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咔嚓咔咔咔——”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那石墩子竟然寸寸龜裂開來,石皮漸漸碎裂,褪去,張天澤眼神一定,才赫然發現,那竟然是三個跪伏在地的人,身體有些僵硬,每個人都是無比的虔誠,跪伏在那里,身體開始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奶奶的,真他娘的邪門。”
張天澤神色陰冷,這黃蒼遺跡,還真不是善地,看來這三個人,也已經是死去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存在了。
霍然間,三道身影猛然轉頭,齊刷刷的看向張天澤,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是綻放著幽藍色的光芒,看不清他們的眼底究竟是何物,總之是那種瓦藍瓦藍的,即使是張天澤,也有些汗毛豎起,這三個家伙,看上去也非善類,而且似乎已經鎖定了自己。
“擅入者,殺無赦……殺無赦……”
三道跪伏在地的身影,緩緩站起身,佝僂的身軀,就像是被大山壓完了脊背一樣,有些賊眉鼠眼,但那幽藍色的瞳孔之中閃爍的氣息,卻令張天澤不敢小覷。
這三人,竟然都是有靈魂的,而且他們的靈魂之力,竟然不比自己要弱,只不過他們的靈魂之力,有些呆滯跟遲疑,對于張天澤這個外來者,似乎十分的憤怒。
“魑魅魍魎倒是不少,不過有我張天澤在,你們都將無所遁形。”
張天澤眼神犀利,殺機頓生,這些家伙,都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把他們干掉,對自己始終都是不小的威脅,在這危機四伏的黃蒼遺跡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
三道身影激射而至,宛如流光一般,張天澤橫刀立馬,重拳出擊,狠狠的打向這三個家伙,他們都是穿著同樣的衣服,即便是過去這么多年,依舊是清晰可辨,身上有著‘婆羅’二字,但是臉上的血肉,早已經是干癟的不成樣子,如同緊箍在骷髏頭骨之上,十分的陰森,丑陋且可怖。
“金身寶相,萬法不侵!”
張天澤渾身金光流轉,霸體橫行無忌,沖鋒在前,直接與三道婆羅僵尸沖撞在一起,霸體之威,所向披靡,三道婆羅鬼影,被撞飛了之后,瞬間飛回,再度迎上。
張天澤眼神冰冷,重拳緊握,重重暴擊,狠狠的砸在這三道婆羅鬼影身上,咔嚓咔嚓的骨折之聲不斷,但是他們卻早已經是沒有了痛覺,支撐他們的只有那一道殘魂,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殺掉闖入者,因為那是他們守護這里的使命與執念。
張天澤拳勢無比的霸道,風云掌元氣波蕩,沖鋒陷陣,將這三道婆羅鬼影一再擊退,十分的強悍。
金身閃耀,張天澤凜然無畏,他們根本無法傷及自己的身體,金身霸體,天克這些魑魅魍魎,寶相,不動如山。
“一群小鬼,就讓我張天澤送你們歸天吧。”
張天澤怒喝一聲,盡管那三道婆羅鬼影亦是身如鋼鐵一般,但是在張天澤面前,始終都還是不堪一擊的,因為張天澤的霸體,比他們的體魄要強悍無數倍不止,即使是僵尸,不知痛覺,那么張天澤便將他們全部撕碎。
張天澤雙手如鉗,死死的抓住那婆羅鬼影的干癟的手臂,巨力擎天,瞬間將其身體撕裂開來,化為兩道枯瘦的軀體,沒有鮮血四濺,沒有凄厲的悲鳴,有的只是無聲的落幕。
張天澤接連出手,與那婆羅鬼影,生死決戰,盡管他們堅硬無比的軀體,也在張天澤的身上留下了數道傷痕,但是卻根本無法傷及張天澤的根本,金身一動,浮光掠影,恐怖的寶相神威,綻放而出的光影,便讓他們不得不退避三舍。佛宗圣光,金身寶相,豈同凡響?
張天澤一鼓作氣,將三道婆羅鬼影全部生生撕碎,遍地的尸骨,幽暗的空間,遠處已經移動了大半的鏤空圓盤,讓張天澤都是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這些婆羅鬼影陰森可怖,但是他的霸氣,同樣是威震寰宇,凜凜生威。
三道婆羅鬼影的消失,張天澤也是更加的好奇,他們跪伏在這里,究竟是為什么?那血紅色的石臺,又是什么東西?上面一柱擎天的神棍,也已經是銹跡斑斑,還有那更為神秘莫測的鏤空圓盤,張天澤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張天澤向前走去,那血紅色的石臺之上,插著一根鋼鐵神棍,似乎并不是原本就存在的,而是被人以絕世手段,生生插入進去的。
張天澤輕輕的撫摸著眼前的血色石臺,感受著那股厚重磅礴的氣息,令人心神震撼,內心深處更是似乎被觸動一般,鐵馬金戈,戰驚千古,那種絕世神威,仿佛凌駕于諸天之上,恐怖的威嚴,亦是不可侵犯,那血色石臺,看似普通,但卻無比的厚重,能給人一種引人入勝的感慨,張天澤越發的驚異。
最終,張天澤甩了甩頭,心中也是感覺到十分的壓抑,就好像那血色石臺之上,承載了無數歲月的磨礪與洗禮,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這還是他霸體覺醒之后,第一次有了一種這樣的感覺,連自己的霸體,在這塊血色石臺面前,似乎都并沒有那么的強勢。
張天澤越發對這血色石臺,對著黃蒼遺跡,充滿了好奇。
他的手,緩緩的握緊那根鐵棍,但是卻根本無法拔出來,任憑自己有著萬鈞之力,霸體無雙,依舊無法撼動分毫,那鐵根與這血色石臺,就好像渾然一體,水融。
“草之,老子還就不信了。”
張天澤也是怒不可遏,老子天生霸體,神力無雙,還拔不出你一根破棍子?
張天澤連續試了三次,都是以失敗而告終,他也知道,這血色石臺的厚重與磅礴,是他無法揣測的,這鐵棍沒入其中,自己拔不出來,或許也是有原因的。
之前的戰斗,讓張天澤也受了些輕傷,他的鮮血,在那一刻,沒入了血色石臺之中,血色石臺光芒大方,一道道血紅之色的光影,投射在鏤空圓盤之上,鏤空圓盤轉動的速度,似乎快了起來,血色的光芒縈繞在那碩大的圓盤之上,無比的妖艷,整個空間似乎都凝聚在血色的海洋之中,當那圓盤徹底轉到了背面的時候,張天澤才清晰的看到,在那圓盤之下,赫然是一口白玉棺槨,在那白玉棺槨之上,圓盤一分為二,緩緩的折了起來,就像是一只等待著飛揚而起的帝王班蝶一般,十分的宏偉,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