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天火煉神爐,需要以天地異火方能點燃,今日,我就讓這群地獄惡犬好好嘗一嘗,這天火煉神爐的滋味。”
張天澤笑著說道,剛才他可是差點死在了這群地獄惡犬的手中。
“好恐怖的火焰。”
周雨辰臉色幾經變幻,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要被蒸干了,這就是天哥的殺手锏嗎?簡直太強大了。
周雨辰呼吸越發的急促,張天澤已經是將天火煉神爐狠狠砸了出去,一片天火彌漫蒼穹,潑灑而下,整個金光伏妖陣之中,變成了一片火海,大火熊熊燃燒,升騰不息,空氣之中的爆鳴之中,不絕于耳,天地異火的可怕,比周雨辰想象的更加變態,尤其是在天火煉神爐的加持之下。
“真他娘的過癮啊。”
周雨辰紅光滿面,喜笑顏開,天哥的霸道,讓他有種頂禮膜拜的沖動,他很慶幸有這樣的兄弟,那是他一生的財富。
二十多頭地獄惡犬在天地異火的燃燒之下,幾乎不足十息時間,就已經被完焚毀,化為了一陣飛灰,就連金光伏妖陣的金光也已是黯然失色,最后消散于無形,周圍的祭壇,都是被燒成了灰燼,金光伏妖陣自然也是是不攻自破。
但是,唯獨那青銅棺槨,竟然沒有在天火煉神爐的焚燒之下,有絲毫的異樣。
“看來這青銅棺槨,的確是寶貝。”
周雨辰看向張天澤,微微頷首。
“那就看看這里面究竟是何方神圣,當初我在北燕之地的黃蒼遺跡之中,便是九死一生,今日竟又是踏上了盜墓之列,哈哈哈。”
張天澤大笑著說道,收回天火煉神爐,目光無比的凝重,緩緩的走向青銅棺槨。
“天哥,小心,這琴帝之墓,非比尋常,我們已經不止一次吃過虧了,唉。”
周雨辰不無擔憂道。
“是人是鬼,老子都得把他揪出來看看。”
張天澤小心翼翼,嘴上雖然說不在乎,但是關乎生死,自然不能無所顧忌。
青銅棺槨布滿銅銹,雕刻著一張古老的面具,在棺蓋之上,栩栩如生,即便是布滿銅銹,仍舊是讓人感覺充滿了魔力。
“給我開!”
張天澤一劍橫掃,直接將棺蓋削去,兩人湊近一看,面露驚恐之色,面面相覷。
“這怎么可能!”
周雨辰下意識的退后一步,眼中滿是駭然,因為他在青銅棺槨之中看到的人,竟然是蕭若雪,而卻雙手抱琴,整個人都是如同睡著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死相,就連肌膚,也是吹彈可破。
“她不是蕭若雪。”
張天澤沉聲道,這個人的氣質與蕭若雪完不同,而且她所穿的衣服與蕭若雪也不一樣,似乎是極為古老的服侍,手中抱琴,顯然已經死去了無數歲月,在她的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
“那怎么會這樣?大小姐之前可是一直沒有出現在這里。”
周雨辰還是不能理解,這眼前的女子,明明跟蕭若雪長得一般無二,怎么會不是她呢?
“不管是巧合還是緣分,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是讓人無法揣測的。”
“這琴果然是一把好琴,白玉為盤,青絲為弦,帶著一股雍容大氣的氣息。”
張天澤身手抓起白玉琴,那一刻,眼前的女子,瞬間消散,化作點點星光。
張天澤心頭一動,滿目震驚,手握白玉琴,一時之間,竟有種心痛之感。
“人沒了。”
周雨辰滿臉震撼的看向張天澤,不知所措。
與此同時,張天澤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顫動,仿佛腳下的土地要四分五裂,翻江倒海一般。
“這青銅棺槨之中究竟是誰?”
張天澤心中唏噓,百思不得其解,他比周雨辰更加疑惑,不知道跟自己取出這白玉琴究竟有沒有關系。
“快走,這里要塌了。”
張天澤看向周雨辰,兩人迅速離開,向前狂奔而去,不過片刻時間,整個墓室都徹底坍塌下來。
與此同時,震動的不僅僅是這一處,整個地宮之下,地底墓穴,都發生了巨大的晃動。
地宮中央廣場之上,秦博與黑當對視一眼,腳下不斷發生震動,搖搖欲墜,足足過了半刻鐘的時間,才算是徹底平靜下來,但是在地宮中央卻是一分為二,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出現的瞬間,伴隨而至的,是無盡的水銀,布滿整條溝壑,將他們完隔絕在外,一步之遙,眼前就是巍峨恢宏的地下宮殿。
“那王座之上的人,必定就是琴帝,那柄十字劍,好可怕。”
黑當沉聲說道。
巍峨的宮殿之上,處處都是奇珍異寶,珍珠翡翠,晶雕玉琢,藍紫色的王座之上,坐著一個低頭拄劍的男子,看不清他的容顏,身材偉岸,十分的魁梧,一身鐵甲,銀光璀璨,熠熠生輝。
在男子手中,一柄十字劍十分的龐大,但卻是斷的,只有兩尺余長,斷裂的痕跡,相當的明顯,不過那柄劍之上的殺氣,卻是異常恐怖,給人一種噤若寒蟬,不敢高聲語的感覺,生怕觸怒,驚動了劍威。
那偉岸的男子,更是如山岳一般,氣勢磅礴,引人深思。
“連那臺階都是用元石精髓鋪就的,簡直壕無人性啊,這琴帝,當真是千古一帝啊。”
秦博忍不住感嘆道,在那王座之下的九級臺階,都是元石精髓,其中所蘊含的恐怖元氣,根本無法衡量。
“看來咱們這一次真的發達了。”
黑當屏息說道,內心的激動與震撼卻溢于言表。
“走!”
話音未落,黑當便是沖上前去,眼神之中綻放著熾熱的光芒,但是腳下的水銀卻是一點一點彌漫而來。
腳下沾滿了水銀,黑當一看自己的長靴已經被腐蝕,腳下無比的熾熱,將長靴甩了出去,滿臉的驚恐之色,腳底板傳來的火熱刺痛,難掩其心驚。
“小心,這不是普通的水銀,這是深海水銀,有著極強的腐蝕性。莫說是我們人的血肉,就便是金鐵也會被其腐蝕。”
秦博眉頭緊皺,一汪水銀溝壑,隔絕了他們與那宏偉的大殿,只能逼得他們一步步向后退去,而在這地宮之中,他們竟然不能御空而行,無比的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