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渡看著他的表情，挑眉：“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說的都對。”鳳沉似笑非笑的道：“你怎么會不對。”
溟渡看著他，許久后，才道：“讓拂靈前來，和我們計劃的不一樣，你和拂幽到底在想什么？”
“拂幽聯系我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鳳沉皺眉道：“拂靈在天極宮動用力量對付北姝，甚至顯現出了黑色半月印記，如果我們不將拂靈帶來誅天殿，只要北姝一聯系天都的人，拂靈的身份就會暴露，到時候她會遇到什么樣的事，你很清楚。”
“那不是你和拂幽讓她來誅天殿的原因。”溟渡看著他，冷漠提醒：“鳳沉，你別忘了，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樣。”
“你想救他，而我，想殺她。”
“沒有走到必須殺她的那一步。”鳳沉皺著眉道：“溟渡，她是你妹妹，你難道就不想和她像家人一樣相處嗎？”
“你為什么……”
“等到了必須殺她的時候，就什么都晚了。”溟渡冷聲道：“鳳沉，體消魂散，永遠消失在天地之中，你難道希望她走到那一步嗎？”
“如果我殺了她，她無需受那些苦，也能有轉世，她至少有來生，可如果不殺了她，不管是成為容器還是葬身幽冥海，她都再無來生！”
“你殺不了她。”鳳沉看著溟渡，極其無奈的道：“小灼在她身邊，你……”突然間，鳳沉聲音一頓，隨即轉身看向門口。
“吱呀……”
緊閉的門被推開，鳳灼在溟渡和鳳沉的注視下走了進來。
兩人看到鳳灼前來，并不意外。
溟渡則是在鳳灼進來的瞬間便揮手拿過面具，將面具帶上。
鳳沉看了他一眼，隨后看向鳳灼，問道：“怎么來了？”
鳳灼偏頭，冷冰冰的目光從溟渡身上掃過，最后落在鳳沉臉上。
這一次，鳳沉沒有帶面具，那張一直隱藏在面具下的面龐，與鳳灼的容貌幾乎一樣。
真要說不一樣的地方，便是眼睛和額間的印記。
鳳灼的眼睛是深邃的紫色，而鳳沉的眼睛則是黑色。
鳳灼額間的紋印是紅色，而鳳沉額間的紋引則是藍色。
對于鳳沉的長相，鳳灼并不意外，因此沒露出什么震驚的表情來，很快便移開了視線，道：“睡不著，過來看看。”
一直看著鳳灼的溟渡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復雜。
“不習慣？”
“不是。”
“那是怎么了？”
“沒有記憶，難受。”鳳灼看著鳳沉，淡淡道：“你能告訴我過去發生的事嗎？”
聽到這話，鳳沉無奈一笑：“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沒想到居然是打探消息來了。”
“不過很抱歉，我這里沒有可以告訴你的消息。”鳳沉道：“你魂魄還剩下三魄在外，唯有找到那三魄，你才能想起過去的一切，除了這個辦法，別的我幫不了你。”
北淼之前便說過沒辦法說，因此對于鳳沉的回答，鳳灼心里早有準備，并不失望，轉而道：“為何帶我們來誅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