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才七個多月，一年都沒有……
才七個多月，她就舍不得了嗎？
拂靈沉默著沒說話。
腦海里面，浮現出鳳灼的模樣。
高興的眸子發亮的模樣，難受的皺眉的模樣，為她生氣時的模樣，故作可憐撒嬌的模樣……
短短七個月，拂靈的腦海里面存滿了鳳灼高興，不高興和平時的模樣……
才七個月……
拂靈動了動唇，看著葉牧艱難的道：“爹，我……”
葉牧靜靜的看著拂靈，等著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舍不得。”拂靈看著葉牧：“我不想送他走。”
她舍不得。
舍不得送他走……
葉牧看著拂靈，神情變得嚴肅：“阿靈，你是舍不得作為朋友的鳳灼離開，還是舍不得作為你心尖之人的鳳灼離開？”
拂靈再次愣住。
葉牧道：“前者和后者相差太多。”
“你自醒來后，行事有主見，自己頗多想法，所以我不曾多管束你，你對鳳灼有多好，我們都看在眼里。”
“鳳灼初始什么都不懂，你待他好，帶著他進進出出，我覺得正常，但后面鳳灼已經明白了，不是什么都不懂，你還是待鳳灼那么好，也不曾同鳳灼拉開距離，但之前看習慣了你和鳳灼的相處，我也不曾在意，可直到剛才，你說的話讓我不得不在意。”
“爹，我……”
“拂靈，你心里清楚嗎？”
拂靈看著葉牧，沒有馬上回答。
朋友，心尖之人……
她自是清楚的。
她不曾表現出來，在鳳灼面前也不曾表現的太過，她可以瞞著所有人，但瞞不過自己，她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這個秘密，她原本想等到鳳灼恢復記憶，再告訴鳳灼，讓鳳灼到時候選擇是留還是走。
未曾想到，先被爹問出來了……
拂靈沉默了一會后說道：“爹，我心里清楚，鳳灼對我而言，是后者。”
葉牧神色并不意外，只是長嘆了一口氣：“阿靈，鳳灼不是一般人。”
年紀輕輕，便能接下清執的攻擊，這樣的鳳灼，是足以和神殿之人匹敵的存在，怎會是一般人？
“我知道。”拂靈道：“爹，鳳灼不是一般人，我也不見得是一般人。”
別的不說，光明系靈根就注定她不是。
葉牧自然明白，可……
“不能是別人嗎？”葉牧沉默半響后，無奈的問了一句。
拂靈笑了笑：“爹，如果不能是別人，你會把我和鳳灼分開嗎？”
“自然不會。”葉牧說道：“不管是你大哥，二哥，還是你，爹只是希望你們好，你們喜歡誰，爹不會反對，只是鳳灼他……”
拂靈知道葉牧心中所想，安撫道：“爹，我不怕。”
“更何況就我目前的情況來說，我的處境比鳳灼更危險。”
葉牧聽完，無奈嘆息一聲：“你喜歡鳳灼，鳳灼知道嗎？”
拂靈搖頭：“他不知道。”
“那怎么沒告訴他？”葉牧皺眉道：“雖說女兒家要矜持，但鳳灼那樣的人，矜持下去可能會被別人拐走，你要是害羞說不出口，爹可以幫你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