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只是跟在身后,不出手也不說話,有些仇恨,要讓胖子自己來解決。
胖子的怒火,也需要自己來發泄。
按理說,胖子應該留一個活口,詢問李家村的情況,但那些村民的頭顱,幾乎讓胖子喪失理智,看到悍匪,便是看到了生死仇敵,唯一要做的,就是殺之后快。
而且,悍匪殘殺無辜在先,也根本不需要廢話了,面對這樣的悍匪,殺戮,才是唯一解決途徑。
張天澤一開始準備見機行事,現在看來,也根本不需要了。
“走,去廣場。”
胖子大步前行,手中低垂的利劍之上,鮮血還在流淌。
此刻,李家村的廣場之上。
一百多村民匯聚到一起,在他們周圍,站滿了悍匪。
對面,便是那布滿冤魂的木樁,木樁之下,擺放著一張椅子,椅子上面,坐著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
男子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面,在他的身旁,站了十幾個身穿黑衣的悍匪。
村民內哭聲不斷,所有人都悲痛欲裂,他們很多親人都已經被悍匪殺了,現在他們卻要看著自己親人的頭顱站在這里。
憤怒,恐懼,布滿每一個村民的臉。
“六當家,這些村民冥頑不靈,看樣子是不打算說出寶藏的位置了。”
刀疤男子身旁,一個滿臉橫肉的黑衣人冷冷說道。
“不怕他們不說,從現在開始,每隔一個時辰,砍掉一個人的頭顱掛上去,直到他們說為止。”
六當家輕描淡寫的說道,好像砍掉一個人的頭,跟殺一只雞一樣簡單隨意。
“這位當家,我們李家村,乃是真正的貧瘠之地,是黃云鎮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存在,真的沒有什么寶藏,就算你殺光我們,我們也交不出來啊。”
對面,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他叫李德,是李家村的村長,也是胖子李東的父親。
“你是村長,寶藏在哪,你應該最清楚才是,說出來,你們都可以不用死。”
六當家看向李德。
“我們祖祖輩輩生在李家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寶藏,如果真有寶藏的話,我們李家村,又豈能混到這般地步啊。”
李德滿臉的委屈,這些悍匪半個月前占領了李家村,五天前突然說李家村存在寶藏,幾乎將整個李家村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寶藏的蹤跡,然后就采用極端手段。
李家村的村民,橫遭災難,這幾天來,村民連續被殺,李德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痛如刀攪。
若是真有寶藏,他早就交出來了,根本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村民被殺。
面對這些強大的悍匪,李家村可以用手無縛雞來形容,李家村最厲害的,也就是李德,修為剛剛達到先天,而眼前這些悍匪,大多數都是先天境,這個六當家,更是已經達到了先天境九重天。
強大的實力差距,李家村村民,只能任人宰割。
“我二哥已經做了占卜,他的卦象,從未出錯,說你李家村有寶貝隱藏,就一定有,要是找不到的話,你們李家村二百條人命,一個都活不成,把村長的老婆拉出來,殺他老婆。”
六當家無比殘忍的說道。
“好。”
一個悍匪走上前去。
“不,不要。”
李德身旁,中年婦人嚇的面色蒼白,一雙手緊緊抓著李德的手臂。
“六當家,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寶藏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李家村有什么你們看得上的,盡管拿去便是,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只是最普通的村民啊。”
李德跪地求饒。
“滾開。”
那悍匪一腳將李德喘開,一把拉著中年婦人的手臂,野蠻的將其拉到木樁之前。
“夫人,夫人。”
李德被踹的口吐鮮血,從地上爬起,拼命向著中年夫人跑去,卻被一個悍匪一把拉了回去。
“禽獸,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不要殺我夫人啊。”
李德嚎啕大哭,一個男人,要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而他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恨不得自己代替去死。
“說出來,交出寶藏,你夫人,就不用死。”
六當家笑道,看著別人的痛苦,他的內心就覺得無比快樂,于他而言,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才是真正快樂的事情。
“你讓我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放了我夫人,殺我,殺我把,來啊,殺了我。”
李德咆哮,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寶藏,這些天看著自己的村民和親人朋友被殺,他早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殺你?放心,你會最后一個死。”
六當家滿臉笑意,然后揮了揮手:“殺。”
“不!”
李德慘呼,接下來的場景,他不忍再看。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爆喝之音陡然響起,所有的村民和悍匪,順著聲音之處看去,就見一個胖子正怒火沖天的提劍而來,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三個人。
“是小胖,小胖回來救我們了。”
“太好了,小胖是蜀山弟子,一定有辦法救我們。”
看到李東,村民們無比激動,當一個人絕望到極點的時候,哪怕看到一絲的希望,都會讓他們極度興奮。
他們不知道李東的實力夠不夠對付悍匪,但他們卻知道,蜀山,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地方。
“東兒。”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中年婦人看到李東,淚流滿面。
“放了我娘。”
李東怒喝,他大步跨出,手中戰劍寒光閃爍。
一個后武境九重天的悍匪當在他的面前,被李東一劍斬殺。
“又來幾個送死的。”
六當家嗤笑一聲,根本就不將李東放在眼中,他已經在第一時間看出了來者四人的修為,小黑就不說了,唯一值得一看的,就是那個白衣少年,但也只是先天境八重天,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
至于那鷹鉤鼻的中年人,看起來和普通人沒啥區別。
“繼續殺。”
六當家淡淡道。
“是。”
那悍匪應了一聲,手中大刀,作勢對著中年婦人的脖子就要切下去。
一道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這悍匪的身旁,那悍匪的刀,在距離中年婦人脖頸半寸的位置,再也斬不下去。
悍匪大驚,抬頭一看,一個白衣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自己近前,兩根手指夾住了刀背,任由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撼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