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炎離沒有反對,初穩直接將車子開到了他說的那個地方,男人也是人,也需要解壓,更需要發泄,正好有這樣一個地方。
這里是初穩的一個朋友開的,還是試營業階段,初穩覺得這里應該適合秦炎離此時的狀態。
看著為快樂吧的門頭,秦炎離兀自的搖了搖頭,快樂吧?那是針對那些快樂的人而言,如今的他還有快樂可言嗎?倘若生活中沒有秦牧依依相伴那他也只是活著而已。
“你可以忽略這個名字。”看到秦炎離搖頭,初穩聳聳肩,這個時候讓他快樂不可能,但宣泄一下總是可以的,一直壓抑自己會憋出病了,要走的人走了,無奈留下的還要繼續活著,哪怕是茍且的活著,畢竟還有太多丟不開的和和放不下的事,很多時候死了到是真的解脫了。
“對不起。”秦炎離看了初穩一眼,他知道初穩也是為了自己好,不能辜負了人家的好意。
“不用說對不起,進去吧,好好的發泄一下。”初穩拍了拍秦炎離的肩膀,只有男人才最懂男人。
這里的不同在于它設計的獨特性,前面和其它的酒吧沒有什么不同,但后面卻是一間間獨立的空間,每間房間的布局都不同,客人可以根據需要選擇不同的房間,都市人生活壓力大,這里都是為了解壓而設計的,每間房間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不管你在里面什么都不會有人知道。
“進去吧,你可以盡情的發泄,不用擔心別人會知道。”初穩打開其中的一間后對秦炎離點點頭,有些倘若是生活中必須經歷的,身為男人也只能承擔。
秦炎離頓頓了抬腳走了進去。
房間整個色調是湖藍色,如此寧靜的顏色中卻立著一個人身怪獸,睜著猩紅的眼,如要噬人般,看到秦炎離進來傲慢的對他豎豎手指,那意思是,有本事來跟我單挑,本就憋了火,一個非人的物體竟然還敢鄙視他,秦炎離段是來了脾氣,于是二話不說沖上去對著怪獸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張狂的怪獸只剩下哀嚎的份。
如此持續了幾十分鐘滿身是汗的秦炎離終是停息,他木然的跪在地上放聲大哭,這是他自有記憶來第一次流淚,小的時候頑劣沒少被秦璽城修理,但他從不曾掉過一滴淚,現在為了一個女人他泣不成聲,倘若秦牧依依憐他,就還一條命回來給她。
雖然秦炎離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秦牧依依死了,但他也知道從掉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么久,生還的希望又能有幾分呢?他甚至派人將沿途的村莊都掃蕩了一番,卻沒有人說見過她。
淚水合著汗水肆意的流淌。
正織好一頂小帽的秦牧依依猛的覺得胸口一陣疼,她一只手按壓住胸口,一只手撫向腹部,好好的怎么會心痛呢?她的寶寶一定不要有事,那種撕扯的痛使得秦牧依依弓了身子。
“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嗎?”很快門被打開,珍妮快速的沖到秦牧依依的跟前,秦牧依依所在的房間裝了監控,為的就是有什么情況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我胸口疼。”秦牧依依表情痛苦的說,她從沒這樣過,今天還是第一次。
“稍等,我喊醫生來。”珍妮一點都不敢懈怠,畢竟是幫人做事,自然不希望有什么差池。
“不用,應該很快就好,放心,我死不了。”秦牧依依蜷縮到沙發上,她是打不死的小強,不會就這樣沒命的。
珍妮自然不敢忽視,也就五分鐘醫生便趕了來,但此時的秦牧依依已經恢復如常,一聲簡單的問了問并交代了一些該注意的事項便起身離開,在秦牧依依來之前,吳芳琳已經把她上次檢查的所有報告都傳了過來,上面顯示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所有臟腑也很健康,至于她怎么會突然心痛,這個還真不好解釋。
“你經常會這樣嗎?”珍妮問道。
“沒有,今天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秦牧依依搖頭。
都說相愛的人心是相通的,應該是秦炎離的悲傷傳遞給了她,導致了她的心痛,當然,這個秦牧依依自然不知,是作者君杜撰出來的。
