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國的婚嫁是要在官府落戶的,除非姑娘愿意無名無分的嫁過去。但就算是婢子,也是有戶名的。”許墨說道。
“那我還是回去吧。”代暮雨淡淡的說道,有些人還在逍遙法外,自己怎么能這么輕易讓她們過上“好日子”呢?
“姑娘剛剛那藥粉可是軟骨散?”
“獨家配方。”代暮雨拍了拍衣袖說道,這毒可是自己的拿手絕活,還好上次在醫館的時候自己搗制了一些。
“姑娘這配方很奇特,在下傾佩不已。”許墨迎合著說道。
代暮雨也聽出了許墨是存心要夸她的,嘴角抽了抽,便繼續走回雜貨鋪了。
回到了雜貨鋪門前,發現眾人還在忙活,他們一看到代暮雨和許墨微微打了個招呼,便又各自敲敲打打了。
“兩位公子回來了,先進來歇會吧。”徐文卿笑著說道。
“這幾日怕是要辛苦徐大叔了。”
“哪里哪里,老夫這把老骨頭還精神著呢。”
“徐青可好些了?”許墨問道。
“好多了,只是代公子還讓休息幾日。”徐文卿說道。
“一定讓人寸步不離。”代暮雨想了想便說道。
其實自己有些懷疑徐青,試問一個中了所謂的人怎么會聽得那么清楚人家的對話呢?
讓人對他不離身,是因為怕他去了別的地方,而且自己給他扎針也是很耗費精力的。
“公子您盡管放心,老夫一定照做的。”徐文卿說道。
“那里邊的,給老子出來。”突然外邊一群人圍住了這小閣樓,代暮雨聞聲看去,又是那個藍衣男子,看來死不悔改啊。
既然你上門找碴,自己哪有坐著被揍的道理啊。
上次研制的毒藥看來要亮亮相了。
“娘親,我醒了,你又惹事了吧。”子衿散漫的說道。
“滾一邊去。”代暮雨用意識回道。
“娘親,你別那么兇啊,我說的不對么,你看看外邊……”
代暮雨撿起根地上的木棍,氣場全開的走了出去。
“少爺,你看,他出來了!”一旁的旺財尖叫道。
這更加刺激了藍衣男子,差點就是“怒發沖冠”了。
“不管你是誰,今日本少爺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藍衣男子開口道,身后的家仆也是隨時準備沖上來。
“你這是人多勢眾呢,我還以為你很了不起。”代暮雨慢悠悠的說道。
“少廢話,給我打!”
“慢些!”代暮雨冷聲道,從長袖里掏出一包藥粉,高高的舉了起來。
“小兒科。”藍衣男子嗤笑道。
“有本事你來,這藥粉據說可以讓人不知不覺的死去呢,比起今早那個可是厲害多了。”代暮雨開口道。
“少爺,別信他,他呀,就是隨便拿包粉出來忽悠您的。”
“就是,少爺,他以為那是泥沙呢,看他那窮酸樣,肯定是假的。”
藍衣男子聽了也是覺得十分可能,今日的藥粉讓自己無力是真的,但若是他真有本事當時早就讓自己掛了。
“行了,給我上!”
“我看誰敢來接我李三錘的木棒!”
眾人看過去,居然是李三錘,這人是出了名的有力氣,若是被他打幾棍,那不還得一命嗚呼了。
藍衣男子看到退縮的家仆們,心里十分暴怒,害死的,就一個武夫。
“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他們拿下。”
“少爺的話沒聽到么,上啊!”旺財大聲呵道。
“公子,別怕我們來幫你,誰敢動你,我們就把他削了。”代暮雨身后二郎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
代暮雨的心不禁被什么觸動了一下,總覺得有人保護的感覺很好。
“娘親,你這是打群架呢?”子衿輕輕的說道,但代暮雨卻聽出了嘲笑的意思。
“趕緊睡你的覺去,不然老娘揍你。”代暮雨回道。
“娘親,你上吧,大不了我給你療傷咯。”子衿說道。
代暮雨現在還不能收拾這個小屁孩,握了握手中的木棍,自己后面的幾個應該打的過,大不了就跑算了。
許墨則是站在代暮雨身邊,不經意的話可以看出他是在保護著代暮雨。
“好大的威風啊,這江南什么時候這么熱鬧了。”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了眾人中間,這輕輕一放,半條路都要給它占了。
藍衣男子也不知道這排場這么拽的是誰,只當做是某個不識好歹的富家公子。
但代暮雨知道啊,這兩個侍衛不就是木槿和長風么,里邊那位想都不用想,就是冷傲涵了。
“好狗不擋道,趕緊給老子讓開。”藍衣男子說道。
長風沖了上去,一個旋風腿便把他踢倒在了地上,眾人還來不及反應,藍衣男子立刻吐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代暮雨扶了扶額頭,看來自己要好好遠離他才行,不然哪天自己也可能被打成這樣。
“你,你居然敢踢我……”藍衣男子艱難的捂著胸口說道。
“你們是誰,我們少爺可是白家的人!”旺財膽怯的開口道。
代暮雨不知道是說他蠢還是說他蠢,這個時候在冷傲涵面前自報家門不是找死是是什么,難道他是故意的?
