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醉藍在天有靈定然不會放過你這毒婦的!”阮子衣也惡狠狠的說道。
“我倒是好奇我這個作惡多端的表妹是怎么死的了。”
“你閉嘴,從你嘴里說出醉藍的名字我都覺得惡心!”
“我想著她也更惡心呢。”
“今日是我失策讓你僥幸逃脫了,以后你也不要以為你可以好過了。”
阮子衣留了這句話便不再理會他們了,包子看這里十分陰涼,他也有了離開之意。
“姑娘,我們先出去的,和他也沒什么話好說的。”
“墻頭草,風吹哪邊來哪邊倒!”阮子衣又忍不住開口吐槽了。
“你說什么?我敬你是師爺對你百般謙讓,誰曾想你竟是這等卑鄙小人。”
“我也好心警告你,不要和這個妖女走的太近了,不然容易惹禍上身,哈哈哈!”
“姑娘我們走!”
包子捕快拉著暮雨便離開了這牢獄,暮雨臨走時還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這個坐在地上的阮子衣。
師爺?都罪不可赦了還想逞強?
江南的某個渡口,一個穿著青色外袍又蒙著面紗的女子正在那里凝望大江,船家催了幾遍了,她卻遲遲不肯上去。
“醉藍,快上去吧,可別耽誤了時辰。”
說話的這個女子也是一身衣袍加身,又是面紗蒙住了臉。
“母親……。”
“別哭了,這兒容不下你,那你便去往異國他鄉吧。”
“可是我想母親啊!”
“我會讓你父親借著經商之名前去看你的,你一個人在那里可要好好的。”
女子哭的這面紗也濕了,她內心是滿滿的不舍和怨恨。
“都怪那個小賤人,若不是她鬧出這么大的事情讓人看我笑話,我又何必要到那偏遠的地方去躲著?”
原來,這個滿肚子氣的女子就是慕容醉藍,這站在她旁邊安慰她的便是她的母親阮氏了。
阮氏和阮子衣又有什么關系呢?常人一動腦子都能想出來了。
這阮子衣是慕容醉藍的舅舅,而且她也是阮子衣最為疼愛的外甥女。
這姐姐四處找人哭訴,他能無動于衷么?
聽聞暮雨一家被貶到了江南后,他便開始借機報復她了。
今日正好暮雨自己來了,他不過是想略施小計困住她的,沒曾想,半路還殺出了個什么王妃。
他阮子衣也終于明白人算不如天算這個道理了,不過他還是把這一切都歸罪到暮雨身上了。
他覺得這個女子就是心術不正,還愛拉幫結派,看她那張面癱臉,他就覺得莫名的氣憤。
暮雨一路出來本來是想去找代程明的,可是又怕他惦記著自己的銀票。
暮雨干脆轉身出了衙門,連包子捕快也被她忽略了。
“姑娘,你去哪里啊?”包子大叫道。
暮雨這才醒過神來,她嫣然一笑。
“我去醫館看看我祖母。”
“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便可以了。”
“那姑娘可還記得路?”包子捕快又擔憂的問道。
“自然是記得的,就在出門往左拐對不對?”
“真聰明!”包子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暮雨淺淺的笑著。
“那我便先走了,包子大哥。”
“行。”
走在人越來越多的街頭,暮雨在思索這個慕容醉藍,為何又會牽扯到師爺?
阮氏!暮雨一拍自己的腦袋,真是蠢得可以啊!
也罷,我不怕你們,來一個我就解決一個,我不信了這個世界都是壞人的天下!
暮雨心里的小九九正在瞧瞧的打著,不料被人大喊了一句:“姑娘!”
暮雨回頭,發現是云吞記的老板,她又抬頭看看那牌匾原來自己竟然走到了這里了。
“正大叔!”
“姑娘這要去哪里啊?”
“正巧來找您的。”
“喲呵,真是稀客啊!”
“我今日都來了三趟了,正大叔還把我當成是稀客么?”暮雨笑道。
“沒有的事,快快請進。”
暮雨二話不說就進去了,發現這里吃云吞的人一個也沒有,她心里感到拔涼拔涼的。
“怎么……這么少人啊?”
“有啥辦法,平日里真是連蒼蠅都不多一只的。”
“噗,那可真是夠冷清的。”
“唉!我也愁著呢!”
暮雨想起了自己是要把銀票給他的,于是便把這云吞記的大門都給關上了。
“這是做什么?”正大叔疑惑的問道。
“我要和您商量些事情。”
“那姑娘快說吧。”
暮雨四處張望了一會,發現沒人,這才拉著正大叔走到了廚房。
正大叔看到這個小姑娘神神秘秘的,他心里也跟著好奇起來了。
“正大叔,你看!”
暮雨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沓銀票,正大叔看得心慌慌的,因為……他不知道這些銀票的來歷呀!
“姑娘,這是?”
暮雨拿了一半給正大叔,正大叔直接擺手不要。
“正大叔,這是我對云吞記的投資,你就拿著吧。”
“不行不行,這太多了!”
“不就幾張銀票嘛,有什么好推脫的。”暮雨小聲嘀咕著。
正大叔:姑娘,你別嚇唬我了,我膽子本來就不大!
