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灼伸手，重新將拂靈的手握在手中，輕聲道：“嗯。”
拂靈問：“怎么發現的？”
鳳灼看著拂靈，道：“山河遺跡，黑島，我發現，那些鎮壓，其實都是一種保護。”
“不止。”拂靈看著鳳灼，道：“這些應該不足以讓你確定。”
“還有什么？”
鳳灼看著拂靈，心想這次真的惹生氣了，可他并不后悔將這件事說出來。
這件事，早晚都會說。
若是晚點說，也許會更生氣。
在拂靈的注視下，鳳灼非常乖巧的道：“在東洲葉府時，有次你受傷，我偷偷親了你，被他發現了，他當時喊我小灼。”
說到這里，鳳灼非常小心眼的藏起了臨水說的喜歡的話。
“你偷親我？”拂靈錯愕的看著鳳灼：“他還喊你小灼？”
“那么早……”
她還以為是更后面一點……
鳳灼看著拂靈震驚錯愕的神色，安撫道：“他對我的稱呼太特別，加上后來那些事，所以我才會猜測他是我的兄長。”
“那你怎么沒猜他是你弟弟？”拂靈有些郁悶的說了一句。
鳳灼聽到這話，溫柔一笑，道：“阿靈，臨水若是我弟弟，便會喊我鳳灼，而非小灼。”
這一點，拂靈也知道，之所以那么說，不過是太郁悶罷了。
拂靈看著鳳灼，一想到他和臨水的關系，心情格外糟糕。
“阿靈……”鳳灼看著拂靈，可憐巴巴的喚了一聲。
這委屈撒嬌的模樣，在東洲時鳳灼常用，拂靈每次看到他如此，便格外心疼。
然而這一次，拂靈一心疼他，就想到臨水，轉而更心疼自己。
不過再怎么生氣，拂靈也沒和鳳灼說什么重話。
兩人看著對方，都沒有說話。
這么久以來，這是兩人第一次這般。
鳳灼不希望拂靈生氣，但和臨水的關系無法抹除。
沉默良久后，拂靈抬手捏了捏眉心，看著鳳灼，道：“你還有沒有瞞著我的事？”
“如果有，一次說了吧。”拂靈皺著眉道：“我生一次氣就夠了，不想多生氣。”
鳳灼看著拂靈，心中高興，但臉上卻還是認錯模樣，道：“有。”
拂靈挑了挑眉，道：“說吧。”
鳳灼看著拂靈，皺著眉道：“臨水是主神殿幕后主人。”
拂靈：“！！！”
“阿靈，臨水是幕后主人，但并不在主神殿，他基本不過問主神殿的事，否則不會讓幾個神使在主神殿了。”
臨水當然不可能常在主神殿，可這能改變臨水是主神殿幕后主人的事實嗎？
不能！
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只怕要把明年的氣借來生生了！
如果臨水在面前，拂靈想直接撕了他！
“阿靈。”鳳灼看到拂靈臉色冷下來，擔憂的喊了一聲。
拂靈看著鳳灼，問道：“還有比這更讓我生氣的嗎？”
“有的話說出來，我一并氣了。”
這么生氣都還保持著冷靜，鳳灼更擔心了。
“沒有了。”鳳灼不希望拂靈更生氣了。
至于瞞著的昨日之事，那件事現在的確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