珍妮沒再吭聲,這個女人看著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實則堅強的很,明明知道自己被囚禁,不僅不哭不鬧,還可以很是耐心編織東西,倘若是男人定能成大事,事實是,她看的沒錯,多年之后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建立起一個帝國,成為眾多商人巴結的對象,這其中也包括秦氏。
“走吧,去喝一杯。”等秦炎離出來時,臉上已經恢復如常,他是男人,要擔起更多,秦璽城還沒恢復,秦氏需要他,他必須要振作,有些東西就壓在心底吧,自這日之后秦炎離就再也沒笑過,直到幾個月后孩子出聲,才看到他擰緊的眉舒展開。
“好,不醉不歸,今天我請客,可著勁兒的造。”初穩點點頭,看來心態已經調整的差不多了,有句話叫走英雄惜英雄,現在初穩到覺得秦炎離是條漢子,可以,依依那丫頭命薄。
“怎么?這個還要跟我來爭?我想,你還是清醒著吧,不然誰來照顧我喝醉了的我,允許我自私一回。”秦炎離挑眉,今晚他要把自己灌醉。
“這個任務有點艱巨,不過,還是接了,你大膽的喝,我保證不把你偷偷的賣了。”初穩點點頭,就讓他醉吧,醉了就可以暫時忘記心里的苦,能忘一時是一時。
說來奇怪,越是急著想醉的人,喝下去的酒反而到像白開水一樣,頭腦依舊清醒的秦炎離試圖再要第四瓶,若以以往的酒量他是兩瓶就暈菜了,今天卻是超長發揮了。
“適可而止吧,你已經喝的夠多了,太多了身體吃不消。”初穩適時的攔下,這種酒后勁大,到時候痛苦的只會是他。
“哥,你有沒有很認真的愛過一個女人?”秦炎離看向初穩,只有認真愛過的人才能明白他的感受。
曾經秦牧依依總是跟他說什么一生一世,什么一輩子的相守之類的話,那時他覺得既然在一起了自然是要一輩子的,誰知這個一輩子并非你是想就可以,這需要雙方的努力,只是,他正努力著想要一輩子,而天天嚷嚷的歡的秦牧依依卻半路下車了。
有一次陪秦牧依依在家里看電影,是愛情劇,本就對那些渲染的愛情不敢興趣,所以秦炎離有點心不在焉,甚至連電影的名字都沒記住,卻記得是個悲劇的結尾,原因是倚在他懷里的秦牧依依哭的泣不成聲。
“只是一個杜撰的劇而已,要不要這么感情豐富啊?有這經歷想想怎么好好對我,真是服了你了。”甚是不解的秦炎離托起秦牧依依的臉,幫她拭去多余的淚水,演戲就是為了煽情的,何必那么用心,看看就好了呀,女人,還真是感性。
“秦炎離,你要記住,倘若我意外身亡,你一定不要虐待自己,要好好的生活,然后認真找個姑娘替代我,我不要你的余生都活在悲痛里,那樣我會不安。”秦牧依依抹了一把臉上的淚,一本正經的說。
“說的什么鬼話,我看你真有點吃飽了撐的,真要是那樣的話我就出家當和尚去,從此皈依佛門,再不過問凡間事。”秦炎離用力的咬了一下秦牧依依的鼻子算是對她說錯話的懲罰,只是看了一個破劇,要不要這么上腦啊?
“我這不是假設嘛,倘若我也像劇里的主角一樣意外身亡,我不想你因為我而悲傷,活著總是美好,秦炎離,我必須警告你,絕不許當和尚,秦氏還要你支撐呢,身為男人你怎么能一點擔當都沒有?別讓我鄙視你啊。”秦牧依依嘴巴嘟著。
“呵,呵呵,你都拋棄我了,還要約束我的生活,如此是不是霸道了點?倘若你敢不陪著我走完,我定是不會按你的要求去做的,就算你走了我也讓你走的不踏實,讓你的內心受盡折磨。”秦炎離惡狠狠的說。
“好吧好吧,你贏了,真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識抬舉的,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到哪里找我這么溫柔體貼又大度的女人。”秦牧依依翻翻眼,若是別的女人,巴不得你一輩子都為她哀吊呢,還讓你找女人,美的你。
“是,我是尖刀了寶,但是,倘若是為了我好,就好好的活著,直到地老天荒,等我們耳聾眼花走不動了一起安樂死,不存在誰先誰后的問題,現在呢,還是先享受一下屬于我們的快樂時光,乖啊。”秦炎離翻身而上,將秦牧依依壓于大床上。
未來不可測,會怎樣誰也不知道,現在就去設想那些累不累?雖然不知道未來會怎樣,但秦炎離很清楚,倘若秦牧依依不在自己的生活里,那么他活著也就如一潭死水般。
誰知道秦牧依依無意說的話,竟這么快就應驗,她當真出了意外,這些天他一直在努力的尋找,但卻從沒有讓他驚喜的消息傳來,但他還是無法接受她已經不在了事實,她必須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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