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溪正兒八經地說：“男女共處一室，不方便。”
白小魚：“……”
之前你怎么不覺得不方便？
她有些怏怏地走了。
賀蘭溪進了里屋的衛生間，撥通了墨戰的電話：“怎么樣？”
“是華夏殺手排行榜上第五的‘旺仔’，從明港那邊過來的。”墨戰說。“同樣是沖著誅神聯盟的懸賞而來。”
“人死了嗎？”
“還沒有。”
“別弄死了。”賀蘭溪說。“我等會過去。”
夜半，白小魚、張三風都已經進入夢想。
賀蘭溪的身影，出現在窗邊。
瞬間消失不見。
然后，他出現在了后花園的一個角落里。
在這個角落里，長著一叢帶刺的高灌木。
賀蘭溪靜靜地站在那里，高灌木突然自動分開兩邊。
內中，有個幽深的方形空間。
賀蘭溪走了進去，站在刺木中間。
然后，地面突然下沉，消失不見。
刺木合攏，恢復原狀，誰也看不出它們有什么異狀。
電梯帶著賀蘭溪來到地底。
打開以后，是個通道。
通道盡頭，有一道門。
門自動打開，賀蘭溪走了進去。
里面，是個燈火通明的寬闊空間。
碩大的顯示屏下方，放著一排形狀特異的大電腦。
四個黑衣人在電腦前坐著。
見到他，都迎上來，垂首行禮：“先生。”
賀蘭溪點點頭，徑直往里走。
這個空間周圍，有數道黑色的石門。
這黑色的石頭，比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還要硬。
這是神石。
每道石門上，都刻著不同的符咒。
賀蘭溪來到一扇門前，門自動打開。
他走了進去。
墨戰和胡兵在里面。
那個殺手，躺在床上，手背上打著吊針，眼睛已經被包扎好。
墨戰卻跟平時的保鏢穿著不同。
他穿著一身白大褂。
熟練地將吊針固定好，他起身行禮。
賀蘭溪擺擺手，示意胡兵出去，然后來到殺手面前。
“圣主。”墨戰叫道。
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墨戰才會叫他“圣主”。
“他怎樣？”賀蘭溪問。
“我已經給他將鋼珠取出，雙眼已瞎，但死不了。”墨戰說。
賀蘭溪伸手，在殺手的眼睛處拂過，然后說：“解開。”
墨戰將紗布解開。
這一解開，殺手那剛才還血肉模糊的眼睛卻已經結疤，出現兩個詭異的黑洞。
賀蘭溪雙手虛虛空抓。
虛空中，有絲絲金色的光線聚集。
與此同時，從他自己的眼睛里，也凝出了絲絲黑色光線，聚合在一起，形成兩個光團。
他把兩個光團按在殺手的眼睛上。
光芒浮動。
等手拿開以后，殺手的眼睛，竟然已經恢復了原狀！
他的眼睛睜著，內中有金芒浮動，最后隱入其中，消失不見。
“圣主，您為何要治好他的眼睛？”墨戰不解。
“脫衣服。”賀蘭溪又說。
“啊？”
“你，脫衣服。”
墨戰捂著領口，有些害羞：“圣主……要做什么？”
“脫。”
墨戰脫了外衣。
“上衣全脫。”
墨戰咬了咬唇，把上衣都脫了。
賀蘭溪伸手，摸向他的胸口。
墨戰的胸口上，有個樹形的圖騰。
那是古老的靈媒圖騰。
在賀蘭溪的牽引下，圖騰上出現綠色光華，漸漸凝出一棵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