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玩意兒?一座山的威壓,怎么會有這么大?老子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是啊,再這么下去,別說八百級天梯了,就算是八十級,我看都夠嗆能上去。”
“這平燕王還真能難為人,這穹頂之壓,我看沒幾個人能夠爬上山頂吧?”
“這山上的威壓更大,現在還只是在山腰下而已,這根本不像是一座山的威壓,更像是一個人帶來的威壓。”
“就是,不知道這平燕王想搞什么鬼,上個山都這么費勁。”
之前信誓旦旦的那些人,也都是叫苦不迭,原本不以為然,現在卻是瞬間打臉了,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想到這穹頂之壓會這么可怕,就像是身負千鈞巨石在登山一樣,那種艱辛,可想而知。
這第二關本以為是手到擒來,卻不想比第一關更加可怕,如果說第一關的對手是別人,那么這第二關的對手就是自己,能否抗住這穹頂之壓走到最后,就看各自的本領了。
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穹頂之壓所造成的壓迫之勢,壓在每個人的心頭,無人例外,他們的肩膀,無比沉重,攀登這八百級天梯,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巨大的考驗,不僅僅是身體,更是心里,靈魂上的錘煉,能否堅持下去,全憑心中一口氣。
人心叵測,眾生百態,此時此刻都表現的尤為明顯,當初那些意氣風發的高手,也都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半數之人,都是垂頭喪氣,這穹頂之壓簡直太過可怕了,面對這樣的壓迫,登山簡直就是找死,那種壓力甚至能夠壓得他們血脈賁張,青筋暴起,迸裂,這絕非危言聳聽,在極大的壓迫之下,每個人都有可能喪生于此。
作為攀登者,他們眼望著八百級天梯,簡直就是噩夢一般,尤其是在越來越多的人出現呼吸難耐的情況之下,這場朝圣大會,讓他們心中憂慮萬分。
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劍鋒從磨礪出!這句話,亙古不變,誰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卻不一定每個人都能夠承受住那非人的壓力,從絕望中蛻變,從塵埃中崛起,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想成功,從來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張天澤屏息凝神,凝望著蒼穹,凝視著那令人瘋狂的蒼山屋脊,壁立千仞,要想要踏上這八百級天梯,的確很難,但就算是再難,他也要堅持到最后一刻,不行,也得行!
這穹頂之壓,源于武極山,那似乎是一種不可言喻的‘勢’,張天澤也無從理解,但是自己體內的磐石之心,卻是有著非凡的意動,磐石之心與張天澤融為一體,而這武極山,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活著的生物一般,它是有靈魂的,而這所謂的靈魂,便是它的‘勢’。
張天澤并不知道這武極山有何不凡之處,可是當他催動自己的磐石之心攀登之際,他身上的壓迫,卻是減輕了不少,那種無聲之間的溝通,說不清道不明,但是那‘勢’,卻在張天澤的身上減輕了不少,甚至是十之八九,使得他原本所承受的壓力,頓時間消減了大半,張天澤心中大喜,這壓力還在,他體內的霸血都在不斷的沸騰起來,可是卻被磐石之心給抵消了,對,就是磐石之心,這武極山雖然恐怖,也有‘勢’的存在,可是卻完全沒辦法壓制住他。
“好一個磐石之心!”
那種無形的威壓,充斥在每個人的心間,都是成熟了莫大的壓力,張天澤也不例外,只不過他的壓力被磐石之心抵消了,但這種壓力對于他們來說,也同樣是動力,張天澤對這武極山也是越來越好奇,只是磐石之心不會說話,這大山,也不會說話,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但是有一點卻毋庸置疑,張天澤獨步踏天梯,直上青云間,完全沒有任何壓力,那種閑庭信步,看的一旁之人甚至全都傻眼了,這家伙到底是誰?竟然如此之兇猛,難道武極山的穹頂之壓,對他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嗎?
“這家伙從哪冒出來的變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認識,這家伙實力才只有神王境一重天,有沒有搞錯,握草!”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將壓力化作動力,牛逼呀。可這……這也太變態了。”
“這就叫天才,這就叫妖孽,哈哈哈,全都顫抖吧,一群無知的家伙。”
不管是攀登武極山的神王境高手,還是那些默默觀望的人,都是充滿了震撼,張天澤宛如一匹黑馬,從人群之中脫穎而出,一級一級的天梯,拾級而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壓力,一騎絕塵。
“張天澤啊張天澤,你這個家伙,果然是太讓人震撼了。”
方休默默感慨,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認識張天澤,雖然他的名字威震燕州,可是他的人,卻沒幾個人見過,人人都想要殺了張天澤揚名人族,但是卻沒幾個能辦到,更不知道他們日日想夜夜盼的人,其實就在他們眼皮底下。
方休雖然驕傲自負,但是張天澤卻為他所敬重,不僅是因為救命之恩,更是因為張天澤的強勢,他的可怕!高手過招,惺惺相惜。
盈盈美眸閃爍,心中也是極為的震撼,就連她都沒有能夠從人群之中脫穎而出,成為最璀璨最耀眼的明星,可是這個家伙,竟然讓所有人都成為了他的背景板,他一個人,吸引了十數萬人的目光,那才是真正璀璨的明星。
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蜀山弟子?自己怎么沒聽說過有這么厲害的人?而且這家伙好像名不見經傳,誰都不認識,無名小卒一個,否則的話若是人族十大勢力之中的天才,即便是自己不知道,鵲阇也一定會認識的,可是全場竟然沒有人認識這個家伙,神秘莫測,卻又讓人十分的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