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良久,當云玲瓏睜開惺忪的雙眼之時,眼前模糊的一片,看到的卻是張天澤那緊張的眼神。
“張公子,我終于見到你了。”
云玲瓏直接緊緊的摟住了張天澤,這個時候連張天澤也是微微一怔,旁邊的周雨辰跟東方軒也都傻眼了,這也太激情了吧?尤其是東方軒,以往在他眼中云姑娘可是相當從容淡定,雍容典雅的,現在怎么突然之間這么激動,而且對自己的情義,絲毫不加掩飾,甚至直接緊緊的擁抱著張天澤,連張天澤也有些傻眼,甚至被云玲瓏勒的喘不過氣來。
“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親口對你說出那三個字,我愛你!不過現在我也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了,我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光,更不需要在意云頂仙宮的壓迫,我就是我,云玲瓏就是喜歡張天澤。”
云玲瓏笑顏如花,青春,活潑,動人心弦,張天澤看著那張如花似玉一般的臉蛋,心中也是怦然心動,可是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直接的表白,這一刻,東方軒等人也都是不敢相信。
“這……”
張天澤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云玲瓏對自己的感情,那是有目共睹的,這一刻如此直接,如此坦誠,倒是讓張天澤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他可還沒做好準備呢,自己現在生死未卜,一身血海深仇,豈不是耽誤了人家姑娘?張天澤現在倒是進退兩難,妥協吧他是害人害己,不妥協吧,當面拒絕人家姑娘,云玲瓏的臉可往哪兒擱呀。
“我就喜歡這么直來直往的人,小姑娘,你還真是勇敢啊,佩服,實在是佩服。”
飛宇一臉笑容的說道,十分欣賞云玲瓏。
“嗯?他是誰?”
云玲瓏看向飛宇,這個時候他發現東方軒與周雨辰也都在身邊。
“你們也都死了?”
云玲瓏頗為吃驚的說道。
“我……”
東方軒一時間啞口無言,看向張天澤,不知道如何是好。
“死什么死,別說那些喪氣話,有小爺我在,必定有機會活著離開這里。”
飛宇擺擺手說道。
張天澤尷尬的笑了笑,但是云玲瓏的腦袋卻是嗡的一下就大了,一臉迷茫的看著周圍,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了苦笑與尷尬。
“我沒死,你……也沒死。”
張天澤撓了撓頭,看著云玲瓏。
下一秒,云玲瓏白皙如玉的臉上,瞬間變得通紅無比,眼睛更是不知道該往哪里看,渾身都是無比的燥熱,尷尬,甚至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沒死?張天澤沒死?自己也沒死?
云玲瓏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才會如此奮不顧身的表白張天澤,她以為自己死后在地獄之中看到了張天澤,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他們卻同時死在了這海島之上,也算是上天的眷戀。
后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這簡直太打擊人了,云玲瓏這輩子從來沒做過如此出格的事情,而且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神,她從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除了張天澤之外,她可能連對一個男人微笑都是奢侈的。
當她知道張天澤死去的消息之時,心中也是無比的絕望,本以為死后與張天澤團聚,說出了心里話,可是竟然在這么多人面前表白張天澤,云玲瓏當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臉滾燙滾燙的,心臟跳動的無比之快,完全不敢去看張天澤,她第一次感覺到,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興奮與尷尬交織在一起,喜的是張天澤沒死,她也沒死,尷尬的自然無需多說,那個平時一臉冰冷高高在上的女神,今天徹底下了凡塵,而且差點把張天澤撲倒,云玲瓏知道這是自己今生今世都洗刷不掉的‘污點’了。雖然他們都還活著,可是云玲瓏已經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是一種什么滋味,沒有人知道。
“姐姐,你的臉怎么那么紅?咦?張公子,你你你……你還活著?”
鐵梨花也是醒了過來,看到張天澤也是極為訝異,但是倒是驚喜不少,可是自己的姐姐臉色怎么會這么紅呢?
鐵梨花的一番話,讓云玲瓏徹底窒息了,轉身直接跑了出去,那張紅臉蛋兒,更是充滿了異樣的風采。
“哇哈哈哈!天哥,我愛死你了,嘖嘖嘖,簡直情深意切,要是我還不得抓緊以身相許啊。”
東方軒眉飛色舞的說道,笑個不停,就連周雨辰也是忍俊不禁,他真是怕天哥揍他。
“滾!”
張天澤瞪了東方軒一眼,也是老臉一紅,不過搞出這樣一出鬧劇,也是因為云玲瓏誤以為他們都已經死了,是在死后相見的。
“這我可得說你兩句啊,張天澤,人家姑娘對你如此表白,你都無動于衷嗎?男子漢大丈夫必須要有擔當,人家女人都有如此胸襟,你還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
飛宇翹著二郎腿,鄭重其事的說道。
張天澤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要不是因為現在飛宇掌控著所有人的生機,他真想把這小屁孩拉出去一頓胖揍。
“你們在說什么?姐姐跟張公子表白了?”
鐵梨花一頭霧水,聽的稀里糊涂,不過看姐姐那紅透半邊天的臉蛋兒,心中大概有了幾分猜測。
“天哥,我看人家云姑娘對你可是一片癡情啊。郎有情妾有意,你還端著干什么?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紗,你怎么還不好意思了呢。”
周雨辰一臉壞笑的說道,這個時候張天澤狠狠的敲了周雨辰一個板栗,冷哼道:
“小兔崽子,連你也來看我笑話,你們這群家伙,每一個好鳥。”
張天澤說完便是轉身而去,迅速朝著山洞之外追逐出去,現在的千秋島可不是昔日的千秋島,如今季分結界已經將千秋島完全隔絕,如飛宇所言,現在的千秋島,很可能就是一座禁忌之島,處處都充滿了危機,云玲瓏一個人出去,他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才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