“姑娘,你隨便給我一張我也不敢收啊,我這云吞記都用不到一張。”
“所以你的云吞記店面很小啊,你看,再加上連個客人都沒有,難道你還想著它能給你掙錢?”
“可是……我真不好意思拿啊。”正大叔吞吞吐吐的說道。
暮雨大笑起來,說道:“正大叔,這是我的投資,咱們先把這云吞記提上正軌先,然后之后再慢慢算不就好了?”
“這,那行吧,不過姑娘給我一張就好了。”
“不不不,我把這一半給你,你拿去請幾個伙計回來干活。”
“可是……。”
“可是什么?是不夠么?”
“那不是,是因為這實在太多了,用來買下順天酒樓也是綽綽有余了。”
暮雨混亂了……你在逗我么?就這一半的銀票能買下整個順天酒樓?
“咳咳咳,我也不管了,若是你用了還有剩的那就存錢莊里吧。”
“那行,我就去請人了。”
“等等!”
“姑娘有何事?”
“這廚房太小了,改大一點,大廚請三個,伙計請四個,還有就是掌柜的請一個。”
“那我們干什么?”
“坐著等飯吃啊!”
正大叔可是想都不敢想啊,這不就等于不勞而獲了么?
“正大叔,我覺得我們這個云吞記還可以像順天酒樓那樣也開展住宿的業務。”暮雨若有所思的說道。
“可是,我們這不是搶了人家順天酒樓的買賣了?”
“切,誰規定的這鎮子上就只能有順天酒樓一家?”
“這個倒是沒有。”
“那不就行了,我們先慢慢來,我看您這里還可以再擴大一點的,這些桌椅也太難看了,今晚請人來把它們都給換了吧。”
正大叔差些要吐血了,有錢就了不起啊,怎么說換就換呢?
暮雨:財大氣粗沒辦法,而且這錢又不是我的。
可能冷傲涵送了暮雨兩朵美麗的小花:有錢花、隨便花!
“正大叔,這樣吧,待會你就別開門了,你先去把部分的錢存入錢莊,然后就立刻去請人回來。”
“也行,那我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了。”正大叔笑道。
“隨你,反正明日早上我要看到不一樣的云吞記!”
“好嘞,包您滿意!”
“合作愉快!”
兩人擊掌,這云吞記也算是慢慢走上正軌了。
暮雨離開了這里,她想著自己還要去找三公子的。
這醫館里沒有什么人,暮雨看到只有喬大夫在瞇著眼睛睡覺。
“看病還是抓藥?”他慵懶的問了一句。
“看藥。”暮雨淡淡的吐了這兩個字出來。
喬大夫睜開眼睛看到是暮雨,他又閉了回去了。
暮雨嘴角抽了抽,這個大夫幾個意思啊?
“你祖母病情還算是穩定的,不用過于擔心,沒準哪天半夜里就醒了。”
“我不是來看她的。”
“哦,老三在后院曬藥材。”
“我是來找他,可是不是現在。”
喬大夫來了興趣,他笑道:“難不成姑娘還是要來找我?”
“喬大夫猜對了。”
“啥?你來找我做什么?”喬大夫也不困了,他立刻坐了起來。
“聽聞喬大夫醫術精湛,小女前來瞻仰的。”
“別扯這些個沒用的,我要是醫術精湛啊,也不至于讓你這小姑娘去給人家公子扎針不是?”
“這個只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罷了,我還有好多不會的方便可以向喬大夫請教的。”暮雨虛心的說道。
喬大夫很是滿意這個答案,想他也給人看了一輩子的病了,這方方面面的經驗可都要比她豐富的。
不過,自己唯獨不會這銀針,他抓不準穴位啊,所以一直不敢貿然給人施針。
回憶起這個小姑娘那快狠準的手法,他就要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不過礙于這臉面,他還真不好意思去向人家姑娘請教,不然以后人家如何看他的醫館呀。
難道還要人家說,這泉水鎮上唯一的大夫啊,那醫術爛的掉渣了,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
“姑娘所謂何事,說吧。”
“咳咳,喬大夫,這個您收下。”
暮雨給他遞了一張銀票,喬大夫看得一愣一愣的。
“姑娘你這是?”
“這是我孝敬您的。”
“你這是賄賂吧?”
暮雨給了他個白眼,這拿著銀票的手又要收回了,喬大夫眼尖,立刻阻止了暮雨。
“姑娘,這有話好好說嘛。”
“喬大夫,我也就不跟你打太極了,我給你銀票的目的很簡單。”
“姑娘請說,只要不是殺人犯法的事都可以。”
“一言為定?”
“姑娘你先說吧。”
“好,我這張銀票可以買很多東西,我把它給你,但是我要隨便用你醫館里的藥材,這個可能答應?”
喬大夫想了一會,自己這醫館的藥材不值幾個錢,她要用那就用吧,反正一張銀票都可以買好多好多回來了。
“可以!”喬大夫點頭說道。
“那行,和喬大夫就說好了,不準反悔哦!”
“肯定的,我喬大夫言出必行,絕對不會糊弄姑娘的。”
“好,我就記著您這句話咯。”
“只是……。”
“喬大夫有什么話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