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離覺得排除外來人員的可能,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保安部,畢竟他們是最熟悉狀況的,當然,倘若沒有足夠的證據他也不會隨便冤枉哪一個。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喊,這就去。”見秦炎離陰了臉,保安隊長麻溜的跑去喊人。
很快昨天值班的幾個保安就一路排的站在了秦炎離的面前,不得不說這些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雖然高矮不齊,但各個站的筆直。
秦炎離拿著手中的資料,逐一問了幾個人不同的問題,幾個人也都做了回答。
“可以了,你們去工作吧,我就是了解一下情況。”秦炎離道。
幾個人點頭出去。
“我就說他們不會有問題,他們都是一心系在秦氏。”保安隊長道,人心都是相互的,秦氏福利待遇,工資都比同業的要高,他們沒理由不好好干不是。
“那個叫解三春的,平時表現如何?”秦炎離看了保安隊長一眼問道,剛剛在問解三春問題時,雖然他回答的沒有任何紕漏,但秦炎離發現他始終不敢與自己對視。
當然,不敢和秦炎離對視并非就說明他有問題,秦炎離之所以將他提出來問,是發現他在回答問題時他垂于兩側的手在不停的抖動,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讓秦炎離捕捉到。
“噢,那個解三春啊,是解家遠的一個遠方侄,雖然年齡不大,做事倒是穩重的很,因為嘴甜人勤,保安室的人都喜歡他,聽活絡的,若不是父母死的早,書讀的少,怕是也不會來做保安的。”保安隊長樂滋滋的說。
這個解三春人很活絡,只要他交代的事,保準完成的很出色,哪個領導不喜歡出色的員工啊。
“也就是說他并非是通過正規招聘,而是通過解家遠介紹走后門進來的?”秦炎離望向保安隊長,雖然保安這塊對學歷的要求不高,但秦氏的保安基本都是由專業的保安公司輸送過來,基本不對外招聘。
“這個.......”保安隊長垂了頭,一條好煙,兩瓶好酒,又都是多年的同事,解家遠來求他,他就允了,反正也需要人,且是熟人介紹還能是什么違法亂紀分子不成。
保安隊覺得自己在秦氏也是來員工,走后門招個人進來還不至于被辭退吧,何況這個叫解三春的還真是很討喜,他慶幸招對了人。
“公司賦予你權利,并不是讓你隨意亂用,保安是公司的門臉,你該對得起你的職位。”秦炎離道,秦氏是大公司,安全很重要,因此在用人上都很謹慎,當然,人心難測,誰也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我知道,我這就把他辭退,還請秦總不要辭退我。”保安隊長諾諾的說。
“怎么說你也是公司的老員工,雖然你的所為不符合公司的規定,但也不至于到辭退的地步,就給你記個過。”秦炎離道,他又不是鐵面包公,沒必要那么較真,再說這個保安隊長一直也算盡職盡責。
秦炎離也相信保安隊長說的,解三春應該是表現不錯,因為相比另外幾個,他在回答問題時更靈敏也更有邏輯性,但這并不意味著他就一定是保安隊長所說的是值得信賴的人。
“謝謝秦總,以后我一定注意,絕對嚴格要求自己。”保安隊長拍著胸脯點頭如搗蒜的說。
“讓解三春到我辦公室,你不是說他很機靈嗎,有些事情我需要再具體的了解下。”說完秦炎離起身。
“這個我還真不和秦總吹,那孩子確實很聰明,這若是擱在有條件的家庭,一定會考上一流的大學,可惜了。”保安隊長一臉惋惜的說。
“幸而你家沒有女兒,不然怕是要招做上門女婿了。”秦炎離搖頭,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的人擅于偽裝。
有的人骨子里很壞,卻要努力表現成好人,有的人生了一顆善良的心,卻故意表現的蠻橫無理,多數是因為環境所迫,或是有某種目的。
“秦總說笑了。”保安隊長干干的一笑,甭說,倘若自己有女兒,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關于剎車失靈的事,就止于此,我不希望這件事在公司傳播。”秦炎離吩咐道,這樣的事只會擾亂人心。
