?就算我真的主動勾引了傅錦添,難道他就一定會上套,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蠢!”
何斯迦故意挖苦道。
下一秒鐘,她的肩膀就被傅錦行給狠狠地捏住了!
他向前一推,何斯迦被正面向上地按在了那張寬大的寫字桌上。
傅錦行伸手一拂,那些多余的東西就被撥到一旁,其中也包括何斯迦和傅錦添剛才用過的那只鼠標。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心,傅錦行索性一腳踩了上去,用鞋底狠狠地將它碾碎了。
聽到那清脆的聲響,何斯迦一邊掙扎,一邊大罵道:“你這個變態!你憑什么管我和誰認識!”
她確實沒有主動告訴傅錦行,自己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和傅錦添認識的,而且還見過幾次面,二人言談甚歡。
何斯迦承認,她在知道了傅錦添的身份之后,確實藏有私心。
但絕對不涉及男女之事。
“我又憑什么不能管?你慢慢想,我給你時間。”
傅錦行一邊說著,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著腰間的皮帶。
見狀,何斯迦大驚失色,她的上半身被固定住了,只能用力踢打著唯一還能活動的雙腿,想要脫離他的魔爪。
可惜的是,她的力氣和傅錦行相比,還是太小了。
不僅沒有逃出去,還把自己給折騰得氣喘吁吁,額頭見汗。
“最好還是省一點力氣,別做了沒幾分鐘,就沒出息地暈過去了。”
傅錦行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地對何斯迦說道。
“你、你敢?!”
她瞪大雙眼,不相信他會做出這么瘋狂的舉動!
然后,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了一切。
事實證明,傅錦行不僅會做,還做得很好,樂在其中。
一切結束的時候,何斯迦渾身已經找不到一塊白皙無暇的皮膚,到處都是他故意留下來的痕跡。
她懷疑自己要死了,腳一沾地,就渾身發軟,直接倒了下去。
還好,傅錦行還沒有完喪失人性,沒有眼睜睜地看著何斯迦去親吻地板,而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了她。
“要不要沖澡?”
他明知故問。..
她一身是汗,還有各種可疑的液體黏在身上,急需清潔。
何斯迦咬著嘴唇,一言不發,一縷汗濕的頭發耷拉著,擋著她的小半張臉。
等了幾秒鐘,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傅錦行輕笑一聲,還是轉身走向了衛生間。
一折騰就到了半夜,整棟寫字樓里燈火通明,不少部門的員工還在加班,總裁辦公室也亮著燈。
何斯迦套著一件屬于傅錦行的襯衫,蜷縮在沙發上,睡得正香。
她連飯都沒吃,洗完澡之后,就一頭睡著了。
本想讓曹景同先送何斯迦回公寓,但一見到她衣不蔽體的樣子,傅錦行又小心眼兒起來,不愿意讓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看到。
所以,他加班,她睡覺,互不影響。
“篤篤篤。”
曹景同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他現在也學聰明了,只要何斯迦在里面,不等傅錦行讓他進去,他就站在外面。
聽見聲音,傅錦行又看了一眼沙發的方向,立即起身。
他拿起外套,把何斯迦露在外面的兩條腿給蓋上了,這才開口說道:“進來。”
曹景同拿著宵夜,快步走了進來。
“老火靚湯,來一盅吧。”
他了解傅錦行的口味,輕聲說道。
應了一聲,傅錦行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新樓盤開售在即,他的壓力也很大。
更不要說,整個家族因為他和何斯迦的婚事,都在向他施壓。
甚至不乏在等著看笑話的人。
嗅到食物的香氣,睡了一個多小時的何斯迦幽幽轉醒。
她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過于寬大的襯衫沒有完遮擋著那具纖秾有致的玲瓏身體,偏偏何斯迦自己還沒意識到,眼巴巴地看向曹景同手里端著的那盅湯。
后者很有自覺,東西一放,目視前方。
“傅先生,我先出去了。”
說完,曹景同奪門而逃,一秒鐘都不敢多留。
對于他的識相行為,傅錦行感到非常滿意。
要是傅錦添也有這種自覺,那就好了。
一想到傅錦添,他的眉心又有一種隱隱作痛的感覺。
自己當然是疼愛這個堂弟的,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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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不會讓他來公司鍛煉,恨不得手把手帶他出山。
可是,如果他真的和何斯迦有任何逾矩的行為,傅錦行也絕對不會容忍!
