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依依剛一坐穩,吳芳琳便直接拋出了話題,連個前奏都沒有。
“這里的甜品還不錯,您要不要嘗一下?”秦牧依依并沒有去接她的話題,她已經大概知道了吳芳琳來此的目的,無非是因為秦氏,但這么迫不及待到還真不像是吳芳琳的作風。
秦牧依依還以為怎么也要假裝寒暄幾句再切入正題呢,看來她是高估了自己,人家吳芳琳都不屑和她寒暄的,她不寒暄沒關系,自己總是要簡單說兩句的吧,秦牧依依從沒想過要把秦氏據為己有,但也絕對不會因著吳芳琳的找上門她就拱手相讓,就算是交那也要交給秦璽城或是秦炎離。
“哼,你覺得我約你來是為了品嘗這家的甜品的嗎?我還沒那么閑,也沒那份雅興,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該說的說了,隨你怎么享用這里的甜品。”吳芳琳冷哼一聲,若不是為了秦氏,她才不想和這個女人見面,看到這張臉就讓她不舒服的很。
“事實是我也不閑,有很多事等著我去處理,但您一個電話我還是趕來了,既然來了,自然是要享受一下這里的特色,事情嘛,可以慢慢談的。”秦牧依依不急不緩的說,嗯,應該說她還是從吳芳琳那里學了一些東西,最起碼現在自己的語氣和態度很有當年吳芳琳的范兒。
曾經吳芳琳也是淡笑著讓你頭皮冒汗,只是經久隔年吳芳琳反而沒有了以往的淡然,人顯得比以往急躁了很多,該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的緣故吧。
“詹嫣然,我再問你一遍,什么條件你才肯放手?”吳芳琳直呼其名,哼,就算你手上管理再多人在我眼里也什么都不是,怎么這里也是A市,我就不信你能斗的過我,秦氏我是必須要拿回來的,不惜一切代價,即便是不擇手段。
“您指的是什么?我好像沒太明白您的話。”秦牧依依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吳芳琳,嗯,在經歷很多事后終是和以往差別太大,當時她來赴約的時候還在想,倘若吳芳琳還是那種笑里藏刀的態度她該怎么應對,而且是否能應對的來,但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余的,吳芳琳急躁的很。
“別跟我裝傻,你覺得我來找你是為了閑話家常嗎?我和你的關系還沒到那一步。”吳芳琳斜了秦牧依依一眼,簡直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倘若不是因為秦氏的事,我吃飽了撐的來約你。
“我不是裝,是真的不知,您不妨明說,也讓清楚,如此我才能回答您不是。”秦牧依依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你急,我知道,但這事不是你急就可以,秦氏我會還的,但不是現在,尤其不是在你找我談條件的情況下還,到時候我會沒有任何條件的將秦氏還給秦家,只因為這本就是秦家的,我從來都沒有覬覦的想法。
“好,那我就明說,你說個條件,怎么樣才不不插手秦氏?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太過分,畢竟你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秦氏的,我能來跟你談條件已經是很仁慈了。”見詹嫣然一副全然不當一回事的表情,吳芳琳多少有點傷腦,臉色不好看,語氣也冷硬了些。
當時聽說秦氏易主吳芳琳怎么都不相信,就算秦炎離將自己的股份轉給了尹伊秀,但秦璽城手上還有百分之三十五,她詹嫣然想成為秦氏的老大也是不可能的。
后來吳芳琳才知道秦璽城的股份已經轉到了詹嫣然的名下,難怪她可以這么理直氣壯。
因為這個股份問題吳芳琳和秦璽城大吵了一架,甚至她說秦璽城是被詹嫣然迷惑,只因長了一張和他舊情人相似的臉,他就找不到北了,為了一個女人連妻兒都不顧了。
秦璽城說她心胸狹隘,思想齷蹉,他之所以將股份轉給秦牧依依是在為她贖罪,畢竟她對那丫頭做了那樣的事。
吳芳琳覺得秦璽城是為自己的荒唐找借口,她對那丫頭做了不好的事,跟這個姓詹的有什么關系,憑什么她要坐享漁翁之利,定是這女人用了什么妖術迷惑了秦璽城,畢竟秦璽城不清醒的時候一直把她當成是那丫頭的,或許那時她就存了不好的心思,然后潛移默化的改變了秦璽城的想法,從而實現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事實,她確實是成功的把秦璽城給迷惑了。
總之,吳芳琳覺得秦璽城之所以將股份轉到詹嫣然的名下,絕對是受了她的蠱惑,用不坦蕩的方法得到的,她不可能聽之任之。
“不光彩的手段?那我問問您怎么一個不光彩法?我曾受過的教育是,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不管是錢還是人都不會允許自己靠近,不想被人誤以為有覬覦的心,所以你的這通話我當真不明白的很。”秦牧依依不由得皺眉,她沒想到吳芳琳關于這件事是這樣看自己的,好,就算她不相信自己也該相信秦璽城不是,秦璽城是那種能隨便就被人洗腦的或是被女人迷惑的人嗎?