“明白。”保安隊長點點頭。
秦炎離又看了一眼解三春的資料,但愿他沒有問題,如此也算沒辜負這個保安隊長的賞識。
秦炎離坐在辦公室等解三春來,他需要跟他好好的交流一下,看有沒有什么突破點,可等來的卻是驚慌跑來的保安隊長。
“解三春人呢?”見只有他一個人,秦炎離問道。
“他,人,人不見了?”保安隊長一邊抹汗一邊道。
得了秦炎離的命令,保安隊長便去請人,卻是犄角旮旯都找遍了,也沒看到解三春的人影,問過其他的保安說解三春出去買包煙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買煙?買煙的地方也就兩分鐘的距離,何須用了這么久,撥打他的電話,卻提示關機,跑去買煙的地方哪里還有什么蹤影,保安隊長不由得冷汗直冒,該不會真的有什么問題吧。
一刻也不敢耽誤直奔秦炎離的辦公室。
“什么?不見了,怎么不見了?”秦炎離不由得皺眉,看來還真的是有問題,才找他問過話,人就沒了蹤影,這是顯而易見的,是自己大意了。
“到處都找不到人,電話也打不通,問過解家遠,他也聯系不上。”保安隊長一臉沮喪的說,自己拍著胸脯保證的,現在啪啪打臉了。
“行,我知道了,這事不要聲張,其他人若要問起,隨便編個理由就好。”秦炎離吩咐著,畢竟只是懷疑。
“好的秦總,那我先去工作了。”保安隊長點點頭,人真是不可貌相
解三春溜了,導致有可能的線索也斷了,秦炎離查了一下解三春的社會關系,簡單的都讓他覺得自己懷疑的是不是錯了。
倘若他真的沒問題,又怎么可能無故失蹤,不過從了解到的一些信息來看,這個叫解三春的到還真沒什么不良記錄,而且自己和他也不會有什么恩怨只說,如此會不會是受誰指使呢?
想到這種可能,秦炎離不由得皺眉,如果真的是受人指使,那這個問題就有點嚴重,都能買通內部的人,對方真不能小覷,何況自己在明處,對方在暗處,讓人防不勝防,所以必須盡快找到解三春。
秦炎離正在想方設法的尋找解三春,秦牧依依也正忙著應對正跳著腳鬧騰的客戶,她真佩服這個女人的精力,又蹦又跳半天了都不覺得累嗎?
“江小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說你的臉是因為在我這里做了護理所致,既然你認定是我院產品的問題,那么請你提供相關證據,若真是我院的問題,我絕不會推卸責任。”看著直跳腳的客人,秦牧依依不卑不亢的說。
院內所有的產品都是從正規渠道進的貨,而且針對不同客人選用不同的產品,力求對每個客戶都認真負責。
現在經常發生美容不成反毀容的事件,因此秦牧依依在這方面非常小心,這也是她開業至今不僅零投訴,且老帶新的現象越來越多。
但今天這個姓江的卻站在門口唱起里潑女小調,是的美容院根本就無法正常營業,秦牧依依查了一下這位姓江的女士還是一周前做的護理,一周后跑來說她的臉是她們院給毀的。
秦牧依依絕不是推卸責任,但一周可以發生很多事,無法肯定她皮膚就是院內產品所致,但本著和氣生財的原則秦牧依依還是耐心的根她解釋,只要她能拿出證據說是院內的責任,她就會負責,不是,也不能把她當軟柿子捏。
“證據?我這臉就是證據,我要告訴所有的人你們這是黑心店,讓我原本花樣容顏成了草莓臉,看誰還敢來光顧。”女人尖著嗓子說。
“七天前你去飯店吃飯,七天后你拉肚子了,然后你找飯店說是他們的菜有問題,好笑不好笑,自己腦子不好使,當別人也轉不過筋嗎?”一旁的安媛熙道,真是的,都什么人啊,訛人也要看看是不是能訛的。
“你說誰腦子不好使?我除了在你們這里做過護理,就再沒做過其他的,不是你們的問題,難道還是我的問題?”女人瞪視著安媛熙。
“誰在撒潑自然就是在說誰,你在我們這里做了護理是沒錯,難道這些天你都不吃不喝,不用護膚品,不用洗滌用品?”安媛熙反唇相譏,真想上去扇她幾個大耳瓜子。
懷疑她們沒關系,有證據咱解決,開門做生意還怕承擔責任不成,但這種潑婦鬧事的行為實在是讓人憤憤。
“你別跟我整這些沒用的,我這話就撂這兒,賠償,必須得賠償,否則你們甭想營業,你們也打聽打聽,我江亞傾是能被人捏著鼻子的主不,不讓我滿意,這事完不了,是交給消/協,還是上電視,你們自己掂量。”女子跳著腳威脅著。
“賠償?哼,我給,你要敢拿才行?”女人正跳著腳,一個森冷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