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離確實是真的醉了,也確實是醉的渾然不知,任由左戀戀將他拖來至此。左戀戀是存了心機的,自然是不會錯過這絕好的機會,待一切都準備就緒,左戀戀緊挨著秦炎離躺了下來,得意的笑容在嘴角不斷的擴散,只要過了今晚,一切就會不同。“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從車上下來,秦牧依依笑著對彭子鍵說。“該是我謝謝你,讓我擁有愉快的時光,倘若碰到一個不對路的,那還不得愁死我。”彭子鍵。“確實是,本來相親就很尷尬了,再不是同調,便顯惱人。”秦牧依依點點頭,相親確實是這樣,遇到同調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倘若遇到一個奇葩,那真是煎熬了。好在秦牧依依的兩次相親經歷都還不算差,雖然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我的話,你可以考慮一下。”彭子鍵道。“我會認真考慮的,但多半不會選擇,我還是更喜歡和你做朋友,而不是利用你解決自己的難題。”秦牧依依笑著說。“我到是很樂意你的利用,那我就先回去了,只要需要,隨時聯系我,我一定會支持的。”彭子鍵擺擺手。“好,倘若真的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一定會找你的。”秦牧依依也跟著擺擺手。看著彭子鍵的車子駛離,秦牧依依從包里拿出手機,上面有四條秦炎離的未接電話,秦牧依依皺了皺眉后逐一刪除,秦炎離的車子不在,想必還沒有回來。秦牧依依仰頭看著天空的北斗星,以后也不知道它該守護誰,現在起它只能成為自己心底的夢了。“媽,您還沒睡?”看到端坐在客廳的吳芳琳,秦牧依依諾諾的上前,她知道吳芳琳之所以等在這里,一定是因為今晚相親的事。她怕是比自己還急的,秦牧依依也急啊,但誰有會想到今天相親的對象是彭子健呢。“今天,情況怎么樣?”吳芳琳淡掃了秦牧依依一眼開腔,現在對她來說每一天都如一年般漫長。“對不起媽媽,沒有成功。”秦牧依依小聲的說,她并不想去解釋和彭子健熟識的事,既然是相親自然有成功的可能也有不成功的可能,想必這個吳芳琳也是清楚的。“嗯,我知道了,去休息吧。”吳芳琳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然后起身。“好的,媽媽也早點休息。”秦牧依依畢恭畢敬的目送吳芳琳離開。這時客廳里石英鐘的時針正好指向十一點,都已經不早了,可秦炎離卻不見蹤影,這么晚是有應酬嗎?只是表面上冷硬如鐵,心還是忍不掛念。手機拿在手里,卻始終沒勇氣按下那串號碼,她不能表現出關心,如此的話她之前的努力的就白費了。將身體泡在溫熱的水中,或許也只有泡澡這一刻是最為愜意的時光了。“你到是很悠閑,竟有閑情逸致在這里泡澡,我給你打了那多通電話,你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到底是你的耳朵是擺設還是你的心是擺設?”幽冷的聲音傳進耳朵。啊......秦牧依依猛的睜開眼,眼前并沒有秦炎離的身影,看來是自己產生了幻聽,浴室的燈光有些刺眼,秦牧依依扯了浴袍裹在身上起身。罷罷罷,惦記他干嗎,一定是有應酬的。這個城市,四月的夜晚還是有些涼的,裹在被子中的秦牧依依已經從一數到了一萬,都還沒能成功的閉上眼,還真是越想睡越是睡不著。聽到院子里有動靜,該是秦炎離回來,秦牧依依竟興奮的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著腳就往外跑,可當手觸到門把手時便又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這是干什么呀,說好的的狠心呢,于是又悻悻的退了回來。終是耐不住想要看秦炎離一眼的心,秦牧依依便悄悄的扯開窗簾的一角,窺向窗外,窗外起風了,莎啦啦的響,并無秦炎離的身影,看來只是風的聲音。秦牧依依再次敲了敲自己的頭,說好的要放手呢,只是,都這個時候秦炎離怎么還不回來,難道是有什么事?想到早上的不愉快,想到那幾通未接到的電話,秦牧依依忍不住皺眉。因著對秦炎離的擔心,雖然第躺在床上,兩個耳朵卻一直聽著窗外的動靜,除了風聲,再無其他,聽著聽著,終是雙眼不給力,緩緩的閉上。第二天睜開眼秦牧依依便先沖向窗前,院子空空如也,車子不在,秦炎離竟是徹夜未歸,秦炎離不是那種隨便就夜不歸寢的人,看來是真的有什么事。