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戀戀很清楚,現在的社會王熙鳳比林黛玉更容易得到幸福,畢竟只有那么一個寶二爺,卻滿大街都是賈璉是的人物,你軟弱注定換不來你想要的生活,就算只有一個寶二爺還不是娶了薛寶釵。
天天刀槍劍戟的,你沒有三兩三,怎么保梁山,誰都知道人善被人欺,傻子才會善,即便你不做刺猬也別當軟柿子,不然鐵定了捏你沒商量。
但左戀戀勢必是要做刺猬的,生活在一個平庸的家庭,卻不甘愿過平庸的生活,拼不了爹,只能靠自己,所以她不停的在男人中周旋,為了自己的追求一步步的向上爬。
江云墨并不是左戀戀的目標,但她可以借助他擠走秦牧依依,此時的左戀戀怎么也不會想到,她的真命天子會是江云墨,而江云墨也沒有料到伴他一生的竟曾是他最為討厭的女人。
姻緣這東西當真很奇怪,你看著也許并不般配的一對,人家卻是你濃我濃,煞有風情,而往往看似登對的,反而沒有成就好姻緣,著急上火也不行。
左戀戀和江云墨正聊著,一聲喊驚住了他們的視線。
“可人......”左戀戀忙不迭的起身,怪她都怪她,知道可人第一次來這樣的場合,卻因為自己的不甘心而把她一個人扔下。
此時的南宮可人正一臉驚恐的看著面前滿頭是血的男人,而旁邊的一個男子彈了彈自己的眉毛森冷的開腔:“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流血的男子忙不迭的往門口跑去,而此時的南宮可人還是一副失了魂魄的樣子,呆愣愣的站著。
“可人,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一下子沖過來的左戀戀一把拉住南宮可人的胳膊,南宮可人性格溫潤,與人為善,絕對不可能是她的錯。
“戀戀,我,我,也,也不知,不知道。”南宮可人結結巴巴的說,她真的被剛剛的話面給驚住了。
一旁的男子在看到左戀戀后明顯的愣了愣,隨后聳了聳肩,只是相像而已,并非是同一個人。
“是你是嗎?覺得女人好欺負是吧?別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覺得了不起,我認識的比你有錢有本事的男人多了去了,別把自己當根蔥。”左戀戀指著立在原地的男子道。
你們獵奇爭艷我不管,南宮可人是我帶來的,欺負她就不行。
初穩還是第一次給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而這個女人還長了和秦牧依依一樣的容顏,他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板起臉。
“我本來就不是蔥,又何必去當,還有,請你搞清楚再開腔,不要隨便亂噴,再告訴你一下,有錢還真的是了不起,你不服不行。”初穩雙手環胸斜眼看著左戀戀。
什么狀況都沒搞清楚就開口罵,遇到脾氣不好的看不長她的嘴,能來這里消費的沒有幾個省油的燈。
“你......”左戀戀還是第一次遇到和她頂杠的男人,平時的尖酸刻薄勁兒,竟一下子施展不出來了,唯有氣呼呼的干瞪眼。
“你什么你,既然和朋友一起來的,就該護朋友安全,不要只顧著一個人尋樂,你這種朋友不要也罷。”初穩絲毫也不留情,雖然長了和秦牧依依一樣的五官,但人品卻相差甚遠。
“要你狗拿耗子。”左戀戀也覺得自己丟下南宮可人委實不妥,但那也是她和南宮可人之間的事,要他裝什么英雄。
“我還就擅長拿耗子。”初穩一句不讓,但轉身面對南宮可人時語調和聲線都柔和了很多“你沒事吧?”
“沒,沒事,謝,謝謝你啊。”南宮可人道,確實多虧了他,不然自己就還真不到該怎么應對。
什么?謝謝?南宮可人竟然對這個臭屁的男人說謝謝,她是不是聽錯了,還是自己錯過了什么?
