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表情疑惑：“龍族禁區是什么？”
林清顏眨巴眨巴眼睛，比林北更疑惑：“第一次聽說。”
“好吧......”
林北嘆口氣，回頭道：“這位——”
“公子叫老夫禍斗便是。”禍斗大圣那張帥氣的狗臉上掛著和藹的微笑。
不和藹不行啊。
這看樣子兩任圣主都與這年輕人類關系不一般，她倆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怎么敢甩臉色耍大牌？
“那......禍斗老哥，不知這龍族禁區又是什么地方？”林北從善如流。
他就是屬于那種你給我面子，我也給你面子。
你不給我面子，打得過你我直接打死你。
打不過你的話，我找機會陰死你。
禍斗既然給面子，那林北當然也會笑臉相迎。
“龍族禁區是化境的一個地方。”禍斗反問道：“不知在公子眼中，龍是什么樣的生物？”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云吐霧，小則隱介藏行，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這句話是從《三國演義》里面抄的。
林北當然沒完全記得這句話，但他說出來的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
不過他內心并不完全這么想。
畢竟林清顏就是一條白龍。
而且林北前世看過無數電影電視劇，那些中二的作者們經常會用龍來襯托主角的牛逼。
比如龍騎士啊，騎龍士啊之類的。
他記憶特別深的一本，叫做《我的怪物老婆們》。
那本書里主角的一個后宮就是一條龍，而當龍恢復本體形態的時候，如果觸摸了她頭上的角，就相當于玷.污了她的身體。
老實說，這個設定還真是......奇妙。
所以林北至今記憶深刻。
況且就連人們耳熟能詳的《西游》之中，龍也不是什么厲害的神仙。
四海龍王被大圣爺折騰的不輕，天庭開宴會吃的都是龍肝鳳髓。
就算是《哪吒腦海》里面的龍也就那樣。
所以林北聳肩攤手道：“不過在我看來，龍也是妖族的一種，與其他天生大妖并無區別。”
這個世界的妖怪分三種。
一種是植物動物修煉成妖。
一種是死后或者怨念執念概念什么的附著在建筑等等物體上成為了妖怪。
還有一種則是有著遠古血脈的天生妖怪。
櫻染多為第二種。
化境則多是第一種和第三種。
身為上古大妖流傳下來的血脈，禍斗大圣倒是沒什么自覺。
甚至林北說出“龍也就那樣”之后，他頗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
“公子說的太對了！”
他一拍大腿，忿忿道：“那群龍一個個眼睛都長在腦門上，天天還用鼻孔看人！本大爺當初想跟他們聊聊天，結果居然說仙種不與妖種交流！還特么嫌棄老子！”
林北扯扯嘴角：“大圣，你扯得有點兒遠了。”
禍斗猛然醒悟，悄悄看了看林清顏的臉色，見她目光依舊停駐在林北側臉上，才放下心來。
“咳咳......總之，龍族禁區就是那些龍給自己選的領地，反正就是不允許任何其他妖怪進入的地方，誰進去他們就殺誰。”
林北有些不耐：“大圣，還請說下重點。”
禍斗看了眼逸顏花雪，見她微不可察點了點頭，遂道：“這位......林姑娘便是從那龍族禁區出來的。”
“后來我們也前往過龍族禁區查探，卻發現......”
禍斗咽了口口水：“所有的龍都死了。”
而且是被殺的。
那么問題來了。
龍族禁區的龍全都被殺了，然后只有林清顏自己走了出來。
兇手是誰？
他沒說，不過林北也猜得到。
那除了林清顏還能有誰？
禍斗繼續道：“之后我們在禁區深處找到了一些東西。”
他給林北使了個眼色，林北點點頭表示了然。
之后林北吩咐林清顏先待在原地讓逸顏花雪幫忙照看一下，然后自己跟著禍斗走到了稍遠的地方。
禍斗看了那邊一眼，小聲道：“這位林......姑娘，好像是龍族共主。”
“哦？”林北挑了挑眉。
“公子，不知您有沒有一種感覺。”禍斗總結著詞語，“如果面對著林姑娘，就和遇到了天敵一樣渾身不自在。”
其實他形容的還不太準確。
準確來說，面對著林清顏，他們有一種自己已經瀕臨死亡的恐懼感。
其實所有人面對林清顏都有這種感覺，只不過妖怪的感覺更敏銳，所以他們的恐懼感更深。
林北點點頭：“有一點兒。”
從前他就知道，林清顏是無敵的。
不是境界和實力，而是天生位格上的碾壓。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反正別人用什么招式來攻擊林清顏都無法造成傷害。
而林清顏若是受到攻擊，便會使用相同的招式反擊回去。
只不過威力增強了至少十倍以上。
至今，林北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原因。
不過......總感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見林北若有所思，禍斗繼續道：“而且不只如此，不知公子可曾聽說過空境？”
林北道：“只是聽說過有空境的存在，但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根據呂毋生、白玉等人的猜測，林北的老媽林昭言以及可能是自己妹妹的林朝雨，都是來自于空境。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猜測。
老媽那邊不太清楚，但林北覺得林朝雨就是地球人，她也是從自己原本的世界穿越過來的。
禍斗深吸一口氣：“根據那龍族秘聞所記載的事情來看，龍族很可能便是出自空境。”
所以他們才看不起化境的妖怪們。
“而這位林姑娘，則被形容為‘萬物之始，萬物之終’。”
林北一愣，回頭看了依舊呆呆的林清顏一眼，好笑道：“就她？萬物之始，萬物之終？大圣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這是真的。”禍斗帥氣的狗臉十分嚴肅，就是他時不時伸出舌頭舔一下黑鼻頭的動作十分出戲，“最起碼龍族秘錄上是這么記載的。”
“上面還說了什么？”
“上面說龍族想要擺脫被流放的命運，就要找回失落在外的銜燭之龍神，之后才有機會回到空境，只不過......”
“只不過如何？”
“只不過那位銜燭之龍可能會毀滅掉除空境的外的所有境域，所以銜燭之龍被要求帶回空境的原因，其實是要將其封印。”
“原來如此......”
這樣一來，憑借著林北的大腦也能大概猜出事情的真相了。
當初在秦國的時候林清顏察覺到的熟悉的氣息，就是就是龍族的氣息。
她的記憶六天一清空，也是因為她太危險了，所以不能讓她保留太久的記憶。
結果沒想到，她可以忘記一切，卻獨獨記住了林北。
在秦國分別之后，她就去尋找那龍族的氣息，結果就通過某種方式來到了數百年前的化境龍族禁區。
之后在察覺不到林北自己的氣息之后，林清顏肯定要離開來尋找林北。
但龍族定然不會放她離開。
所以他們都死了。
之后就是林清顏把化境攪了個翻天地覆，然后逸顏花雪跟她打了一架，重傷逃到了塵境。
直到今天。
嘖，感覺如果是本的話，這里已經可以寫幾十萬字了吧。
但還有幾個問題。
第一，林清顏憑什么單單只記得林北？
第二，林北撿到她的時候，她是重傷狀態。誰能打得傷她？
還有第三個問題。
林北抬頭問道：“大圣，您見多識廣，在一界之地，真的能打得過本界之主嗎？”
“一界之主在本界是無敵的。”禍斗篤定道：“除非一種情況。”
“什么情況？”
“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