代暮雨玩味的看著他,并拋給了他個“不錯”的眼神。
旺財更加慌亂了,一邊扶著藍衣男子,一邊抖著身體。
“木槿,好像代公子近來挺閑的,讓他進來。”冷傲涵冷冷的說道。
代暮雨嘴角抽了抽,裝什么好冷,有幾個侍衛了不起啊?
“公子,主子請您進去。”木槿禮貌的對代暮雨說道。
“若是我不進呢?”代暮雨提高了音量問道。
“殺了。”冷傲涵淡淡的說著。
木槿有些為難,給了代暮雨幾個眼神。
許墨則是有些擔憂的看著代暮雨,李三錘這些人也懵了,明明是干架的,怎么突然半路來了個公子呢,而且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
要不然,那藍衣男子怎么突然就“乖”了那么多。
“你們當我是傻的么,給本少爺上,把這些人打一頓!”藍衣男子開口道。
但一眾家仆哪個敢動,自己平時就是在府里打打雜什么的,這要是遇上會武功的人還硬碰硬豈不是找死?
所以他們這次很自然的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意愿。
藍衣男子看著畏怯的眾人,更加的生氣了,管你那家的公子,敢打老子就應該一個都不放過。
“我白金今日定不會放過你們!”藍衣男子站起來說道,搶過家仆手中的長柄刀,朝木槿砍了過去。
眾人本以為場面會很殘忍,但人家木槿只是輕輕一閃,那個叫白金的藍衣男子立刻向地上撲了去。
代暮雨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廝今日可是摔了兩跤啊,也不知道他怎么這么喜歡摔跤。
“白金公子是吧,我勸你還是趕緊回去吧,再摔褲子可就要爛了。”代暮雨開口道。
白金惡狠狠的看著她,代暮雨也無所畏懼的看了過去,四目相對,沒有火花,只有熊熊大火。
旺財覺得今日不妙,趕緊帶著家仆背著白金就要離開。
“看看白家是不是最近生意太好了。”冷傲涵開口道。
眾人都深吸了一口涼氣,敢說這樣話的人絕對不凡啊,看來這白家碰上硬石頭了。
又是吃瓜群眾,代暮雨終于知道古裝劇里為何那么多群眾演員了,原來,人家古代還真有那么大喜歡湊熱鬧的啊。
木槿也是像看死人一樣的看著離去的白金等人。主子能這么輕易放過他們那也只是因為如今不比在京都,還不宜過于聲張。
“公子,請。”木槿對代暮雨說道。
代暮雨也知道冷傲涵那人死要面子,若是當眾拒絕了肯定又少不了一番計較,看了許墨一眼便走了過去。
正想掀開車的門簾,冷傲涵又開口道:“你和木槿一起趕車吧。”
代暮雨忍住了要抽他幾巴掌的沖動,一屁股坐在了車前的小板凳上,告別就趕車,誰怕誰啊。
“姑娘,可否給在下騰點位置?”木槿開口道。
代暮雨白了他一眼,坐在了靠右的一邊,殊不知,里邊的冷傲涵也側著坐在右邊。
木槿輕車熟路的吁著馬,在眾人讓出的路上走了,許墨只是靜靜的回了小閣樓里,沒有過多的話語。
至于長風怎么回去的,代暮雨也不關心,人家會飛,哪里用的著擔心呢。
而李三錘等人稍稍放了心,便繼續工作了,只要剛剛那人不傷害代暮雨就行了,其他的,他們也管不著啊。
待馬車慢慢回到了之前代暮雨逃出的宅子后,代暮雨幾乎想跳車跑路,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墻出去的,現在又回來了豈不是很崩潰?
“你若是敢走,以后估計就只能爬了。”冷傲涵冷聲道。
“世子爺盡可放心,我啊,段不會因為某些人而自殘的。”代暮雨也開口道。
冷傲涵輕笑了一聲,便下了馬車。代暮雨瞪了他一眼,木槿看到了,心想這姑娘也是個潑辣的。
看看破浪就知道了,主子興許知道了些什么,唉,看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