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炎離并不理會千允蝶的不悅,他等在這里只是想確認秦牧依依是否安然,和其他人無關,何況他不覺得自己對千允蝶有什么虧欠,自然不需要對她卑躬屈膝,但因著她是詹嫣然的長輩,他會給予該有的尊重。
見秦炎離執意要留下,千允蝶便沒再說什么,有些事是她想干預也干預不了的,比如感情,她之所以要阻止只是不想秦牧依依再次受傷害。
兩個人靜靜的守候在手術室外。
“醫生,手術結束了?病人沒事吧?”手術室的門打開,看到有醫生走出來,秦炎離和千允蝶異口同聲的問出了這句話。
“病人無大礙,我們對傷口進行了縫合,等藥力過去,病人就會醒來,但要注意傷口愈合的情況。”醫生道,只是失血過多,到不是的傷害。
“好的,謝謝醫生,辛苦了。”秦炎離點點頭,無礙就好,但想必疤痕是要留下了。
“既然確認了她沒事,你是不是也可以離開了?不然真的很影響我的情緒。”千允蝶看了秦炎離一眼道,語氣依舊不友善,倘若沒他們秦家,秦牧依依日子一定會是風和日麗,她遭受的已經夠多了,真不希望她再經歷什么。
“我知道了,那這里就麻煩您了。”秦炎離點點頭,他也不會死皮賴臉的留下,他就是確認一下她沒事就好,現在手術已經結束,他也就放心了。
“她是我外甥女,和麻煩無關,到是有一件事要拜托秦先生,還請你以后不要騷擾她就好。”千允蝶不客氣的說,在她看來像秦炎離這種男人就該讓他孤獨終老。
“恕我不能答應您,畢竟這是我和詹總的事,抱歉,我先走了。”秦炎離禮貌的點了點頭,轉身大步的離去,對詹O瑾他不覺得自己是騷擾,即便千允蝶不喜歡,他也不會答應,畢竟她在秦氏。
“幫我查下所有進出錦城項目的人,務必一個不漏。”出了醫院的門秦炎離打了一通電話,今天這事決非是偶然,一定是有人授意的,他必須要抓住真兇,否則秦牧依依便一直處于危險中,這個幕后的人到底是誰呢?是針對詹嫣然還是針對秦氏?。
“伊秀,這是又有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嗎?”回到家,看到滿地的狼藉,高F浩小心的問道,從幾時起,和她的相處變成了小心翼翼,害怕哪一句話沒講對,她又拿肚子里的孩子出氣,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樣要求她生下孩子是不是正確的選擇,但現在除了走一步算一步,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做了,他從來沒這么無能為力過。
“你覺得有什么事是能讓我高興的嗎?樣樣不順心,我還能活著就已經謝天謝地了。”窩在沙發里的尹伊秀挑眉看了高F浩一眼,沒有一件事讓她稱心如意,她能高興的起來嗎?
“想吃什么我去做。”高F浩柔聲的問道,現在尹伊秀脾氣躁的很,他不能跟她有沖突。
“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能不能有點追求,讓你做的事到現在都沒做好,都不知道你還能做好什么。”尹伊秀搶白著,一個男人連交代的事都做不好還配做男人嗎,雖然這樣的話她沒有直接說出來,但她的眼神里滿滿都是嫌棄,當初覺得他對自己挺好的,現在覺得,好有什么用,根本就無法幫自己撐起一片天,她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她解決問題的男人。
“我現在的工作一點實權都沒有。”高F浩道,他不想跟尹伊秀吵架,是,為了孩子他答應了尹伊秀的要求,但也要尋著機會才行,如今自己成了秦牧依依的助理,實際他也就是一個擺設,秦牧依依有什么事都是交代珍妮去做的,他閑的都有要發霉的感覺,而且,高F浩甚至覺得,或許秦牧依依已經對他有所懷疑才會將他調離原有崗位,然后像這樣晾著他,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報告一下她的行蹤。
對于尹伊秀要詹嫣然的行蹤的問題時,高F浩也提出過質疑,但尹伊秀的答案是,我現在是秦氏的股東,我有權利知道她是不是能管理好秦氏的人,這話聽著好像也沒毛病,包括她要錦城的平面圖時,以及了解錦城的各種情況也是以股東的身份,意思很明顯就是,她現在是秦氏的股東了,有關秦氏的動態她必須要了如指掌。
尹伊秀這么說,高F浩并沒有多想,他一直覺得尹伊秀要對付的人是秦炎離和詹嫣然無關,只要她開心,她要了解就隨她去了解吧。
很多時候就是因為我們的無奈和心軟讓事態越來越嚴重,直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不得不說是高F浩縱容了尹伊秀,但有孩子為條件,高F浩又能怎么做?
