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的秦牧依依,吳芳琳皺緊了眉,靜靜的矗立了一會兒才踱步過去,靠近后俯身撩開散落在她額前的發。
“牧秋錦,我是不會讓你的女兒妨礙的我的生活的。”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張絕美的容顏,吳芳琳兀自的自語。
要抓緊時間給她找個人家了,她嫁了,她心中的一塊石頭也就落地了。
吳芳琳又兀自的出了會兒神,才起身緩步下樓,在路過秦炎離的房門口時,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媽,她睡下啦?”正頂著一頭濕發從衛生間里出來的秦炎離在看到她后問道。
“什么她她她,別總是沒大沒小的。”吳芳琳瞪了秦炎離一眼,有些話不好問,但有些事卻不能不擔心,吳芳琳不能確定秦炎離是否知道秦牧依依的身世,但從他對她的態度上來看,怎么都感覺怪怪的?
但愿只是她多心,所以她要盡快將他們兩個的婚事安頓好,如此也就不用擔憂了。
“是是是,如果吳女士進來只是跟我說這個的,兒子表示收到,您老人家也可以回去就寢了。”秦炎離扯了毛巾拭去發絲上多余的水份,媽,我這不是沒大沒小,以后,她會是你的兒媳婦。
“我來是想告訴你,明天晚上我約了尹叔叔來家吃飯。”吳芳琳望了秦炎離一眼道。
“媽,這事你決定就行,不用告訴我的。”秦炎離將毛巾扔在椅背上。
“我是告訴你,明天早點回來。”
“媽,這事有你和爸就行了,我不一定要在場的。”尹昊天是秦璽城多年的朋友,且生意上也有往來。
“說的什么話,以后你是要掌管秦氏的,自然要和他們多接觸接觸。”吳芳琳又瞪了秦炎離一眼,她此番是有目的的,尹昊天有個獨生女,正好回國了,或許可以促成一對。
“知道了,一切聽從吳女士的安排,我忙好了就趕回來,您老也趕緊去睡覺吧,熬夜對皮膚不好。”因惦記隔壁的秦牧依依,秦炎離一邊回應一邊將吳芳琳往門口推。
“一定不要忘了。”吳芳琳不放心的叮囑著。
“放心吧,不會忘。”秦炎離點點頭,明天再說明天的,誰知道明天又會有什么事。
吳芳琳還想再說點什么,最終卻只是搖搖頭,便下了樓。
見吳芳琳下了樓,秦炎離便又來到秦牧依依的房間。
碩大的床上,秦牧依依縮成一團,枕頭被她緊緊的抱在懷里,秦炎離總覺得睡著的她很沒安全感,不然也不會總在懷里抱個東西了。
秦炎離上前幫她調整了一下睡姿,以她原來的姿勢,一晚上睡下來一定會體酸胳膊麻。
輕柔的吻逐一落在她的眼角眉梢,最后停留在她粉嫩的唇瓣,因著她是熟睡的狀態,才會這么安靜的接受他的吻。
她睡的可真沉,又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秦炎離才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其實,床上的秦牧依依睡的并不安穩,很快她的小臉就開始擰巴。
沈洛美,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卻把朋友這兩個字置于何處?秦牧依依盯著沈洛美質問道,我付出了友情,沒要求你等價回報,但也該這樣吧?
哼,朋友,我才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秦牧依依,別以為你生的美就天下無敵,耍你分分鐘的事。沈洛美那張奸笑的臉在秦牧依依眼中不斷的擴大。
沈洛美,是我瞎了眼,但我希望你記住,你今日的回饋便是你日后的獲得。
是嗎?那就等著那一天好了,哈哈哈哈......
一晚上都糾結于和沈洛美的友情中,以至于醒來的秦牧依依覺得異常的疲乏,又賴了會兒床,起身去衛生間簡單的沖洗了一下。
秦牧依依,那只是一個不值得一交的朋友,不要亂了自己的心情,心若朝陽,無懼憂傷,加油。對著鏡中的自己,秦牧依依鼓氣到。
是啊,不過是一個才認識沒幾個月的朋友,對她造不成多大的影響,以后她再不會隨便相信誰。
化好妝后,秦牧依依特意換了一身靚麗的衣裙出門。
“我送你。”時間就好想設定好了的,秦牧依依剛經過秦炎離的房間,他便適時的走了不出來,時間異常的精確。
“我不想讓自己太招搖。”秦牧依依翻翻眼,他那車那么騷包,她才不要,在公司她很少和同事提及家里的事,即便上次秦炎離鬧了那么一出,她對別人的詢問也是一笑代之,在蝶業她的目標已經夠大了,不想再借助秦氏渲染自己。
“穿成這樣的你已經夠招搖了。”秦炎離的眼睛像X光似的從秦牧依依的身上掃過,打扮的這么靚麗是為了討喬其天的眼球嗎?
