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也是夠倒霉的,打仙石雖然活得久遠,但其心性卻如同稚子,一直以圣靈自居,最是恨別人小瞧了它。
沒一會,中年人就被砸得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不停的求饒。
天狼淡淡的看了打仙石一眼,說道:“土豆,冤有頭債有主,他的命不該由你來終結!”
說罷只見他抬手一揮,吊在石壁上的十數人全部落了下來,天狼用元氣包裹著他們輕輕的放在地上,如今他們身受重傷,可不經摔。
“說的也對,萬事皆有因果,年輕人之間的恩怨還是讓他們自己了結好了,免得留下心魔影響日后道果,本仙就勉為其難的收手吧!”打仙石說完,背負著雙手噌的一下就跳到了天狼的肩膀上,睥睨著地上的中年人。
不過此時的中年人卻已經忘記了打仙石對他的傷害,只見他睜大雙眼,盯著眼前那十幾個渾身血污的漢子,眼中露出恐懼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他渾身打顫,拼命的想站起來,但怎么都使不出力氣來。
中年人從未想過還會有人來救這些被他虐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的下賤之人,現在異位而處,他很清楚自己即將面臨什么。
天狼等人搖了搖頭,默默的走到了一邊。
沒一會,蜂窩樓大門傳出了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如同那來自那十八層地獄的幽冥之音,讓人毛骨悚然。
叫聲一直持續了整整一盞茶的功夫才停止,可想而知這些被他虐打之人對他的恨意已經達到了何種程度。
中年人斷氣后,眾人方才吐出了胸中的那口惡氣,看到站在一旁的天狼時才回過神來,急忙跑過來,很是恭敬的跪拜行禮道:“多謝公子搭救!”
不過卻有一人仿佛很不滿天狼,如一根木頭般杵在那。
“謝個屁,都是這臭小子惹的禍,才讓我們受了這么多皮肉之苦!”岳老三撇了撇嘴,很不爽的說道。
“岳老三,你難道還想被吊起來?”瘦竹竿沒好氣的拍了岳老三一掌,笑著對天狼說道,“小兄弟別介意,我這兄弟是個渾人,如今世道蒼涼,你肯回來救我等,已算仁義了!”
“不怪他,確實是我一時義憤,連累了你們!”天狼很誠懇的說道,并從儲物戒中取出一些療傷藥分給眾人服用。
天狼如此放低姿態,倒是讓岳老三不好意思了起來,其實他也就是嘴硬,內心對眼前的小伙子還是挺感激的。
除了他們二人外,其他那些人都是當日看見姜氏祖孫二人受欺凌之時最憤怒的一群人,天狼還記得有兩個男子當時拳頭攥得指甲都掐入了肉里,可見他們那時有多憤怒。
眾人見天狼拿出的丹藥居然沒有絲毫的涅化之氣,而且品質極高,而且服下之后立竿見影,他們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好像還驅除了他們身上些許涅化之氣。
這個結果讓眾人驚嘆連連,內心皆想這位小公子到底何許人也,此等丹藥在煉魂崖每一枚可都是寶物級別的,他居然隨手就贈出十幾枚,這也太闊綽了。
然而沒待他們詢問,天狼就先開了口:“諸位兄弟,對不住了,此番禍事皆因我而起,讓大家受苦了,我此番前來就是想徹底解決掉三大勢力的隱患,還煉魂崖的人族一個太平。”
剛被天狼救下的那些人面面相覷,疑惑的看向天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不是在說笑吧?”岳老三看到天狼一臉認真的模樣不禁問道。
“難道你覺得我是在說笑?”天狼微笑著說道。
“嗤,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還不滿十八歲吧,即使你從娘胎里開始修煉,現在最多也就剛溝通命盤吧,你知道三大勢力有多少人嗎?你知道他們有多少神境強者嗎?隨便跑出一個來都能嚇死你!”岳老三輕蔑的說道,一副不看好他的模樣。
其實天狼知道岳老三沒有壞心思,是擔心他去白白送死,不過他嘴巴比較賤,即使是一番好意都會讓人有一種想打他的沖動。
“小兄弟,不是我們不看好你,確實是三大勢力樹大根深,強者如云,若想將他們連根拔除,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辦成的事。”瘦子名為秦懷仁,此時他一改初次與天狼相見時的猥瑣嘴臉,很是坦然的勸阻天狼,希望他知難而退。
“你們如此忌憚,難道如今三大勢力有人突破到天神境了?”天狼問道。
“小兄弟說笑了,天神境那是幾千年前的傳說了,這煉魂崖如果有這樣的人物,人族早就一統了!”秦懷仁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大家就放心吧,我不會做無把握的事,如今的我就算正面對上張狂都有一拼之力,何況今日還有石靈族的朋友相助,將他們連根拔起,并非難事!”天狼說完,看向石敢當。
其實憑天狼一個人,要想收服或者徹底覆滅煉魂崖的這三股惡勢力,沒有一段時間的謀劃是很難做到的,而且一不小心還有可能將自己給搭進去,天狼本就有借助石靈族的打算,如今石霸天主動讓人幫助他,那當然是最好的了。
見天狼望向自己,石敢當當即抱拳道:“小公子是我族的恩人,族長說了,一切聽從公子安排!”
