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以沫被顧相濡邪魅的聲音蠱惑,乖乖的把手拿開。
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泛著因為害羞而粉粉的紅嫩光澤,性感精致的鎖骨暴露在空氣中。
空氣中都彌漫著不可言說的曖昧氣氛,兩個人的心都在緊張顫抖著。
“沫兒,你好美。”顧相濡呼吸變得紊亂,心臟跳動越來越快,全身的血液都仿佛沸騰了。
丫頭的一片肌膚,就能讓他瞬間瘋狂。
“沫兒,沫兒。”顧相濡聲音沙啞,連連癡迷的喚著尹以沫的名字。
尹以沫又害羞又難為情,不好意思去看屏幕里的人一眼。
特別是顧相濡動情的呼喚,每一聲都在勾著她墜入更深的深淵。
她的身體有了燥熱的異樣感覺,早已經身心都淪陷在顧相濡的溫柔陷阱中。
她有些自我矛盾,既害怕顧相濡再提出想看其他地方,又希望著自己能讓顧相濡的目光得到滿足。
“相濡。”她抬起眼眸,羞得兩頰緋紅。“你看好了嗎?”
她的聲音很小很輕,嬌嬌柔柔的,聽得顧相濡的心又酥又麻。
這在顧相濡眼里,是默認的順從,是莫大的鼓舞。
顧相濡情不自禁的喉結滑動。“沫兒,你再往下一點好不好?”
“你……”尹以沫羞的語塞,顧相濡的要求,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為難的輕咬著下嘴唇,不知道是該違心的拒絕,還是聽從內心的想法。
僅存的理智讓她別聽顧相濡的誘哄,可她無法狠心拒絕顧相濡。
他的眼眸里都是對她的渴望,他的額頭上都難受的出了一層細汗,他粗重的呼吸聲,透過聲筒,清晰有力的拍打在她的心房上。
她想傾盡自己的所能,讓顧相濡舒服快樂。
尹以沫一雙水眸迎上顧相濡灼熱的目光,嬌羞靦腆的微微笑著。“好。”
她只淡淡的一個字,便讓顧相濡的身心酥軟激動起來。
“沫兒真乖。”顧相濡笑,對尹以沫的強烈渴望無法掩蓋。
空氣越來越熱,越來越有一種讓人熱血沸騰燒起來的感覺。
尹以沫的小手松開了胸前的衣服,隨著衣服的松動,大片的雪白露的一瞬間,突然“叮”的一聲手機黑屏了。
斷網了!
尹以沫有幾秒鐘不明所以的呆愣,當她反應過來斷網時,又想想視頻那一邊顧相濡的抓狂,心疼顧相濡之余又莫名的想笑。
她笑著搖搖頭,這是天公不作美,色字頭上一把刀,咔嚓一刀網線斷!
尹以沫大腦里的意亂情迷消散后,非常慶幸網線斷了,否則她還不被顧相濡誘著全部看光。
她懊惱的拍了拍頭,自己真的是太沒出息了,差點就和顧相濡開著視頻干羞羞事。
自己真的是越來越色了!
尹以沫快速從被窩里鉆出來,整理著半褪的戲服,綢緞的戲服被她睡得很皺,皺巴巴的沒有了華麗感,她覺得自己從一個官家大小姐,變成了一個燒火的小丫鬟。
她用手撫順著褶皺,等會兒吃過午飯還要開工,衣服皺巴巴的很影響鏡頭感。
尹以沫想起午飯,才想起出去買午飯的夏朵遲遲未歸。
她和顧相濡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又開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視頻,一個小時過去了夏朵還沒回來,她有點擔心夏朵是不是遇了什么危險。
白芷傳劇組現在不太平,正處在風口浪尖的時期,狗仔,記者每天都堵在劇組和酒店門口,逮人就采訪,也有些個別小明星的狂熱粉絲,偽裝混入記者的團隊,對藝人猝不及防的出手相摟。
總之現在劇組很亂,魚龍混雜,不排除報復社會,不法分子的存在。
尹以沫擔心起了夏朵的人身安全,她給夏朵打電話,竟然無人接聽。
這太詭異,太不正常了。
夏朵可是手機不離手的人,她不喜歡帶現金出門,買東西付錢一般都是用手機支付,不可能聽不到電話響不接電話。
尹以沫又撥打了一遍,還是同樣的無人接聽,她只好打電話求助唐宋,讓唐宋出門幫忙找一下。
她已經扮上了角色,穿著戲服出去會劇透白芷傳的服裝,換下來又太麻煩,她的發式也是古代的及腰發型。
唐宋正一個頭兩個大的改編著劇本,他現在都恨不得把自己撕成兩半用,正常導戲拍攝之外,他還要利用午休時間修改劇本,連吃飯都是風卷殘云。