“詹總是聰明人,難道還需要我直說嗎?而且我若說了,怕你臉上掛不住,人啊,多數都是嘴上將軍,骨子里到底是怎樣的也只有自己清楚不是。”吳芳琳挑眉,這個女人看來還真不是凡角,自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她還能裝傻,越是這樣越說明她心里有鬼。
“那你不妨直說,我也想聽聽她都做了什么,會讓她臉上掛不住,然后骨子里又是什么樣子的。”不等秦牧依依開腔,便有一道聲音率先響起。
“初總,你怎么在這里?”秦牧依依抬眼便見初穩正立于面前。
“包子要吃這里的蛋糕,那丫頭的的嘴給養刁了噢,沒辦法誰讓我又那么疼她呢。”初穩直接在秦牧依依的旁邊坐下,然后看著對面的吳芳琳道:“這位女士,你到說說詹總都做了什么會讓她臉上掛不住,我對你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一進來就看到兩個人,憑直覺初穩覺得這個吳芳琳定沒什么好事,而那丫頭心善恐難招架,既然看到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于是他直接走了過來,果不其然,自己剛走過來就聽到這樣一番話,完全羞辱人的語氣。
這個女人還真不省事,原來欺負那丫頭也就算了,現在身份不同了還想要凌駕于她頭上嗎?就算秦牧依依允許,他也不答應啊,傷害有那一次就夠了,再說,她能做什么?是秦璽城主動給的,她不知情,秦璽城卻是門清,他這是在為自己贖罪,為她贖罪,不過是一個秦氏,秦牧依依還不至于會動它的心思。
“初先生,我沒想你和詹總這么熟?是我寡聞了。”吳芳琳扯了一下唇角,她的語氣是輕蔑的,這個詹嫣然還真有女人緣,短短時間,秦璽城,秦炎離,初穩都站在她這一方。
“當然熟,我可是認了她做干妹妹,老爺子可是對這個孫女疼愛的很,所以她的事我不可能像看客一樣,我這么說您是不是可以理解了呢?”初穩聳聳肩,他知道吳芳琳話中有話,一個有修養的人不該有齷蹉的想法,可惜吳芳琳的修養只是表面的,無妨,他身正不怕她歪想。
“是嗎,這我到是真沒想到。”吳芳琳看了秦牧依依一樣,看來是自己低估了她,她還真是不簡單,這么快就找了靠山,吳芳琳很清楚初老爺子的影響力,若是只單獨對付這個詹嫣然她到是無所懼的,倘若有初老爺子摻和,事情怕是就沒那么容易了,但畢竟關乎秦氏,她也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也是,吳女士怎么可能都面面俱到呢,我妹呢人美心善,難免被有些人利用,所以我想知道您找她到底所為何事?聽您剛剛的那番話好像我妹妹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倘若真是那樣您不妨告訴我,我幫您批評她。”初穩慢條斯理的說,怎么秦炎離就攤上這么一個目前呢,牧秋錦死了,接著秦牧依依也被她“逼死”了,現在她又將魔爪伸向了詹嫣然不成?
“雖然詹小姐是你的干妹妹,但我覺得有些事也是你攙和不了的,我覺得初先生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吳芳琳并不想讓初穩摻和進來,單獨對付秦牧依依似乎更容易些。
“那你就錯了,別的我不敢說,但我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可以幫她做任何的主,妹,你說是不是?”初穩側身問一旁的秦牧依依。
秦牧依依點點頭頭,有初穩在也好,有些話自己不方便說,但初穩不用顧忌啊,自己就做一個看客好了。
“您看到了,所以你但說無妨,嗯,我來猜一猜,我想你該是為了秦氏來的,只是,怎么辦,我妹妹確實是秦氏股份的最大持有者,而且那些材料都是真實有效的,不然你以為懂事會那幫人都是吃閑飯,你兒子也會默認?既然是真的,那么由她接管秦氏也是理所當然的,倘若你想這樣要回去,怕是沒那么簡單。”初穩說完打了一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