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澤一步一步走向戴長春,戴長春顫抖著,向后退去,那種眼底的恐懼是無法掩藏的,他從未經歷過如此恐怖的死亡壓迫,張天澤眼底的殺意,令他心驚膽寒。
“去死吧!”
張天澤一掌打出,風馳電掣一般,戴長春直接被震退而去,鮮血噴薄而去,一道灰袍身影,疾風電射而至,旋即便是將他的身體按了下來,雖然戴長春沒死,但也是奄奄一息,差一點就命喪黃泉了。
灰袍男子長發如瀑,面若刀削,眼神凹陷,十分的陰冷,抬起頭,冷冷的注視著張天澤。
“楊兄,楊兄你來的太好了,幫我殺了他,一定要幫我殺了他。”
戴長春滿臉驚恐之色,躲在灰袍男子身后,慌慌張張的說道,就連呼吸都是變得十分艱難,那一掌讓他被受重創,灰袍男子的出現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不過總算是死里逃生,戴長春眼睛瞪得渾圓,怒吼著說道,因為害怕,所以變得瘋狂,他要讓張天澤死。
“敢在益陽城撒野,你的膽子倒是不小,不管怎么說,長春也是城主之子,看樣子你是找死。”
楊建谷冷勝說道,眼神冰冷,與張天澤四目相對,對方竟然絲毫無懼,這個家伙看來果真不是省油的燈。
“我不管你是誰,這敗類,我殺定了,誰敢攔我,殺無赦!”
從他看黃鶯那一刻的時候,張天澤就已經殺意已決,這家伙不知好歹,跟自己叫板,還對黃鶯起了歹心,更何況一看就是個十惡不赦的花花公子,為非作歹,令人切齒,張天澤殺了他,只不過是舉手之勞,還能夠為民除害,何樂而不為呢?
“是楊建谷?九天應元宮的人?”
“不會吧?真的假的?這家伙是九天應元宮的人?”
“錯不了,連戴長春都對其畢恭畢敬,不敢造次,我見過他一次,據說他是九天應元宮的天才,這一次駕臨益陽城,就連城主大人都是親自相迎啊。”
“唉,果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這個可惡的戴長春,又讓他逃過了一劫。”
眾人低聲喃喃,不敢高聲語,生怕惹怒了戴長春,但是百姓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張天澤卻都看在眼中,就算是為民除害,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戴長春的。
“九天應元宮?”
張天澤眉毛一挑,靜靜的望著楊建谷。
“這么說來,在益陽城四處搜羅妙齡女子,也是你指使的了?所謂的三師兄?”
楊建谷嘴角漸冷,眼神縮緊,沉聲道:
“看樣子,徐紹英他們四個,也是你殺的了?”
“不錯,我本來還想找你呢,沒想到你現在自己送上門兒來,那我也就只能送你下地獄,去跟你那幾個師兄弟,一塊做伴了。”
張天澤冷笑道。
“好好好!在涼州之上,還有人敢跟九天應元宮叫板,除了如意門那群不識好歹的家伙,你還是第一個。”
楊建谷怒極反笑,這小子還真是十分的有趣,竟然還想找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什么?前些日子九天應元宮的人死在了張漁村,原來是他干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來這個人擺明是要跟九天應元宮作對呀。”
“唉,小伙子年紀輕輕,血氣方剛,只可惜踢到了鐵板之上,一身正氣,亦是無處釋放啊。”
張天澤與楊建谷針鋒相對,眾人都是替張天澤感到失望,但是九天應元宮那么大的勢力,根本就不是尋常人所能與之匹敵的,這家伙完全是在自找苦吃啊。
“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楊兄,看來這個家伙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戴長春陰笑著,有楊兄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插翅難飛,更何況現在新仇舊恨全都算在一起,楊建谷必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掉這個混蛋的。
“放心,他一定會死的很慘很慘的。”
張天澤輕輕的拍著黃鶯的肩膀,她的胸前起伏不定,眼神無比陰冷,父親就是被他逼死的,這個人就是罪魁禍首。
“大言不慚,今日我楊建谷,就讓你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
楊建谷低喝一聲,直奔張天澤而來,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生怕看到張天澤被打的滿地找牙,那樣他們會充滿了失望,好不容易出來一個為他們打抱不平伸張正義的人,最終卻依舊還是要死在這里,九天應元宮的威嚴,沒有人能夠挑釁,在涼州,九天應元宮就不可逆轉的天!
張天澤跟九天應元宮作對,無異于以卵擊石。
楊建谷名聲在外,實力強勁,神元境的戰力,天賦卓然,在整個涼州都算得上是屈指可數的天才人物,他出手,必定萬無一失!
緊張的氣氛,讓整條街上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固起來,黃鶯攥緊小手,她對張大哥充滿信心,但是畢竟對方是九天應元宮的人,實力不可小覷,張大哥究竟能不能力挽狂瀾,她也不知道。
楊建谷的速度極快,沖鋒在前,勢如破竹,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張天澤迅速擊殺,以儆效尤,樹立威嚴,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張天澤竟然紋絲未動。
直到……他的拳頭落在張天澤面門之前的時候,他才動手,雷霆之勢,快若疾風,疊云掌氣浪滔天,直接打在了楊建谷的胸膛之上,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楊建谷沒想到自己一招就被眼前這個狂妄的家伙所逼退了,而且直接震斷了七根肋骨,那一刻,楊建谷臉色驟變,不止是他,在場之人,無不心驚。
張天澤趁勝追擊,去勢兇猛,如雷光閃爍,片刻及至,疊云掌每一掌都實打實的打在楊建谷的身上,這個神元境五重天的家伙,自詡為天才弟子的楊建谷,完全不是張天澤的對手,在所有人震驚之下,不足十息的時間,就已經將楊建谷打的頭破血流,渾身骨骼盡碎,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九天應元宮?不過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