他都沒有時間細嚼慢咽,哪有閑心去找夏朵。
于是,唐宋接到尹以沫的求助電話,直接就拒絕了。
然后不給尹以沫說第二句話的機會,就掛斷了電話,繼續埋頭修改劇本。
現在工作對他來說才是重中之重,白芷傳一刻都耽誤不起,再出點差錯,就真的翻不了盤了。
他想,夏朵那強悍的樣子和性格,以及一身的功夫和本領,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別人想欺負她,還沒出手就會被她給撂倒。
所以他不擔心夏朵的人身安全,相反他挺擔憂橫店路人的安全。
尹以沫知道唐宋在為劇本心煩,但也沒想到唐宋竟這么絕情,電話掛得竟這么利索。
“真的是猜不透的男人。”尹以沫對著手機小聲的感嘆。
靠人不如靠己,看來只能她自己出去找了。
尹以沫快步坐在鏡子前,卸掉頭上的發簪,她劇中的角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頭上佩戴的發簪有好幾個,她有些心急,卸的時候扯到了發絲,疼得她吸了一口涼氣,手上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放緩。
剛把發簪都取下來,正準備將假發套給摘下時,門被人輕輕給推開了。
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只見夏朵探著頭,嘿嘿的沖她曖昧笑著。
“沫,我回來了,沒有打擾你吧。”夏朵眼神和語氣都帶著八卦的曖昧。
尹以沫被夏朵壞笑的打量弄懵了,應該是她這樣質問夏朵才對吧,看夏朵這樣子,好像知道她剛剛和顧相濡干了什么事。
莫非夏朵的消失,是顧相濡吩咐的?
“朵,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擔心死我了,我正準備出去找你呢。”尹以沫揚了揚手中的發簪,眼睛一直盯在夏朵手里的飯上。
她快要餓死了!
夏朵拎著飯,蹦蹦跳跳的跑到尹以沫面前,瞇起眼睛一臉的壞笑。“沫,你餓了嗎?”
“餓死了。”尹以沫伸手去拿飯,夏朵向后一退,她拿了個空。
夏朵快速的將飯護在懷里,笑得像個老巫婆。“老實交代,你剛剛是不是又和總裁沒羞沒臊了?”
尹以沫對于夏朵的不打自招,和對顧相濡的出賣,非常滿意。
她本來還猶豫要不要問夏朵,是不是顧相濡讓她去外面躲著的。
沒想到她還沒開口問,夏朵倒先憋不住了。
尹以沫從椅子上站起來,一把搶過夏朵懷里的飯,笑著說“我和相濡是合法夫妻,沒羞沒臊才正常。”
“這回答牛掰!霸氣!666!”夏朵倒很意外尹以沫會這樣霸氣側漏的回答。
尹以沫將盒飯擺放在餐桌上,她隔著餐盒都摸出了飯菜的冰涼,餐盒沒有了一點溫度,說明夏朵在冷風中等了很長時間。
她夾了一小筷子魚香肉絲,放進嘴巴里確實沒有了溫熱氣,不過口感還好。
“辛苦你了朵,你以后不要再聽顧相濡的話了,他要是再讓你大冬天的在外面呆著,你就告訴我,我讓他大半夜的在床頭跪著。”
她這樣說,不是想炫耀顧相濡有多聽她的話,多愛她,而是她不想夏朵受顧相濡的壓制。
夏朵能陪伴在她身邊,處處替她出氣,為她著想,她很感動,一直在心里把夏朵當成親姐妹看侍。
顧相濡對夏朵的壓迫威脅,她當然看不過去。
夏朵朝尹以沫豎起了大拇指。“總裁夫人,你真是訓夫有道,佩服佩服。”
“我說的是真的,不是開玩笑。”尹以沫放下了筷子,認真的看著夏朵。“在我的心里,你是家人般的存在,就是顧相濡也不能欺負你。”
夏朵心里暖暖的,有尹以沫這句話,她就是替尹以沫擋刀而死也心甘情愿。
“哎呀,你說的好煽情啊,我都想要流眼淚了。”
她搞笑的伸手在眼前扇了扇,好像在壓抑想要熱淚盈眶的沖動。
尹以沫笑,拿起另一雙新筷子沖夏朵招手。“快過來吃飯,你第一次不喝酒時的眼淚可不能獻給我,畢竟你醉酒時痛哭的樣子我已經看夠了。”
夏朵笑,無情的互相揭老底。“這句話應該我對你說,你每次喝醉哭的稀里嘩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真的好搞笑,我手機里還有視頻呢,你想再重溫重溫嗎?”
