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芳琳和秦牧依依的一番較量因著秦炎離的闖入不得不終止。
秦牧依依禮貌的和吳芳琳招呼后轉身,就算吳芳琳對自己討厭至極,她也不會妥協的。
事實秦璽城曾經跟她說過吳芳琳的事,說她心結大神,根本就是無法溝通的狀態,問題是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這才比較麻煩。
事實秦牧依依想過去感化吳芳琳,但根據這段時間和她的正面接觸,想和她正常的交流都難,感化怕是很難,必須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行。
“媽,您休息吧,我去送送詹小姐。”秦炎離道。
“軒兒,我......”吳芳琳的話還沒說完,秦炎離已經和秦牧依依開了門出去,全然沒有要聽她講話的意思。
吳芳琳氣的想摔東西,好么,難怪都說養兒是為別人養的,因著那個女人,都沒功夫聽她把話說完,只是,惱歸惱,總不好沖出去把他揪回來。
“剛剛都和媽媽都談了什么?是不是不愉快,我聽到媽媽拍桌子了,她好像還從來沒發過這么大的火。”出了門,秦炎離道。
倘若他不適時的闖進去,不知道兩個人會到什么地步。
“媽媽不喜歡我,自然對我的話也滋生反感,還有,以后我和媽媽的事,你還是裝作不知吧,不然只會讓事情變得復雜,媽媽視你若寶,她總怕我會把你搶走。”秦牧依依道,倘若秦炎離偏著自己,吳芳琳只會對自己怨念更深。
“好,我聽你的,只是別太委屈自己,媽媽年紀大了,有時候思想轉不開,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看到你的好,畢竟我老婆這么可愛迷人,你說是不是?”秦炎離俯身在秦牧依依頰上親了一下。
事實秦炎離也知道吳芳琳的心疾太深,這事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都不會計較的,畢竟對方已經死了,但媽媽對愛的要求太高才會一直耿耿于懷,他也試著說服母親放下,但每次提到這個問題,吳芳琳就不悅,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哎呀,你干嘛。”秦牧依依拍了秦炎離一下,這還在家里,回頭給吳芳琳看到,估計肺都要氣炸了。
她的可愛迷人擱在吳芳琳那兒就是妖魔鬼怪,不然她單是長了一張相似的臉都已經引發她的不快了。
“我已經很控制很控制了,真想早一點把你娶回家,以解相思之苦,不然我們就直接操作得了,生米煮成熟飯就算媽媽反對也沒用了不是。”秦炎離對秦牧依依擠擠眼,面對自己愛的人,怎能無動于衷。
秦炎離覺得他們兩個真在一起了,吳芳琳還能怎樣,最后只能默認。
“不不不,不能那么做,她是你的母親,你不能這么傷她。”秦牧依依搖頭,若是不相干的人,她大可不必考慮別人的感受,但她是秦炎離的母親啊,倘若因此刺激了她,導致什么狀況發生,那她會內疚。
吳芳琳怎么傷自己都無妨,自己卻做不到傷害她。
秦牧依依也想一家人團聚,可現在隔著吳芳琳這座山,必須要攻克了才行,但,是否能如愿,秦牧依依一點把握都沒有。
這些年秦牧依依和珍妮聯手,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跡,但是對待像吳芳琳這樣的人,她真的有點束手無策,要顧忌孩子和秦炎離她不好太過分,該合計合計。
尹伊秀開始接受第三次植皮手術。
自從尹伊秀出事后,高旻浩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他沒想到尹伊秀執意選擇分手是為了實施報復計劃,仇恨真的那么重要嗎?以至于連自己的未來和生命都不顧。
其實,值得不值得對于一個心態扭曲的人外人是理解不了的。
高旻浩覺得尹伊秀這樣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倘若當時在意識她有問題的時候就幫她疏導而不是一味的順從,也就不會到這個地步,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唯有遺憾在心頭。
尹伊秀雖然全身被包裹著不能發聲,心里卻是明白的,知道不該成為高旻浩的累贅,因此每次高旻浩都很排斥他。
“想要趕我走,還是等你能講話,能起床的時候,現在就老實呆著,然后認真接受治療。”每次高旻浩都會說這樣的話。
除了他尹伊秀再無任何親人,他怎么能扔下她不管。
知道怎么都趕不走高旻浩,尹伊秀便開始拒絕進食。
“倘若你覺得對我虧欠,那就快點好起來,如此才能彌補,這樣只會證明你在逃避責任,你欠我的太多,難道從來沒想過要還?”高旻浩道。
不吃可以,找人幫你打營養劑。
就算是馬路邊的貓狗他都不可能見死不救,何況還是曾經愛過的人呢。
