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騰得渾身酸痛,何斯迦雙頰泛紅,眼眸濕潤,也顧不上再去阻攔傅錦行,索性就隨便他了。
她懶洋洋地靠著浴缸的邊緣,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愿意抬起來了。
完了完了,自己也成了沉溺男色的蠢女人!
可是,傅錦行給的那種快樂,的確是可以讓她暫時忘掉一切的煩惱……
“嗯,應該沒事了。”
在手里把玩了半天,傅錦行才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他捻了捻指尖,彷佛上面還留有那種滑膩柔軟的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何斯迦笑著推了他一把:“現在才說沒事,剛才怎么不心疼我一下?”
聽了她的話,傅錦行下意識地跟著傻笑,眉宇之間一片溫存繾綣,早已沒了平時的精明:“嗯,可能是忘了,也可能是你太吸引人了……”
在不相干的外人看來,情話總是能夠酸掉大牙的,可聽在何斯迦的耳朵里,倒也讓她多了一絲喜悅。
她忍不住伸手,用指尖在傅錦行的胸膛上劃了幾下,成功地令他倒吸了幾口涼氣,不得不伸手阻止了何斯迦的小動作。
“還想再來一次?”
他不只是聲音啞了,就連目光都暗了。
何斯迦嚇得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想問你,禮服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和傅錦行相比,她的確是不夠聰明,但起碼也沒有太蠢,知道那件事和劉美薇應該沒什么關系才對。
但他遲遲沒有跟自己提起,就說明情況有些復雜,何斯迦轉念一想,也就大概明白了。
她故意選在這種時候去問傅錦行,就是想要在他最不設防的時候,看一看他的真實反應。
果然,他的目光微微一沉。
何斯迦心頭的那一絲喜悅被沖淡了,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把頭扭到一旁,伸手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傅錦行開口了:“我已經查到了,那件事是張子昕做的,之所以一直沒有去找她當面對質,也是念在過去的情分上……”
她索性打斷他沒有說完的話:“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
過去的情分?
呵呵,也是,他們前幾年一直都在一起。
而自己卻是當年曾經給他下過套的壞女人,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一時間,何斯迦的心頭有些酸澀。
她甚至想不通,她和傅錦行現在到底算是什么關系。
說是情婦和金主,那又不是,畢竟他們是扯了結婚證的。
說是夫妻,也算不上,起碼她現在還無法適應“傅錦行的妻子”這一身份。
“你在吃醋?”
傅錦行伸出手,一把拉住了何斯迦的手臂,捏在手中。
她想也不想地掙開,臉色也跟著冷下來。
“我知道,你舍不得……”
傅錦行正色道:“要是我告訴你,我和張子昕什么都沒有,你信不信?”
愣了一下,何斯迦自然嗤之以鼻,十分不屑:“上墳燒報紙,你在這里糊弄鬼呢?我確實不如你聰明,但我也不傻呀!”
在一起好幾年,孤男寡女的,干柴烈火的,要說什么都沒有,那也太假了。
再說了,他跑去見張子昕那幾次,每次回來的時候,身上都帶著一股香水味兒,何斯迦記得很清楚。
“你還不傻?”
傅錦行撇了撇嘴,死死地按著何斯迦,以免她又要亂動。
“一個男人,身邊有個固定的女伴,在很多時候會方便很多,你懂不懂?既然她有意找上我,我自然也沒有理由推開,反正不過是花一點錢而已。”
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更不用說,整容之后的張子昕,和何斯迦真的有幾分相似,尤其是側臉。
“就這樣?”
何斯迦顯然還是存有疑惑,既然都是女伴了,發生親密關系也應該很正常才對。
她才不認為傅錦行是什么苦行僧呢,看他在床上折磨自己那股勁頭兒,和“禁欲”兩個字完全不沾邊兒。
“你懂什么,一滴精,十滴血,我這個人還是比較在意養生的。”
傅錦行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的。
何斯迦剛要戳穿他的連篇鬼話,不知道是誰的手機忽然響了,嚇了她一跳。
他不動,手機鈴聲響個不停。
她推了推傅錦行,催促道:“快去接啊!”
他閉上眼睛,輕聲哼著:“還用看嘛,肯定是曹景同看我沒去公司,著急了唄。我不想去,我今天就要在家里和你膩在一起……”
話雖如此,等到手機第二次響起的時候,傅錦行還是接起了電話。
那邊說了什么,他皺起了眉頭,看得何斯迦的一顆心也頓時懸了起來,她害怕是津津出了什么事。
結果,傅錦行忽然說道:“我說過了,她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不用再跟我說。”
一聽這話,何斯迦似乎明白過來,她知道,肯定不是津津出事了。
不然,傅錦行也不可能說出這種話。
“傅氏的代言不可能交給她,讓她死心吧。”
他冷漠地掛斷了電話,轉過身來,只見傅錦行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何斯迦低咳一聲:“又怎么了?”
