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7章人面獸心
秦縣令一拍驚堂木：“不得喧嚷！”
又對張生道：“繼續說。”
張生連忙說道：“小人進了那姑娘出來的房間，可剛剛走到床前，就被一股大力擊中，腹部一陣劇痛，就昏迷過去。醒來之時，已經在醫館。至于床上之人，小人根本沒有看清是男是女。”
南萌玉適時拿出蘭玉華的腰帶：“蘭玉華在五更末之前的確與小女子同榻而眠，其起夜之時，小女子已醒，這是蘭玉華留在床上的衣帶。”
秦朝文看向蘭家兄妹：“你們可認罪？”
人證物證俱全，蘭玉華再沒有話說，只能低頭不語。
蘭玉笙卻心有不甘：“大人，學生與表妹真是自幼訂婚，怎么可能壞表妹清白？分明是這個張生誣陷學生。
至于什么降妻為妾，那不過是舍妹年幼無知，信口胡言，但學生作為表妹的未婚夫，沒有盡到保護之責，學生也有錯，學生愿意娶表妹為妻。將功折罪。”
“呵。”南萌玉冷笑一聲：“你想娶你恩師之女，又舍不得我的家財，這才設下這毀我清白，納妻為妾之計。只可惜，你不知我身懷絕技，才使得你的計策無法完成。
我父親家族來接我，與你抱了同樣的心態，都想謀取我的家財，我不忍見你們的丑態，這才離開客棧，去尋我母親先行派遣的家丁和丫頭。
可沒想到，你之前只是人面獸心，見我父母雙亡，就想欺負于我，現在卻是喪心病狂，居然將我留在客棧的丫頭賣到娼家。你居然還想娶我為妻？我早就跟你說清楚，所謂的婚約，不過是小時候的戲言，一無婚書，二無證物。根本不能作數。實際上，我父親早就將我許人，且有紅玉佩為證，就連婚書，也已擬定，只剩下下聘了。所以——”
南萌玉轉向縣令：“大人，小女子跟姓蘭的實無真正的婚約，且在蘭秀才提出子時，小女子就已經說明，只是小時候的戲言，作不得直。而蘭秀才意圖毀我清白在前，拐走我的丫頭賣與娼門在后，請大人為小女子作主。”
蘭玉笙焦急萬分：“大人，表妹話里矛盾，學生若是真的跟表妹沒有婚約，又怎么行那降妻為妾之計？學生、學生真的很冤枉——”
“這么說，你真的行了降妻為妾之計了？”秦縣令盯著蘭玉笙。
蘭玉笙被噎了一下：行使降妻為妾之計，有張生以及那客棧諸人作證，他是賴不掉了。
因此，他硬著頭皮答道：“是，家中接到姑母托信，說是姑父去世，姑母病重，讓學生家中派人去接他們表妹回娘家。學生、學生帶著妹妹去姑母家中接表妹之前，因學生與表妹幼時便訂下親事，母親不想學生娶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便給學生制定了降妻為妾之計。學生、學生若是反對母親，是不為孝，因此——”
秦縣令大怒：“胡說，不想你娶孤女，不娶便是，何必毀人清白。更何況，只是幼時一個口頭婚約，不想娶的話的，完全可以說清楚不娶。你母親行差踏錯，你作為兒子不指出錯誤，反而助紂為虐，你這樣才是降母親于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