“辦法都是人想的,難道你的腦袋只是擺設?就不能好好的計劃計劃,枉你讀了那么多的書。”尹伊秀絲毫也不注意自己的言語對高F浩有多大的危害性,怎么解氣怎么來。
我們總是這樣,一直在不停的傷害對你最好,且和你最親近的人,等你發現時,已經成了無法再彌補的狀態。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的,我會努力去做。”高F浩扔下這幾句話去了廚房。。
“嗯,那個姓秦的是等你術后才走的,你知道一下就行了。”見秦牧依依醒了千允蝶道,即便她不喜歡秦炎離,但也不會對秦牧依依隱瞞秦炎離的關心。
“想必小姨一定沒給他好臉色。”秦牧依依扯了扯唇角,她知道千允蝶對秦家的人不會有好態度,她從來不隱瞞自己的感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決不會模棱兩可。
“你還真了解我,我沒直接對他開炮已經算是很對得起他了,還有,別怪我話多,以后跟他不要走的那么近,他不配,把你的善心收起來,好男人多了去了,他們秦家天生就是絕情種,不能錄用。”千允蝶從來都不隱瞞自己的想法,至于秦牧依依是不是會按她說的去做那另當別論,畢竟她不是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是,小姨說的是,我會努力改進。”秦牧依依很清楚千允蝶的性格,她嘴上說的再剛烈,倘若秦牧依依愿意,她也只會默認,這就是愛。
“就知道你是在敷衍我,總之,我該說的說了,你聽不聽就是你的事了,嗯,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有人攻擊你?你這來a市沒多久并沒得罪什么人啊。”千允蝶道,雖然嫣然集團的勢頭很猛,但做的都是正當職業,到目前為止也沒有和誰有過紛爭,唯一就是她接替了秦氏,但顯然這不是秦炎離所為,到底是針對秦牧依依本人,還是針對秦氏不能確定。
“是,我也納悶,我這么溫柔,善良,又美麗的,到底是哪個眼瞎的來針對你,被我查到看不剝了他的皮,也不看看是誰的人。”千允蝶和秦牧依依正說著,初穩邊說邊走了進來。
“有我哥罩著,誰敢眼瞎,或許人家只是那時有了情緒,恰好我在,于是就那樣了,并非是針對,哥哥不用放在心上。”秦牧依依道,她不想讓他們為自己擔心,雖然對有人對她行兇的事她也很納悶。
“你呀,就是亂善良,這事就交給我了,以后出門還是小心點好。”初穩嗔了秦牧依依一眼,什么叫恰好她在,那會是恰好的事嗎?這人特意選擇在工地上行兇,就是考慮到工地上進進出出的人很多,沒人會注意到他,而且初穩覺得這個人一定知道秦牧依依的行蹤,既然知道那定是蓄意而為,或許對方并不是真的要她的命,至于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怕是也只有授意者最清楚了。
“是,這丫頭永遠都改不了心善的毛病,你善,可別人對你不善啊,初先生,這事就麻煩你了,倘若這次就這么放任了只會讓對方肆無忌憚。”千允蝶很贊同初穩的話,若不是她太過善良,又怎么會被吳芳琳逼迫到這種程度,我們的善良應該用到值得的地方。
“自家事,不麻煩,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初穩拍著胸脯道,倘若她不善良,那也就不是秦牧依依了。
“行吧,多話,你們兩個怕是要一起討伐我了。”秦牧依依道,他們是真心為自己好。
初穩和秦炎離雖然很用心的去查,但結果卻是一樣的,不知道對方是誰,從而可以判斷行兇的人是熟手,除了全程遮住了臉,并完全的避開了沿途的所有監控,當時秦炎離也就只看到了對方的背影,只知道對方個頭不高,除此再無其他。
本來近些年因著秦牧依依的事,初穩對秦炎離有意疏遠,就算是撞個正著也是裝作不識,即便秦炎離每次都是哥長哥短的,他也沒給過好臉色,但這次為了秦牧依依的事,他主動聯系了秦炎離。
要說這事有些蹊蹺,行兇的人對工地的情況了如指掌,那只能說明一點,有內鬼,現在就是要查出這個內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