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兒激動的說“你花招倒是不少,處處表達對阿墨的愛意,可惜阿墨只用我送他的杯子喝水,你費勁心機的愛意阿墨沒發現,真是太可惜了!”
尹以沫被安可兒說的一頭霧水,什么費盡心機表達愛意,她就送了一個杯子,一對破杯子能表達什么愛意呀?
“安可兒,你別沒事找事,我沒空在這里陪你鬧騰,你不上班我還要上班呢!”尹以沫推開安可兒就要走。
“尹以沫這么急著走,你這是心虛了吧,知道自己干了不要臉的事,被人發現了,想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尹以沫冷笑出聲,又退回到安可兒面前。“好啊,那你給我解釋一下,我用杯子表達了什么愛意?”
她倒要看看安可兒,能說出來個什么鼻子眼。
安可兒給服務員要了一杯熱水,將熱水到在杯子里,幾秒鐘,白色的杯子變成了粉紅色,上面出現三個大字,我愛你。
尹以沫心里一驚,這杯子竟然真的……夏朵啊夏朵你可害死我了。
簡墨訂婚,她沒有心情買訂婚禮物,杯子是夏朵幫她買的,尹以沫萬沒有想到,一個杯子,竟有這么深套路。
安可兒又將另一個杯子倒滿熱水,上面出現兩個字,簡墨。
一對杯子,五個字——
我愛你簡墨。
尹以沫驚得吞口水,徹底傻眼了。她這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長一千張嘴也說不清啊。
安可兒看尹以沫一副驚呆的樣子,咬牙切齒。“都這種時候了還在裝,你敢說你不知道這杯子上有字,要不是我拿這杯子倒水喝,我也不會知道你竟然這么有心計,這么不要臉!”
尹以沫無所謂聳肩,淡淡說“杯子你看不慣摔了也成,但我請你注意你的言行,再罵我,我就真給你翻臉。”
一口一個狐貍精,一口一個不要臉,一口一個小賤人,TMD,老虎不發威,安可兒真拿她當HelloKitty啊!
安可兒大笑。“你還有臉和我翻臉,你干了不要臉的事還不讓人罵了,狐貍精!你要是還要點臉,就趕緊離開雜志社。”
“狐貍精?呵呵,你知道女人被形容成狐貍精是褒義詞嘛,說明她漂亮,說明她有魅力,你一口一個狐貍精,都快把我夸暈了,不像你,豬精!”
安可兒氣的花容失色,指著尹以沫手都在哆嗦。“你敢罵我豬精,我打死你個狐貍精!”
安可兒失去理智的朝尹以沫撲過去,尹以沫沒想到安可兒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來不及閃躲,安可兒尖銳的指甲劃破了她的臉。
剛感到臉上生疼,安可兒又去拽她的頭發,狠拽著她扎好的馬尾辮,力氣大得仿佛要把她的頭皮給扯下來。
尹以沫長這么大,從來沒和人打過架,架雖沒打過但她知道還手,尹以沫狠狠踩著安可兒的腳,狠狠踢安可兒的腿。
“安可兒,你個瘋女人給我松手!”尹以沫感覺自己的頭發,被活生生揪掉一大團。
安可兒似瘋狗一樣拽著不松,惡狠狠的說“我要把你的頭發全給薅掉,看你還怎么勾/引男人!”
尹以沫十分驚訝的大喊。“簡墨,你怎么來了?”
安可兒果然上當回頭看,尹以沫掙脫開來,狠狠甩了安可兒一巴掌,然后一把拽住安可兒的頭發,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緊緊拽住不松手。
安可兒尖銳的喊聲,響徹整個咖啡廳。“尹以沫,你竟然敢打我臉,我的頭發是剛接的,趕快給我松手!”
尹以沫說“還打嗎?”
安可兒求饒。“不打了,快松開!”
尹以沫也不想再這樣鬧下去,便松了手,安可兒急忙整理著自己的頭發。
尹以沫不想再看安可兒一眼,轉身就走。杯子的事她確實有責任,雖說是夏朵買的她不知情,但畢竟是她送的。
但是安可兒動手抓傷她的臉,揪她頭發,她還真忍不了。
瘋女人,太潑婦了。
“尹以沫!”安可兒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
尹以沫懶得回頭搭理安可兒,但下一秒杯子擦過她的耳邊,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瞬間變成一地玻璃渣。
我去,這瘋女人是想殺了她吧!再稍稍偏那么一點點,她現在就倒在地上,血流成河了。
尹以沫快速回頭,安可兒手里拿著另一個杯子,瘋狂的笑著。
“尹以沫,接好你的杯子!”