“是嗎?那謝謝啊,相比你的車,我還是更喜歡坐公交。”秦牧依依目不斜視的下樓。
“怎么辦,我這人還就喜歡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秦炎離緊跟著秦牧依依下樓。
“軒兒,你爸要你到他書房去一下。”看著一起下來的兩個人,立于客廳的吳芳琳道。
“知道了。”秦炎離只好放棄送秦牧依依的想法,轉身去了秦璽城的書房。
“媽,我去上班了。”秦牧依依同吳芳琳招呼,嗯,幸而有吳芳琳及時解救,不然還真要被秦炎離給纏上了。
沈洛美從鼻子里發出一個單音節,算是回應。
“依依,晚上在外面吃完晚飯再回來吧。”秦牧依依剛走到門口,身后的吳芳琳便扔來這樣一句話。
“媽,我知道了。”秦牧依依點點頭,看來晚上家里又要招待客人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家里只要一招待客人,她就成了被流放的人,好像她有多見不得人是的。
也好,正好秦牧依依對于那些應酬也不在行,尤其被問及所讀學校以及所學專業,她自己到不覺有他,但總感覺掛不住臉的是吳芳琳,也是,自己確實不給她長臉。
和沈洛美的關系算是掰了,晚上也只能跑去找果小西了。
感覺有光線投進來,躺在床上的喬其天才悠然的睜開眼,他用力的捶著發漲的頭,然后放眼環顧四周,這里不是自己的家,該是酒店的房間。
酒店?猛然想到什么的喬其天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不過待他的視線尋了個遍也沒有任何的發現,難道是夢?
若是夢,未免太真實,而且空氣中曖昧的氣息,以及殘存的香水的氣息都提醒著他曾有的發生,目光回落,落在床單上那幾抹殷紅上。
喬其天的大腦瞬間膨脹,當真不是夢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發生,只是事件中的人卻沒了影蹤。
喬其天努力的運轉腦細胞,他記得那個人是秦牧依依,也記得自己征詢過她的同意,可后到最后一刻又覺得身下的人兒不是她,印象中秦牧依依好像從來不用香水的。
唯一還有點印象的就是她頸間的痣。
荒唐,實在是荒唐,喬其天恨恨的捶著自己,酒,當真不是好東西,那么好的姑娘自己竟然這般的對她,不可饒恕。
只是,事已至此,已經別無他法,他唯一而且必須要做的就是對她負責。
驅車回家換了套衣服,喬其天邊直奔公司,他需要同確認一下。
“依依,你怎么把我的QQ和微信給刪了,本來和你聊聊的,卻提示信息發送失敗。”秦牧依依剛出電梯的門,就被隨后而到的沈洛美扯住。
“我有定期清理垃圾的習慣,在清理垃圾的時候,就一道清理了,何必讓它占著空間。”秦牧依依名無表情的說。
沈洛美,你當真是厲害,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只是,你把別人當傻子,其實你自己就是一個傻子,俗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我知道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失去了我。
“依依,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沈洛美愣愣的看著她,她這話明顯是有所指,清理垃圾?這是把她當垃圾嗎?
“你聽到的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什么意思,抱歉,現在是上班時間,我還有工作要忙,我們該對的起自己所拿的薪水。”秦牧依依不客氣的說。
沈洛美,從此以后我們再不是朋友,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今生都再無交集。
“秦二妞兒,你怎么了,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嗎?”沈洛美佯裝很委屈的樣子。
“我覺得你是對我有意見才是,我們都是明白人,又何必說的那么清楚,有些東西是包不住的。”說完這些,秦牧依依再不理會她,兀自的忙著手里的事情。
裝什么無辜,自己對我都做了什么又不是不知道,是準備把我當呆鵝嗎?
聽了秦牧依依的話。沈洛美眨巴眨巴眼,然后悻悻的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心里恨恨的想,傲什么傲,老娘找你講話是看的起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雖然言語上秦牧依依占了上風,但她的心里并不舒服,是自己太單純還是別人太復雜,她并不覺得自己肝癌沈洛美什么了,以至于她這么對自己。
秦炎離總說她笨,她是真的笨,沈洛美從始至終應該都沒有把她當朋友看,她卻想著把她當知己,看來一直不過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