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局面,但是卻在這一刻,陡然變換,金鐵交鳴之聲,無比的刺耳,但是對于張德俊而言,卻異常興奮,那黑色的重劍,便是他生存的希望,復仇的希望。
張德俊心頭一震,旋即眼神之中逐漸清明,涌動著一股難以掩飾的喜悅之情。
“張大哥?是!”
“不老老實實在蜀山呆著,竟然跑到這兒來惹是生非,我若是晚來一步,恐怕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真是糊涂。”
張天澤眉宇一擰,瞪了張德俊一眼,張德俊訕訕的笑了笑,不過眼底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或許這便是他的夙命吧,自己為了仇恨而生,為了仇恨而死,他無法繼續活在痛苦與懊悔的譴責當中,所以他只能憑借著自己的微薄之力,以求能夠為父母雙親報仇,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對手,遠比他要強大的多得多。
“對不起,張大哥,我辜負的期望了。”
張德俊心頭十分愧疚,覺得自己完愧對張天澤的期望。
“愧對的不是我,而是的父親,是的母親,是他們對的期許,他們并不希望活在仇恨之中,一輩子都得不到快樂,他們希望每一天都會開心,希望能夠放下仇恨,那樣才能夠正確的面對生活。我跟一樣,都有著殺父之仇在身上,但是更應該明白,并不是誰都要被仇恨捆綁,那樣只會迷失自我,只會在仇恨之中越陷越深,最后吞噬自己,那個時候,就會變成魔鬼,完跟父親的期望,背道而馳。”
張天澤沉聲說道,字字珠璣,張德俊聽在耳旁,一臉的頹然之色,坐在地上,雙眼迷茫,喃喃著說道
“父親,對不起,母親,我好想……”
張德俊的眼底之中,仇恨漸漸散去,可是卻不能夠原諒自己,因為不能為父母雙親報仇雪恨,自己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呢?
“啪!啪!啪!”
賈云龍拍了拍手掌,眼神微瞇,看向張天澤,心中也是充滿了怒火,當初自己的父親死去,也是因為他,否則的話,怎么可能會讓飛鴻郡大亂呢?
張天澤就像是一條混江龍,將整個飛鴻郡,乃至燕州,神州,都是攪得雞犬不寧,賈云龍心中對他也是憤恨不已,原本他就打算這一次的飛鴻郡平定之后,就去找張天澤為自己的父親報仇,但是沒想到張天澤竟然主動送上門兒來。
“精彩,實在是精彩啊,連我都有種感激涕零的感覺,可是,應該還記得,我的父親,也是被親手害死的吧,我的帳,又該找誰去算呢?本以為一定會找個偏僻之地躲起來安度晚年的,但是沒想到竟然越發的張狂,在神州之上,燕地之間,都是闖下了大禍,還敢回飛鴻郡,真是不知死活。”
“不過,不回來,我也會去找的,今天,我們之間,總該有個了斷了。”
賈云龍直視著張天澤,屏息凝神,戰意凌云,當初他就曾敗在張天澤的手中,雖然兩者實力相差甚遠,但是卻被張天澤擊敗,那是賈云龍心中永遠的痛。
但是伴隨著張天澤在神州與燕州之上的名氣越來越大,被越來越多的人通緝,想要將之除掉,賈云龍反倒是越發的興奮,因為當自己再度找上張天澤的時候,那么就是他的死期,而自己也必定會因此聲名鵲起,以張天澤為登天梯,踏上云頂之巔。
“敗軍之將,何以言勇?當初能打得滿地找牙,現在依舊能讓俯首稱臣。”
張天澤冷冷的望著賈云龍,自己其實早就已經來了,看到了張德俊與賈云龍的交手,但是如果張德俊能夠親手手刃了賈云龍的話,那么必定會解開自己的心結,但如果是自己出手,必定會讓他心中郁結難開,有所顧忌。
不過此刻他已經沒得選擇了,張德俊畢竟不是賈云龍的對手,這家伙,還得自己親手了結他。
“那是當初,殊不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昔日的賈云龍,已經死了,今天,我要用的鮮血,祭奠我亡故的父親。我要讓整個飛鴻郡都知道,我賈云龍回來了。”
賈云龍雙眼赤紅,興致勃勃,張天澤就像是他心中那座不可逾越的高山,只有將他跨越過去,才能夠重振旗鼓,縱橫飛鴻郡,不在話下。
“那只是的一廂情愿而已,在我眼里,跟垃圾,沒什么區別。都已經敗過一次了,難道還要再一次自取其辱嗎?呵呵,真是可笑。”
張天澤搖了搖頭。
張德俊心中微定,有張天澤在,他就有了主心骨。
“張大哥,千萬小心!”
張德俊深吸了一口氣,張天澤的一席話,讓他有如醍醐灌頂,振聾發聵,雖然無法完釋懷,但是卻已經逐漸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
“以為我是嗎?這么弱?不把自己練結實了,也敢出來叫囂,活該挨打。”
張天澤白了張德俊一眼,扔給了張德俊一顆療傷丹藥。
張德俊心頭一暖,雖然張大哥口中不饒人,但卻是為了他好。
“狂妄自負的家伙,張天澤,一定會為的囂張付出代價的。”
賈云龍長刀直指張天澤,戰意涌動,雙目赤紅,為父報仇,只在今朝,他一定要讓父親泉下有知,大仇得報,他也能夠徹底的放開自我,踏平飛鴻郡,征戰北燕之地。
“出手吧,讓我看看,究竟有沒有長進,如果還是如同當初一般,土雞瓦狗,那還是不要動手了,我放一條生路,從我胯下鉆過去。”
張天澤百般嘲諷,讓賈云龍怒不可遏,自己身為飛鴻四公子之首,父親權傾飛鴻郡,地位超然,一切的一切,都是被張天澤所終結,這份仇恨,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今天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張天澤,接刀!”
賈云龍提氣凝神,狂刀施展開來,更勝從前,這一刻,他心意已決,必定要斬殺張天澤,告慰父母,更要戰勝自己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