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從張天澤的頭頂冒出來,可以看出,他之前因為在烈火斗劍式之下受到的創傷,正在快速的恢復著,他的氣勢,比起之前,開始變的更加旺盛。
下一刻,張天澤成功突破,修為達到了后武境八重天的地步。
無與倫比的狂霸之氣將張天澤彰顯的宛若一尊王者,他的骨子里,竟然是攜帶著一股淡淡的王者之氣。
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郎,一個只有后武境修為的弟子,竟然溢出了王者之氣,雖然只是一絲,但也足夠可怕了。
“這個家伙,還能夠再優秀一點嗎?”
李輝只覺得自己未來幾年的吃驚都在今日用完了,張天澤連續不斷的刷新他的認知,連續不斷帶來奇跡,適才張天澤敗在葉淺手上,李輝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但現在,那種失望,徹底煙消云散,內心對張天澤的看法,也是忍不住又高看了一分。
“以他的實力,明明可以依靠戰斗經驗和本能的反應應對葉淺的那一劍,但他卻選擇了最正面的硬撼,原來他是為了借助葉淺這一劍的壓力來突破自己,一個只知道蠻干戰斗的人,最多是一個勇士,一個有勇有謀的人,才能夠成就大事。”
李輝很久沒有由衷夸贊過人了,但今日張天澤的表現,卻讓他真正是眼睛一亮。
“玄老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啊。”
李輝想到了那枚令牌,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演武場上,再次炸開了鍋,很多人都忍不住跳了起來,他們因為葉淺戰勝張天澤的喜悅之情還沒有消失,甚至還沒有開始真正歡呼雀躍,就被張天澤狠狠澆灌了一頭冷水。
“什么玩意啊。”
“這還是人嗎?這都可以突破,什么時候突破變的如此簡單隨意了。”
“太欺負了吧,老子辛辛苦苦修煉這么久,為了沖擊后武境八重天不知道廢了多少牛鼻子勁,這混蛋說晉級就晉級,天理何在。”
“完蛋了,張天澤晉升后武境八重天,葉師兄斷然不是其對手了。”
無人不驚,誰也沒有想到,張天澤會在這種狀態下晉級,戰斗中晉級的情況不是沒有聽說過,那極其罕見,因為人在戰斗的情況下,無法分心,只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戰斗中去。
這樣一來,就會連續不斷的消耗真氣,真氣不足,人會越來越疲憊,戰斗狀態也會越來越差,這種情況下想要求突破,無疑是難如登天。
當然,張天澤的突破,也絕非偶然,且不說龍參的藥力還沒有被完全消化,單單那剛剛蘇醒的霸血,就給張天澤帶來了無法想象的增幅。
那沖天的霸道之氣,一直都沒有削弱,他的實力,在不斷的戰斗中也在連續提升。
那源自骨子里的戰意,讓張天澤渴望找到一個強勁的對手,葉淺正好就是這個強勁的對手,在激戰和壓力之下,張天澤霸血增幅和龍參藥力都再次被真正吸收,一舉突破后武境八重天,也屬于正常,這本身也在張天澤的計劃之內。
“再來。”
張天澤氣勢如虹,平淡無奇的重劍都開始綻放出異樣的光彩來。
張天澤豪情萬丈,他手握重劍,眨眼間到了葉淺近前,重劍被高高舉起,當頭而下。
“我認輸了。”
葉淺汗如雨下,在剛才的一瞬間,他感受到極度危險的氣息,縱然是高傲如他,也不能認輸。
葉淺雖然高傲,但也有自知之明,知道晉升后武境八重天的張天澤,根本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莫說自己的烈火斗劍式只修煉到了第六式,即便是修煉到了第九式,依舊不是張天澤的對手,除非他的修為真正突破先天境。
重劍在距離葉淺額頭處三寸的地方停了下來,犀利的劍光削掉了葉淺額頭一縷發絲,發絲劃過葉淺的臉龐落下,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縱然是葉淺,也是驚出一身的冷汗。
“張兄神武不凡,葉某佩服。”
葉淺對著張天澤抱了抱拳,輸的心服口服。
“你也很好,假以時日,不可限量。”
張天澤緩緩收起重劍,淡淡說道。
葉淺笑了笑,沒有說話,他是一個輸得起的人,一時的失敗,并不能夠決定一生,而且,今日和張天澤一戰,葉淺也是頗有收獲,冥冥之中感悟出了一絲東西,不出意外的話,最多兩個月的時間,葉淺就有可能真正突破先天境,成為蜀山南院的外門弟子。
“哎,完了,葉師兄也敗了,整個記名區域再也沒有人是張天澤的對手,今日記名區域的顏面,真是丟盡了。”
“是啊,周雨辰那家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如果他在的話,以他的本事,或許還有可能勝出。”
“我們敗的也不冤,張天澤的確強大,讓我意外的是,這樣的天才,是誰讓他去打雜的,這不是搞笑嗎?”
演武場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伴隨著葉淺的失敗,也就預示著,整個記名區域,再也沒有人可以站出來和張天澤正面一戰。
“你們排行第一的呢?怎么不出來?”
張天澤戰意猶在,還想再戰。
他必須要戰,只有打敗了排行第一的那一位,他才能夠得到唯一的那個進入劍域的名額。
“張兄,排行第一的冷面魔童周雨辰,外出歷練一月有余,至今未歸,張兄打敗了我,這整個記名區域內,已然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葉淺苦笑著說道,雖然他不愿意承認,但卻是一個事實。
“外出游歷。”
張天澤蹙眉,多少有些失望,沒有能夠和排行第一的一戰,今夜終究不算完美。
“誰說沒有人是他對手的。”
就在葉淺話音剛落,一個高昂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個藍衣翩翩的公子哥從演武場的另一端走來。
只見那公子玉面如風,清麗脫俗,精致若粉雕玉砌一般,手舞折扇,長發披散,面若冠玉。
尤其是一雙靈動的雙眼,暗藍深邃,就像山野之間的一汪靈泉,氣質更是清冷孤傲,不屑于常人為伍,冰冷如霜的眼神,波光如炬,眼底卻透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這家伙,漂亮的有點過分了吧。”
張天澤眨巴了兩下眼睛,迎面走來這家伙,比女人還要美艷三分,看的他這個大男人都有些挪不開眼睛了。
“臥槽,老子才不會對男人有興趣。”
張天澤甩了甩腦袋,連忙收斂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