“這位難道是……”秦懷仁和岳老三等人敬畏的看了石敢當一眼,當即詢問道。
本來他們看到一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大塊頭杵在那,以為只是天狼的同伴,還不怎么在意,但聽他如此說頓時被驚得渾身一震。
見天狼點頭后,眾人盡皆閉上了嘴,禁區乃是禁忌,外人很少談論,他們也是今日方知石靈族,而且他們只是煉魂崖中卑微的小人物,何曾想過有朝一日能有幸見到禁區中的存在。
只要里面的生靈隨便走出幾個來,別說三大勢力了,就是將整個人族區域抹平都并非難事。
“張狂那傻帽上次被本仙砸成了豬頭,這次有大塊頭幫忙,再來十個張狂也不在話下!”打仙石懷抱雙手,趾高氣揚的站在天狼的肩膀上,很是囂張的說道。
石敢當雖然看起來敦厚,卻好像很了解打仙石的脾性,很配合的說道:“圣靈大人但請放心,那幾只小蝦米不勞您動手,晚輩抬手就能料理了!”
“哈哈……大塊頭你很不錯,有前途,以后本仙罩著你!”石敢當在這么多人面前給打仙石面子,頓時讓它飄飄然,內心樂開了花。
“又開始得瑟了,這破石頭!”影姬壓低聲音說道。
“誰讓它是圣靈呢,還跟石靈族的祖先是同族,有得瑟的資本。”小黑倒是難得的沒有拆打仙石的臺。
至于天狼,都懶得拆穿它,用元氣裹著眾人,就往人族區域深處飛去。
“小兄弟,你居然能飛行?”秦懷仁震驚道,就岳老三也是目瞪口呆,為了進一步了解三大勢力的信息,天狼把他二人也給帶上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神影門,我對他們不甚了解,把你們知道的信息告訴我!”天狼也懶得跟他們解釋,直接問道。
秦懷仁和岳老三也有神元初期的實力,不過之前被人封住了修為,才會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那中年人虐打,他們清楚的知道即使強如張狂等真神境在這煉魂崖中都是不能御空的,只能憑借渾身元氣在空中短暫停留,之后還是得有著力點換氣。
而眼前這位卻能長期的御空而行,還帶著幾個人,完全沒有壓力的樣子,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怪胎啊。
“咳咳!”秦懷仁清了下嗓子說道:“神影門的真神境只有張狂一人,座下還有十大長老,都是這些年張狂收服的手下,他們都在神元境后期,不過由于煉魂崖幻境特殊的緣故,他們的實力并不是多可怕,可怕的是他們的元神,而且我聽說神影門有一把上品神兵!”
“上品神兵?”天狼訝然道。
其實也不怪他驚訝,神起大陸的兵器其實與修者的境界劃分差不多,有凡器、玄器、靈器、神器,每一層次的兵器又分上中下三品,對應修者的境界,再往上的圣器,甚至帝器離他們就太過遙遠了。
凡器、玄器和靈器都只是純粹的兵器,而從神器開始,兵器已經擁有了很強的靈性,有的甚至已經產生意識,形成了器靈,故修者大多都會選擇一件神兵進行血祭,收入丹田潤養,與自己的神魂與血脈相連,可以發揮出更大的戰力。
血祭之后的神兵亦稱之為法兵或者法器,這種法器隨著實力的增加,可以同時血祭和使用多把兵器。
兵器的鑄造有兩種途徑,一種是由煉器師煉制而成,這種兵器任何人都可以使用,而且還可以抹除別人血祭的印記,然后烙上自己的印記,煉制起來也不算太過艱難。
另一種途徑就是由神境以上的修者通過自己領悟的真義規則,用神元和魂力在丹田內勾勒出兵器的原型,先鑄器魂,再鑄器身,是為本命法器。
本命法器乃是天生的法器,具有成長性,會隨著主人的成長而跟著成長,威力巨大,遠遠超出同等階的一般兵器,不過萬事皆有利有弊,本命法器只能有一件,而且與主人的血脈神魂相連,如若本命法器受損,主人亦會遭到反噬。
雖說煉器師煉制兵器不難,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要煉制上品神器,那至少也得七階煉器師
“聽說這是幾千年前那位天神大人留下的,也不知為何落到了張狂的手里!”秦懷仁捏了一下自己僅剩的幾根胡子說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品神兵又怎樣,今日張狂必死!”想到張浪和他那些手下的嘴臉和作為,天狼內心一陣憤怒。
就在剛才,秦懷仁他們報仇的時候,天狼他們從當地民眾那了解到,張狂抓不到他們居然拿這的平民泄憤,凡是不能按時交出凈靈草的民眾直接處死。
吊起來的這些人,并不是張狂好心留他們一命,而是想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就是怕天狼等人進去禁區之后未死,所以故意設下這陷阱想引他們出來。
但張狂不知道的是人是讓他給引出來了,但同時也給他自己招來了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