有了這個認知,秦牧依依有點不淡定了,拿出手機,試了幾次,終是按出那串號碼,得到的回應卻是,對不起,你多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到底是什么情況呢?什么情況?秦炎離自己也不知道,總之整夜睡的一點都不舒服,夢里一直是秦牧依依那句,我倦了,我倦了.....綿綿不絕。當有光線照到臉上的是時候,秦炎離才睜了眼,他自己也記不得昨晚到底喝了多少,不過以現在頭疼的程度可以肯定一定不少。秦炎離用力的揉了一下頭,才轉動眼眸,滿目的陌生讓他騰的一下坐起來,最怕的就是酒醒后不是在自己床上的感覺。逆著光看到臥室的飄窗上坐著一個人,白色衫裙,長發垂肩,靜若處子。秦炎離總算是松了口氣,是秦牧依依就好,睜眼看到陌生的壞境他當真有下了一跳。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醉酒亂性,而且還不知道亂的是誰。“秦牧依依,我要喝水,給我倒水。”秦炎離對著秦牧依依喊道,昨晚一定是她把自己帶這里的。“喝水嗎?好啊,我來拿給你。”左戀戀慢慢的將視線從窗外移向秦炎離,現在人證物證都在,她到要看看秦炎離會是什么反應。“你是誰?”這聲音一出,秦炎離頓時裹緊被子,發聲的人不是秦牧依依。“我是誰難道秦總不知道嗎?”左戀戀一步三搖的上前,秦炎離,我看你怎么給我交代,你,我志在必得。“你怎么會在這兒?”秦炎離心里咯噔一下,是左戀戀并非是秦牧依依,只是,怎么會是左戀戀?秦炎離飛速的旋轉大腦,卻也沒有一點可靠的信息傳遞給他?“瞧秦總說的,這里是我的家,我當然在這兒了,來,你的水。”左戀戀將裝了水的杯子遞給秦炎離。“你的家?我怎么會在你的家?”秦炎離并沒有去接那杯子,該死,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自己這還是第一次喝斷片。“秦總難道一點都記不得了嗎?昨晚你喝了很多酒,然后......”“你給我閉嘴。”秦炎離直接打斷左戀戀的話,沒人想聽你那什么然后,我們不可能有然后。“秦總,你這臉翻的比翻書還快,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人怎么可以兩張皮呢?再怎么說我也是個女人。”左戀戀到也不惱,慢慢吞吞的將舉了半天的杯子放到床頭柜上,哼,秦炎離,入了甕還想逃,你怕是太天真噢。“少跟給我提什么昨晚,左小姐,我昨晚喝了酒,不可能對你做什么的,我到是在想你有沒有對我做什么,有些事不只是女人吃虧吧,而且,我怎么來這里的,你該是比我更清楚吧,我不可能自己找來。”秦炎離冷聲的說。左戀戀處處都是心機,不可信。秦炎離雖然說的異常肯定,但心中還是有些犯嘀咕的,他可以肯定不會對左戀戀做什么,但左戀戀有沒有對他做什么就很難保證了,畢竟左戀戀一直都存了心機,他擔心的就是左戀戀會借題發揮。當然,秦炎離也不可能因為左戀戀的片面之詞就擔負什么責任,這個屎盆子他才不往自己頭上扣,他從沒想過對秦牧依依之外的任何女人負責。再說,他是在醉酒的狀態,可左戀戀是清醒的,倘若真有什么那也是她自主的行為。“行吧,既然秦總吃完了不想付賬,那我也沒辦法不是,這種事做起來好做,說起來可不好聽。”左戀戀一副,我是女人,我能有什么辦法的表情。秦炎離哪里還管左戀戀是什么表情,只想著快些離開這里,于是手腳并用的將衣服套在身上,從不曾這般狼狽過。以后這酒還真不能喝了,這都什么事,自己徹夜未歸,醒來竟然在別的女人的房間,倘若這個女人是不相干的人到也還好說,偏巧是秦牧依依的妹妹,真真的是很上頭。這要是傳到秦牧依依那里,怕是這一輩子都不會理他,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什么都沒做,就算喝再多酒,那種事也不可能一點意識和印象都沒有。“左小姐,請管好你的嘴,我不希望有什么事是從你嘴里漏出去的。”沖左戀戀扔下這句話,秦炎離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哼,你以為你這樣跑了就什么事都解決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秒,秦炎離,這樣我都還搞不定你的話,我這些年也白混了,咱們走著瞧。”左戀戀冷哼一聲后拿起手機撥通了秦牧依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