安可兒瞄準尹以沬的頭部,將陶瓷杯準確無誤的砸了過去。
“砰!”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安可兒驚慌的捂住了嘴,眼淚洶涌而出。尹以沫不可置信的看著倒在她身上的簡墨。
杯子砸中簡墨的后腦勺,血順著黑色的頭發滴在他身上的白襯衫,開出一朵朵殷紅的血梅花。
趕來的簡墨,替尹以沫擋住了砸來的杯子。
“快打救護車!”尹以沫反應過來,朝嚇傻掉只知道哭的安可兒大聲喊道。
尹以沫下意識用手捂住簡墨的頭,她能感覺血順著她的指縫向外流淌,她用力捂都捂不住。
咖啡店的老板見出了這么大的事,等不及救護車,人命關天,老板開車送簡墨去醫院。
安可兒根本不敢去碰簡墨,哭的稀里嘩啦,口齒不清不停喊著簡墨的名字。
尹以沫一直用手捂住簡墨的頭,直到簡墨被抬進急救室,她才敢哭出來,低頭看看手掌上的血,她想簡墨會不會死。
安可兒癱坐在急救室外的地板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懊悔的不停扇著自己的臉。
尹以沫看到安可兒這副模樣,一點也不覺得她可憐,安可兒不是三歲的小孩,用杯子砸人明知道會有嚴重的后果,但她還是砸了,只不過砸中的是簡墨,不是她。
尹以沫想,如果杯子砸中的是她,安可兒應該是另一副嘴臉吧。
她可能會害怕會恐懼,但她絕對不會哭的撕心裂肺,懊惱的扇自己耳光。
尹以沫冷冷看著安可兒哭暈了過去,沒有給她一個字的安慰,這是她活該,她咎由自取。
急救室的燈熄滅,簡墨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被護士推了出來,尹以沫慌忙上前喊簡墨名字。
“這位家屬別激動,病人需要靜養。”醫生制止尹以沫喊叫。
尹以沫緊張問醫生。“他沒有大事吧?”
醫生點頭,看了看尹以沫手上和衣服上的血跡。“他沒事,你快回去換身干凈衣服吧,他有點輕微腦震蕩,留院觀察一個星期,沒什么后遺證就可以出院了。”
尹以沫激動向醫生鞠躬。“謝謝你醫生。”
簡墨被安排在和顧相濡一個樓層,都是VIP專屬樓層,簡墨住在217,顧相濡住在271。
所以當一身血跡的尹以沫去簡墨病房時,機緣巧合的走錯了病房。
尹以沫推門而入。“安可兒你醒了嗎?你自己一個人在這看簡墨,我要回家換衣……”
我去,怎么是顧相濡?
顧相濡光著上身,蘇北辰正彎腰給他消炎包扎傷口,顧相濡聽到他魂牽夢繞的聲音,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尹以沫慌忙拉上了門,看了一眼門牌號,老天吶,她走錯了。
尹以沫火速跑走開溜!
顧相濡反應過來推開蘇北辰,光著身子,赤著腳就追了出去。
蘇北辰一臉蒙逼,他還沒包扎好傷口呢,老顧這個瘋子!
顧相濡追出去時,早已不見尹以沫身影。“尹以沫,你是跑不掉的!”
顧相濡聽到簡墨的名字,臉色鐵青,胸口的妒火狂燒著,對著追出來的蘇北辰冷聲說“去查一下簡墨住多少號病房,簡墨為什么住院,尹以沫身上的血跡又是怎么回事!”
蘇北辰跳腳說“你還有閑心管東管西,你看看你的傷口,都被你折騰發炎了,你不怕疼,拜托你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好不好!”
顧相濡“別廢話,快去。”
蘇北辰說“不去,我是醫生,不是你的私家偵探。”
顧相濡“行,那我自己去查。”
蘇北辰看著轉身暴走的顧相濡,頭疼扶額。“好,我去。”
蘇北辰想,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顧相濡大債。
顧相濡回了病房,尹以沫才從走廊的拐角出來,松了一口氣,靠在墻壁上。
顧相濡憔悴的樣子讓尹以沫有些心疼,兩天不見感覺顧相濡消瘦了好多,北辰說他傷口發炎了,這個大傻子,一直都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尹以沫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再去想顧相濡,她不應該心疼他,這種情緒她不應該有。
調整好情緒,尹以沫去了簡墨病房,安可兒已經醒了,正默默流淚守在昏迷的簡墨床前。
“你滿意了嗎?”尹以沫冷冷問。
安可兒不說話,一直在哭,她是氣昏了頭才會拿杯子砸尹以沫,只是想出氣,忘記了嚴重后果。
“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簡墨,但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他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現在只是把簡墨當成我的老板,僅此而已。”
安可兒不信,只要尹以沫留在簡墨身邊一天,她就無法安心。
尹以沫又說“這事我也有責任,今天晚上我會陪你一起守著他,放心,等簡墨醒了,我立馬就走。”
安可兒沒有拒絕尹以沫留下來陪夜,她一個人守著昏迷不醒的簡墨她害怕,需要有個人陪著她,給她壯膽,就算是她最討厭的尹以沫,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