曾經高旻浩對尹伊秀一直都是柔聲細語,連大聲說話都舍不得,現在卻是一點都不遷就,他錯就錯在過去太遷就。
幾次下來尹伊秀也不再有任何抵觸情緒,她知道高旻浩不會因為她的抵觸就會有所改變,也清楚只有這個男人是無條件對她好的人,只是,錯過了終歸是錯過了。
只怪自己當初做錯了選擇。
為了能打開吳芳琳的心結,秦牧依依找了詹婳瑾。
“你確定她愿意接受治療?”詹婳瑾問道,她幫忙沒關系,前提是要讓病人愿意來醫病,一個不認為自己有病的人便不會配合你的醫治。
“我也不確定,但為了孩子我想試試。”秦牧依依道,以她對吳芳琳的了解不可能輕易同意,何況她對自己還那么排斥,但總還是要試一下。
“要我說,你還是別插手的好,她的心結和你有關,你會波動她的情緒。”詹婳瑾搖頭,接觸大多的病例,像吳芳琳這樣的屬于棘手的。
秦牧依依也知道有難度,但不能因為有難度就什么都不做,不做,那定是不會成功,做了或許不成功,但或許就成功了呢?
為了說服吳芳琳接受心理治療,秦牧依依這兩天開始頻繁的進出秦家,帶孩子做做游戲,講講故事,或是為他們準備美味的晚餐,卻止口不提對吳芳琳做什么心理治療的事。
“詹小姐,你這個的人理解能力還真是有問題,那天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你怎么還跟狗皮膏藥是的黏上了?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反感。”見秦牧依依在自己面前穿梭,吳芳琳極度不滿。
這個女人也實在是夠狡猾,每次都和秦炎離一起來,她想將她拒之門外都不行。
“伯母,您看到我是什么感覺?”秦牧依依立于吳芳琳的面前,她并不想讓她反感,只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努力,看到自己的好。
“討厭,說不出的討厭。”吳芳琳毫不客氣的說,白活這么大,一點眼色都沒有,自己的表現這么明顯她還能厚著臉皮如此,也真是沒誰了。
“那您討厭我的理由是什么?”秦牧依依看向吳芳琳。
牧秋錦已經去了那么多年,秦牧依依也為此付出了代價難道這些都還不夠嗎?
“因為是你就覺得討厭,詹小姐,我沒閑情跟你討論這些,因為軒兒我會忍,但你也不要得寸進尺,孩子我們可以照看好,還請你不要再踏進秦家一步。”吳芳琳很是不耐煩的說。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頭疼,完全的聽不懂人話。
“伯母,我想到一件事,我媽媽做了多年的心里研究,而且在養生領域也很有建樹,,我想介紹你們認識,相互交流一下。”秦牧依依頓了頓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說我有心里疾病嗎?”聽秦牧依依這么一說,吳芳琳頓時黑了臉,這是暗指她有心里疾病不成。
“伯母,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您多和她交流交流,讓身心放松,然后選擇最佳的生活方式,您一直為了秦家操勞,也該學著享受生活,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要懂得善待自己。”秦牧依依道,這些年一直揪著一個問題不放,天天神經都繃著,對身體不好。
“我是怎樣不用你操心,只要你不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是在享受。”吳芳琳沒好氣的說,只要不看到你這張臉,我就覺得生活是美好的,你的臉只會提醒著我的不堪。
“所以說伯母的癥結是我,確切的說是我的這張臉?為什么不嘗試著解開呢?”秦牧依依道。
“詹小姐,不要用你在國外的那套做派來跟我交流,你沒這個資格,你懂什么?”一語戳中,吳芳琳的臉都成了平板,女人太聰明了只會讓人煩。
“或許我不懂,但我知道伯母一直糾結著實在不是一件讓人輕松的事,為什么不嘗試著改變?我們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伯母,你可以試著了解一下,我真的對您沒有一點惡意。”秦牧依依道。
“詹小姐,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已經讓我忍無可忍,現在請你立即從我家里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吳芳琳騰的起身,恨恨的瞪了秦牧依依一眼。
“好,你老別激動,我走,走。”秦牧依依聳聳肩,嗯,第一輪勸說失敗,無妨,慢慢來。
秦牧依依走到門口剛換好鞋子,便聽到咕咚一聲響,扭頭就見吳芳琳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