事情追溯到十幾分鐘前。
左戀戀去找江云墨示威,南宮可人只能一個人苦巴巴的坐著,畢竟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感覺還是怯了些,尤其面對一些男人投過來的目光就更讓她不知所措。
所以,除了偶爾的望一下左戀戀的方向,看她有沒有歸意,更多時候都是低頭盯著自己的桌子。
南宮可人不想張揚,可來這種地方的男人多數都是為了娛樂,然后再看看有沒有可能艷遇,那眼睛都跟雷/達是的不停掃過來掃過去,最終便落到了南宮可人的身上。
南宮可人算不上是大美,卻怎么看怎么順眼,說的通俗點兒就那種宜家型,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會覺得南宮可人是好女人。
很快一個男人便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美女,一起喝一杯如何?酒是要對飲才知味,獨飲只有苦。”男子緊挨著南宮可人坐下。
一看就知道南宮可人是嫩角,他喜歡小白菜類型的,好哄騙,天天在這種場合混的女人,猴精的很,要釣她們要花很大的代價,除非那種倒貼型的。
男人要想吸引女人,帥氣是一種,位高財大是一種,還有一種人就是能言善辯者,經常混跡于這里的男人,嘴巴早就訓練出來了,恰巧女人偏又是靠耳朵行事,聽了醉人的話,其他的好說。
“謝謝,我喝飲料就好。”南宮可人拿起桌上的藍莓汁并順勢往里坐了坐,雖然是做服務行業的,天天都是和人打交道,可應對男人她不在行。
“來這種地方喝什么飲料,來來來,喝哥哥,保準你會愛上它。”男子直接奪過南宮可人手里的藍莓汁,哼,笑人不笑人,都多大了還喝這種小孩子的飲品。
“你要干嘛?”南宮可人一臉警惕的看著對方。
“我還能干嘛,當然是和想妹妹喝一杯呀,別怕,我又不是壞人,能這樣認識也是緣份,為了我們的緣份沒理由不喝一杯的。”男子伸出手在南宮可人的胳膊上輕輕的滑過。
南宮可人和左戀戀不同,她不喜歡男人這樣的接觸,于是騰的一下起身,眼睛望向左戀戀,但此時的左戀戀正背對她而坐,絲毫不知道她這邊發生了什么。
“這么大動靜干嘛,坐下坐下,后面才是好時光。”男人伸手一把將南宮可人按坐下,然后拿了酒杯就湊到她的嘴邊,大有要強灌的意思,喝了這杯酒,才好行后面的事不是。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都說了我不喝。”南宮可人氣惱的揮開男人的手,杯里的酒便潑了一些到男人的襯衫上面。
“嘖嘖嘖,女人這么大脾氣可不好,我只是請你喝杯酒而已,你不僅糟踐我的酒,還糟蹋我的襯衫,那不喝怕是由不得你了。”男人頓時換了一副森冷的眸光。
“人家都說了不喝,你聽不懂是吧?上課的時候是不是掏鳥窩去了,中國話都需要翻譯了。”一道凜冽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哥們兒,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寬了?”男人冷眼看著發聲者,真是不識趣,竟然來壞他好事。
“沒辦法,路見不平就要管,這是我的一大愛好,偏巧你遇上了我。”初穩斜看一眼這個男人,然后望向南宮可人,這一看,心弦頓時被扯了一下,還真是天助他也,竟然在這里遇到。
沒錯,南宮可人便是初穩那次的偶遇,可惜,苦覓了幾天都沒蹤跡可循。
起初初穩真的只是單純的路見不平,但現在看到這個女人,還是他心心念的,那不僅是管,而是要管的徹底了,小子,今天你遇到我算是栽了。
男子見狀自然不肯認輸,于是揮拳砸向初穩的鼻子,叫你得瑟,看爺爺怎么收拾你。
初穩不急不緩,一伸一推,然后南宮可人都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男子的頭上便有血液流淌,該是他手中的酒杯劃破了他頭。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于是便有了南宮可人的那聲尖叫,也就有了左戀戀的為初穩試問。
“沒事就好,以后少來這種地方,不適合你的。”初穩看著南宮可人,眸光要多柔便有多柔,正苦于無處可覓,卻這樣遇到了,真是太好了。
“我的朋友要你來關心,誰知道你是安的什么心。”左戀戀沖初穩翻翻眼,最多也就是個小暴發戶,還想來把妹,省省吧。
“我一定沒有你的這種見色忘友的心。”初穩望了望江云墨,又斜了左戀戀一眼。
“誰見色忘友了?”左戀戀發現這個男人是沒品到家了,從始至終一句不讓,和女人叫板還是不是男人啊?
“算了,戀戀,別爭了,我們回去吧。”一旁的南宮可人扯了扯左戀戀的衣袖道,鬧騰了一番她也無心再呆下去。
“我送你。”初穩聽聞南宮可人說要回去忙開口道。
“不用,我們可以打車,我怕會上了賊車,想下來都不容易。”左戀戀繼續投放衛生球,在她看來這個男人簡直是全世界最爛的男人。
“我又不是送你,你興奮哪門子?你,還沒有資格讓我服務,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我是為了她的安全。”初穩對左戀戀依舊冷言冷語,最討厭這種仗著有幾分姿色就自以為是的女人。
嗯,護她安全是一面,更重要的是藉送她為由,從而知道她的住處,以后這偶遇就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