尹以沫果斷搖頭。“不想!”
她將筷子遞給夏朵時,又突然想起什么,用筷子敲了一下夏朵的手背。“你耍賴,你不是說刪了嗎,你干嘛還保留著我的黑料?”
夏朵嘿嘿笑著。“為了五十年以后,我們兩個老太太拿出來緬懷對酒當歌的青春。”
“切。”尹以沫翻了個白眼兒。“你這就是耍賴,我都把你的黑照給刪了,沒想到你還留一手。”
夏朵討好的將飯菜往尹以沫面前推了推。“這個話題就跳過了,我們趕緊吃飯,再不吃菜都……”
“菜已經涼了。”尹以沫搶先說道。
夏朵用筷子扒拉了兩下菜。“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家總裁,我這邊剛打包好飯菜,他電話就來了,我一想絕不能耽誤你們兩個的談情說愛,于是乎……涼涼了。”
“涼了我們就當涼菜吃。”
夏朵嘗了一口菜,比她想象的還要涼。“這不行,太涼了,吃了會拉肚子的。”
她說著,就手快的把飯菜倒進了腳下的垃圾桶。
尹以沫連阻止都來不及阻止,她還想再吃兩口的,她快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朵,你倒了我們吃啥?”這里連做飯的工具都沒有,自己動手不太現實。
夏朵說“我去給你煮泡面,豪華版的泡面。”
“去哪煮?在手心里煮嗎?”尹以沫雙手會捧住,一臉的呆萌。
夏朵狡黠的笑了笑。“唐宋有鍋,我現在去借鍋。”
尹以沫想到唐宋接電話時被打擾的煩躁,立刻阻止夏朵前去借鍋。“那個朵,我現在突然不餓了,你別去了。”
“你是不相信我的廚藝嗎?”
“不是,我……”
“不是的話就坐下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夏朵堅持要去借鍋,給尹以沫煮豪華版泡面。
尹以沫攔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夏朵去碰一鼻子灰。
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禱,祈禱唐宋的態度好一點,兩人別又開啟了斗嘴大戰。
事實證明,尹以沫想錯了,唐宋根本就沒有時間和夏朵斗嘴。
唐宋無暇還嘴,甚至是連側頭看夏朵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來干嘛有事嗎?”唐宋的視線都沒有從劇本上離開過。
夏朵也簡單明了,一個廢字都不說。“你的鍋借我用一下。”
“鍋?你要煮飯?”唐宋始終沒有抬頭。
“煮泡面,你要吃嗎?”她可以看在鍋主人的份上多煮一份。
唐宋說“酒店禁止開小灶。”
“哦。”夏朵好笑的揚了揚唇角。“那請問唐大導演,你的電飯煲是用來干嘛的呢?當頭盔用嗎?”
唐宋“……”
他很好奇,夏朵是怎么知道他有鍋的?
唐宋終于將視線落到了夏朵身上,扶了扶眼鏡框。“你不該這個時候來打擾我。”
她一來,他就無法專心工作了,她借的不是鍋,而是他的心。
夏朵不屑的撇嘴。“你戴眼鏡的樣子還挺像斯文敗類的,我知道你很忙,鍋借給我,我立刻就走。”
唐宋摘下眼鏡,揉了揉酸澀的眼角,又抬頭看向不太清晰的夏朵。“鍋可以借給你,不過你也要借給我一樣東西。”
夏朵嗤笑。“別說想借我的嘴唇,讓你有工作動力之類的話,這太老套了,我先拒絕。”
唐宋想說的話被猜中,看著夏朵的目光變得更加深沉。
他深深吐了一口氣,又低頭將眼鏡戴上,一副開始工作的模樣。“我就是這樣老套的一個人,鍋沒有,你可以走了,不送。”
他不掩飾,想對夏朵一親芳澤的沖動,雖然他有了舌吻的陰影,但還是想再次嘗試。
夏朵緩緩的靠近唐宋,唐宋表面在低頭看著劇本,其實全神貫注都在聽著夏朵的腳步聲,她一步一步都踩踏到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