傅錦行重重地冷哼了一聲:“張子昕對外宣稱,說我今晚會陪她出席一個時尚頒獎禮,事實上,我根本沒有答應。”
她挑眉:“時尚頒獎禮?好玩嗎?”
聽起來好像挺有意思的,一想到衣香鬢影的場面,何斯迦不免有些躍躍欲試。
他略作思考,竟然點了點頭:“好玩。”
何斯迦微微愣住了。
她沒想到的是,傅錦行居然主動提出,要帶她一起前去參加。
結果,這邊剛一說完,何斯迦的手機又響了。
“錦添?”
她詫異地問道:“你怎么了?”
按理來說,傅錦添應該還在醫院里才對。
不料,傅錦添竟然是來邀請她作為自己的女伴,去參加一個時尚頒獎禮。
“斯迦,你能幫我這個忙吧?這是我回國之后參加的第一個重要場合,我在醫院憋了這么多天……”
傅錦添興奮地說道。
何斯迦看了不遠處的傅錦行一眼,壓低聲音:“那個,你怎么想到找我了,要是你哥也去,怎么辦?”
傅錦添想也不想地說道:“他不可能去的,他一向對這種浮夸的東西不感興趣!”
她忍不住在心頭腹誹,那你可就想錯了,傅錦行已經開始聯系造型師了,看那架勢,是非去不可!
“抱歉,錦添,你得找別人了。傅錦行決定出席,而且,我也得跟他一起去。”
何斯迦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她的性格本來就不擅長拒絕別人,更不要說是對朋友。
放下手機,她一抬頭,看到傅錦行正在看著自己。
“怎么了?”
他擰眉,似乎不太高興。
“沒事,錦添讓我幫他個忙,我讓他找別人了。”
何斯迦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聞言,傅錦行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竟然沒有再說什么。
當天晚上,是新風尚時尚大獎的年度頒獎禮。
會場設在中海飯店的紫荊廳,這里也是身份的象征,為了吸引更多關注,主辦方自然會千方百計地提升逼格。
作為本地有名的青年才俊,傅錦行自然每一年都會收到請柬,只不過,他的確如傅錦添所說的那樣,從來也沒有出席過。
主辦方臨時接到消息,得知傅錦行今年居然答應來了,連忙增設了一個獎項給他,并且請他擔任頒獎嘉賓。
“我猜,你一定是給張子昕頒獎。”
挽著傅錦行的手臂,何斯迦保持著端莊的氣質,時不時地向身邊的人展露笑顏。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她負責過那么多場高端婚禮,對于這種場合,完全是駕輕就熟,毫不露怯。
“這話怎么說?”
傅錦行也微微頷首,和人打著招呼,還能分神和何斯迦低聲交談著。
她笑靨迷人,梨渦深深:“要制造話題啊,最好還能在臺上來一個深情擁抱之類的,保準上頭條!”
因為何斯迦的笑容,傅錦行有著一瞬間的恍惚。
他心神一動,索性俯身,在她涂著正紅色唇釉的嘴唇上印下了輕柔的一吻。
這一幕剛好被現場的媒體記者給捕捉到了,他們似乎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以至于很多人都沒有能夠及時拍下來。
何斯迦完全懵住,表情愣愣的。
一直到傅錦行重新攬過她的腰肢,她還處于蒙圈的狀態之中。
這是……當眾秀恩愛?
“這個,能不能上頭條?”
他挑了挑眉頭,笑容里多了一絲揶揄的味道。
何斯迦有些尷尬地抿了抿嘴唇,感覺那上面還殘留著屬于這個男人的氣息。
不等她說話,傅錦添也到了會場。
傅錦添穿著一身得體的黑色西裝,唯一比較搶眼的,就是那條還吊著石膏的手臂,但也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帥氣。
他剛回國不久,很多人還沒有見過這位傅家的小少爺,一時間,傅錦添自然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不過,傅錦添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沒有女伴,稍顯孤單。
他一下子就看到了盛裝打扮的何斯迦,眼睛明顯一亮。
再看到站在她身邊的傅錦行,傅錦添的眼底閃過一絲黯淡,他知道,有大哥的地方,任何人都無法搶走一絲一毫的光芒。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米粒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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