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可以走?
明明是個好消息,但是白小魚卻感覺更氣了。
關鍵她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瞪了他一會,自己轉身進去了。
里面是他的床。
竟要睡到他床上去嗎?
白小魚咬著牙站了一會,還是上去睡了。
要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總不能在屋里站一個晚上吧?
他的被子、枕頭都彌漫著一種淡淡的香,很好聞。
這味道是他身上經常有的。
每當她被他抱在懷里的時候,她都能聞到。
她還曾問他,熏的什么香。
他卻說那不是熏香,而是他與生俱來的味道。
此時,這香從她的鼻端、身體每個毛孔鉆進去,仿佛將她浸透了一般。
身體有些發熱。
她閉上眼睛,睡了。
折騰了大半宿,倒是很容易就睡著了。
只是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有些氣惱。
昨晚上盡做些關于蕭衍的夢。
或是兩個人坐在一起說話。
或是他在指導她練劍。
還有……兩人擁吻。
她捂著臉,心道今天晚上絕不能再睡在這里了。
然后帶著情緒穿衣下床。
鳳翎釵蕭衍不在。
門開著,但有結界,她還是出不去。
然后她發現有一扇旁門。
進去之后,是個洗漱間。
洗漱間也有直通外面的門,只是仍然出不去。
她順便將自己洗漱干凈了,正準備回去,這時,她卻聽到了聲音。
到門口往外張望,她看到了沈懿。
“師父。”沈懿沖著某個方向行禮。“您教弟子的功法,弟子已經練熟了。”
“嗯。”蕭衍在白小魚看不見的地方。
然后他走了過來,也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師父,弟子練給您看看吧?”沈懿又說。
“好。”
于是,沈懿演示了一套劍法。
那是一套很精妙的劍法。
蕭衍都沒有把這劍法教給過她。
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是轉念一想,人家沈懿是他的關門弟子,自然跟他們內門弟子不同。
于是,她又釋然了。
一套劍法舞下來之后,沈懿香汗淋漓地問:“師父,您看如何?”
“有幾個動作不太對。”蕭衍說。“第八式,你重新來一遍。”
沈懿重新來了一遍。
蕭衍搖搖頭,走過去,伸手拿過她的劍,給她單獨舞了一遍。
他舞劍的樣子,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哦,不,他本來就是一條龍。
這條龍居然單獨給沈懿授課!
白小魚心里又不舒服了。
然后她告訴自己,蕭衍是沈懿的師父,單獨授課是很正常的。
她心里這一陣陣的妒火,完全沒有道理。
而且她什么時候變成這樣小心眼了?
她不能這樣!
進去吧,眼不見心不煩。
她轉身要走。
然而這時,她又注意到,沈懿的眼神不對。
充滿著癡迷。
非常明顯的癡迷。
那可不是徒弟看師父的眼神!
心里的火突然又“騰”就起來了。
她生出一股強烈的沖動,想將沈懿一腳踹走……
“看明白了嗎?”蕭衍問沈懿。
“看明白了。”沈懿的聲音又嬌又美。
“再來一遍。”
沈懿又來了一遍,然而,還是不對。
蕭衍走過去,伸手從背后握住她的手腕,教她如何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