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便是飛鴻郡了,我們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后會有期。”
云玲瓏微微頷首,跟張天澤道別。
“后會有期。”
張天澤望著云玲瓏跟鐵梨花離去的身影,有些好奇,這兩個人一路走來,卻在飛鴻郡離開了,看上去似乎神神秘秘的樣子,不過他也并非是那種無聊之人,喜歡探尋別人的秘密。
“嘖嘖嘖,人都走遠了,還看呢,小心眼珠子掉出來。嘎嘎嘎。”
小黑在一旁搖頭晃腦的說道。
“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下酒。”
張天澤瞪了小黑一眼,小黑嘮叨了一聲,便是乖乖的跟在了張天澤的身后。
張天澤約摸行了百十里,終于是看到了飛鴻郡的郡守,碩大的城池之上,高墻百米,恢宏無比,但是似乎因為年久失修的緣故,看上去城墻極為的破敗,處處長滿了荒草。
飛鴻郡大門緊閉,城墻之上有著幾個守城士兵,七倒八歪的靠在城樓上,百無聊賴的樣子,似乎十分的萎靡,無精打采,得過且過一般。
“這幾個老弱殘兵,看上去倒是十分的可憐,這就是燕州最為富庶的飛鴻郡嗎?”
張天澤有些哭笑不得,周圍方圓百里,也就這飛鴻郡算是有些天地元氣浮動,其余的地方,幾乎相當的貧瘠,靈氣皆無,就連看到幾株繁花綠草,都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這可真是貧瘠萬分的不毛之地啊。
“喂,有人嗎?”
張天澤聲音洪亮,沉聲喝道,城樓之上的人,似乎也是聽到了他的呼喊,連忙有人來開城門,一大一小,一胖一瘦,兩個人一臉興奮的打開城門,直奔張天澤而來,看上去面容枯槁,就跟營養不良一樣,讓張天澤嘴角微微抽搐,他怎么總覺得這飛鴻郡是個大坑呢。
“你是想進城嗎?進城的城門費就得這個數。”
城門守衛一臉嚴肅的說道,沖著張天澤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十!”
“三十塊中品元石。但是你要是想在咱們飛鴻郡扎根落腳的話,就得三十萬中品元石。明白嗎?”
城門守衛笑瞇瞇的看著張天澤。
“什么意思?”
張天澤眉頭一皺,三十塊中品元石倒是不貴,但是一口氣要三十萬的話,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這都不懂?你要想在飛鴻郡扎根常駐的話,就需要在飛鴻郡購買永久居住證,需要三十萬,否則的話,三十塊中品元石,只夠你今天在城中的元石,太陽落山之前,你就必須得從另外一個城門出去。你以為咱們飛鴻郡是什么人都能夠進來的嗎?沒有元石的話,趁早滾蛋。當然,你要是識時務的話,給我點打點費,呵呵呵,永久居住證二十七八萬搞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守衛一臉傲嬌的表情,身為飛鴻郡的守衛,那可是有著飛鴻郡永久居住權的,自然是牛氣沖天,方圓數千里之內,只有飛鴻郡的元氣是最為充裕的,離開了飛鴻郡,他們根本不可能修煉。
“原來如此。”
張天澤摸了摸鼻子,沒想到這飛鴻郡竟然還有這樣的手段,看樣子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輕易進城的,想要成為城中的子民,在城中修煉,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三十萬中品元石對于張天澤來說自然是九牛一毛,但是對于更多的人,卻是一筆天文數字。
“這是三十塊中品元石。”
張天澤將元石遞給了守衛,守衛一臉不屑,冷哼道
“沒錢還問那么多,走走走,太陽落山前趁早滾蛋。飛鴻郡不歡迎窮光蛋。”
“狗眼看人低?”
張天澤眼神一寒,一拳打出,直接是打在了那守衛的胸口之上,守衛一口鮮血噴出,連滾帶爬,嚇得驚慌失措,以他先天境初期的實力,怎么可能是張天澤對手呢?
“元……元丹境強者?”
那守衛渾身一顫,臉色十分的難看,元丹境強者,可不是他這等城門守衛能夠惹得起的,當即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不敢輕舉妄動。
“對我來說,三十萬中品元石,如同九牛一毛,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還不快滾。”
張天澤沉聲喝道,對于那守衛如同雷鳴爆喝一般,震耳欲聾,元丹境強者在城中的地位可是相當之高的,即便是統領來了,看到元丹境強者也必定會十分小心的,在飛鴻郡,連入元境高手,都算得上是十分難遇的,元丹境強者,連他們飛鴻郡的幕僚,都沒幾個。
那守衛如獲大赦,連滾帶爬而去,無論在哪里,都是弱肉強食,因為這就是人吃人的世界。善良是善良者的墓志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若不施展雷霆手段,連個小小守衛,都敢騎在自己頭上拉屎,讓張天澤嗤之以鼻。
“這鬼地方,元氣如此稀薄,這讓人怎么修煉?老子猴年馬月才能突破神元境?這不是扯蛋嗎?”
小黑十分不滿的發著牢騷。
“先看看再說,這偌大的飛鴻郡,應該不至于如此。”
張天澤依舊抱著一絲希望,一路走進飛鴻郡,人潮涌動,怪不得城外幾乎沒有任何人存在,而且入城口與出城口并不是一個,不過城中修煉之人,卻非常之多,尤其是一些衣衫襤褸之人,在城中角落隨處可見,盤膝打坐,默默修煉。
“這里的元氣如此之稀薄,他們修煉個鳥啊。”
小黑冷笑道。
“燕州,果然是地域遼闊,卻萬里貧瘠啊。”
張天澤由衷說道,他能夠感覺到周圍那稀薄的元氣似乎都在被逐漸的蠶食著,一點一滴,對于那些修煉之人來說,都是宛如靈泉甘露一般。
“給我讓開!快滾開!”
一聲暴喝,回蕩在主街干道之上,周圍兩旁修煉之人,非常之多,但是主街干道之上行走的人,卻少之又少,對于他們來說,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修煉,都是相當重要的。所以在主街干道之上,唯有張天澤小黑。
“握草!”
小黑一聲大叫,一個騎著白馬的青年,橫沖直撞而來,最終撞在了小黑的身上,但是讓張天澤沒想到的是,那匹白馬活活撞翻在地,就連白馬之上的青年,也是被撞倒在地,口吐鮮血,一臉蒼白。
“這元丹境強者,怎么這么脆?不會是要碰瓷兒吧?”
張天澤一臉懵逼的看著地上艱難站起的青年,連噴了數口鮮血,才緩緩站穩,捂著胳膊,一臉痛苦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