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這般千恩萬謝,張天澤實在是受寵若驚,難不成小姐姐還要以身相許不成?”
張天澤一臉驚訝的看著聶小仙,聶小仙的微微一愣,看向張天澤之際,嘴角帶著一抹調皮之色,臉色微紅。
“張公子真會說笑,咯咯咯。小仙何德何能,能夠配得上張公子呢。”
“配得上,配得上,這樁親事我同意了。”
小黑的聲音再一次出現,搖頭晃腦的出現在張天澤身后,張天澤要多尷尬有多尷尬,這個小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嘴巴了?
聶小仙也是滿臉通紅,壓抑著內心的憤怒,這頭黑皮豬實在是太招人恨了。
“現在全天下之人,都知道我張天澤是人族的叛徒,敗類之名,不脛而走,你就不怕被別人說成跟我是同流合污,一丘之貉嗎?”
張天澤狠狠的剜了一眼身后的小黑,踢了他一腳,轉身看向聶小仙,為了緩解尷尬,一臉嘆息,笑著說道。
“張公子乃是人中龍鳳,那些家伙只不過是嫉妒張公子而已,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什么人族敗類,那只不過是他們的臆想與揣測而已,誰要見識到了張公子威海人族?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在那些好事者眼中,誰又是無罪的呢?張公子被丹府所欺,遠走他鄉,流浪燕州,所受之苦,必定是常人難以體味到的。”
“張公子為人剛直不阿,嫉惡如仇,我相信這其中必有什么誤會,丹府雖強,但這神州大地之上,還并非是他的一言堂,至于有些人也只不過是人云亦云而已,我始終相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更何況張公子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呢?顯然沒有,張公子不必過慮,時間會證明一切,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在你面前羞愧難當的,事實勝于雄辯,當天下人全都睜開眼,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想那才是你最光輝的時刻。小仙相信,那一天,一定會到來的。”
聶小仙侃侃而談,嘴角的笑容,令張天澤十分的欣慰,如沐春風,這番話聽在耳畔,張天澤心中感慨萬千,他沒有想到,對自己說出這番話的人,竟然會是聶小仙,兩個人的交集并不多,但是聶小仙似乎非常的看重自己,當然這跟自己當初在寒山寺一戰,必定有著極大的關系。但是即便如此,在所有人都是對他敬而遠之的時候,聶小仙還能夠如此正視自己,對于張天澤無疑是一種鼓勵。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盡管張天澤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但是誰又愿意背負一世罵名呢?這些比殺人劍更加刺痛人心的,卻是可畏的人言,聶小仙不論真假,字字珠璣,讓張天澤有些唏噓,千金易得知己難求,聶小仙一席話,給了張天澤巨大的認可。
“但愿會有那么一天吧,世人欺我,誹我,謗我,總有一日,我會把失去的,全部都拿回來,玄榜一戰,所有人都覺得我不會來,但是我張天澤偏偏要逆天而行。”
張天澤一臉霸氣的說道,心中戰意滔天,那些不服自己的,不認可自己的,將他棄之如敝履的人,全都會付出代價的。
“眾口鑠金君自寬,我相信天下人總會明白的。”
聶小仙笑容嫣然,姹紫嫣紅,兩個人相視一笑,張天澤備受鼓舞,雖然只是第二次相逢,但是張天澤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嘖嘖嘖,還真是男才女貌,郎情妾意呀,不知道我來的,究竟是不是時候,哼哼。”
就在兩人眼含秋波,相視而笑的時候,一道藍衣身影,悄然而至,冷若冰霜,寒眸閃爍,一身錦衣,盡顯大氣,長發纖纖,玉顏如霜,嘴角帶著一抹令人無法捉摸的弧度,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傲氣。
女子容顏傾城,與聶小仙一般無二,但卻是兩個極端,清冷孤傲的模樣,不是蕭若雪,又是何人呢?
“原來是若雪姐姐駕臨,久違了。切莫打趣小妹了。”
聶小仙微微頷首,臉色微紅,輕輕一笑。
“怎么能是打趣你呢?張天澤不遠萬里之遙,不顧生死之危,重回神州大地,可不就是為了與小仙妹妹,再續前緣嗎?我來的怕不是時候,打攪了二位吧?”
蕭若雪冷冷說道,看向張天澤,其中的深意,卻是充滿了寒氣。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這么大一股酸味,明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還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小黑的聲音,令張天澤幾乎崩潰,他還沒等說話呢,小黑再一次為張天澤‘伸張正義’。
蕭若雪的臉色,面若寒霜一般,氣急敗壞,這個時候聶小仙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氣,心道舒服了不少,張天澤身邊這頭死豬,簡直就是個棒槌,不過這時候蕭若雪也感受了一把小黑的恐懼。
“閉嘴,你這家伙,存心給我找事兒是不是?”
張天澤翻了翻白眼,瞪他一眼。
“張天澤,你以為你是誰?你這個敗類,你以為天下人全都會圍著你轉嗎?你以為你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嗎?枉費我妹妹一心想你,你卻在這里沾花惹草,真是可笑,可笑之至。”
蕭若雪胸前起伏不定,一臉陰沉,似乎被人抓住了小辮子,她怎么會吃張天澤的醋?她是在位自己的妹妹感覺到不值,感覺到可悲。一心一意為了張天澤,他回到神州大地之際,卻跟別的女人攪在一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蕭姑娘,還請你自重,我與張公子乃是清白之身,豈容你中傷。”
聶小仙秀眉一皺,十分的不悅,蕭若雪這番話,直接讓她身陷不義,聶小仙怎么能夠受得了?
這一刻,張天澤的眼神,卻是也跟著漸漸變冷,敗類二字,若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的話,那么或許張天澤不會在意,但是蕭若雪如此說道,就是不信任他,而且對于張天澤來說,更像是一種侮辱。
張天澤心中冷笑,不禁自嘲。
“是啊,我只不過是一介敗類,怎么配與你這等高高在山的蜀山天才為伍呢?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再無任何的瓜葛。”
張天澤緩緩轉身,那一刻,連聶小仙也是感覺到了張天澤的怒意,只不過他一直都在隱忍,一直都在壓制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