“把衣服穿好!”
低頭一瞥,看見何斯迦的肩頭都露出來了,傅錦行猶如一個善妒的丈夫,沒好氣地訓斥道。
她蹙眉,反唇相譏:“是誰把我的衣服撕爛的?不要臉。”
說完,何斯迦伸手拿起一盅湯,自顧自地喝了下去。
她大半天都沒有吃東西了,還是中午的時候和段芙光一起吃了幾口,現在已經饑腸轆轆,早就顧不上什么面子。
傅錦行在一旁坐下,也隨意吃了一些。
等何斯迦吃完,他才問道:“新聞發布會的事情準備得怎么樣了?沒有幾天了,要抓緊才行。”
不想給她太大的壓力,所以,傅錦行才說得云淡風輕的。
事實上,不是要抓緊才行,而是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我早就把做好的方案拿給曹助理,他也送去給相關部門,估計明天一早就可以碰頭,做最后的修改。”
何斯迦看了一眼時間,改口道:“應該是今天一早了。”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零點。
看著傅錦行神采奕奕的樣子,她不禁有一點疑惑:“你一直在加班,怎么看不出累?我果然沒說錯,你的確不是人。”
不僅如此,他還壓著她亂來一氣,耗費了大量的體力。
“采陰補陽。”
傅錦行喝了一口湯,高深莫測地說道。
何斯迦莫名有一種窘迫的感覺,連忙把頭轉到另一邊去了。
四點出頭,她睡得迷迷糊糊,被傅錦行給叫醒。
“干嘛?終于可以回家了?”
她腦子還不清楚,脫口問道。
那個“家”字似乎取悅了傅錦行,只見他揚起嘴角,用鼻尖蹭了蹭何斯迦的鼻尖,柔聲說道:“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用自己的外套將她一裹,抱在懷里。
乘電梯直達地下車庫,傅錦行將何斯迦塞進車里,自己親自開車。
她連連打著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車里暖風陣陣,沒兩分鐘,何斯迦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睡醒的時候,睜眼一看,發現前方竟然是海,他們的車子停在了沙灘附近。
何斯迦一下子清醒過來,坐直身體,她環視一圈,并沒有看見傅錦行。
身上還蓋著他的外套,她第一反應是,糟了!
自己得罪了傅錦行,他不是把她給賣了吧!
何斯迦穿好外套,推門下車。
幸好,走出十幾米之后,她就看見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傅錦行。
他手里拿著一罐啤酒,正悠閑自得地在喝著。
傅錦行聽見身后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何斯迦在艱難地向自己走了過來。
她穿著高跟鞋,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砂礫上,姿勢非常可笑。
他被逗樂了:“把鞋脫了吧,光腳也很舒服。”
何斯迦自然不肯,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傅錦行的身邊,也在那塊光滑的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干嘛跑到這里來啊。”
她有一點冷,抱著雙臂,口中埋怨道。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伸手一拉,讓何斯迦縮進自己的懷里。
她本能地抗拒一下,但很快就汲取到了溫暖,所以,略一猶豫,何斯迦還是很沒有出息地接受了。
“天快亮了,想帶你來看日出的。”
他慢悠悠地說道,把手上的那個易拉罐給捏扁了,丟在腳邊。
何斯迦看著前方的海平面,那里還暗著。
她沒有看過日出,有些詫異:“還很黑呢,我們搞不好要在這里等很久,太冷了。”
聞言,傅錦行又將她抱得緊了一些。
他的胸膛一陣起伏,在笑話她。
“小傻瓜,你以為日出會持續多久?天亮只是一剎那的事情,太陽猛地跳出來,就像是掙脫牢籠一樣。”
隨著傅錦行的話語,眼前的景象果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橙色的太陽猶如一顆圓球,從海天一色的地方躍出,驟然迸裂,傾瀉出一大片金燦燦的陽光,將整個海面照射得波光粼粼。
何斯迦張了張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好美啊……”
看了半天,她喃喃自語。
下巴輕輕被人抬起,傅錦行扳過她的臉,溫柔地吻了上去。
大概還處于巨大的震驚之中,何斯迦竟然忘了反抗,她甚至乖順地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
陽光籠罩著兩個人,在他們的身上灑下了一層光芒。
何斯迦彷佛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那么急,那么猛,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了。
一個念頭忽然滑過腦海,令她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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