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笑話我了,我也是為難得很啊!”
國師大人哭喪著臉,他實在是郁悶啊,這話說啊,自己本該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怎么就整天覺得心煩呢?
“來,喝杯茶,解解憂!”
“不必了,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來找你喝茶的。”
“哦?那國師大人是所謂何事?”男子手里的茶壺突然一頓,隨后又擺放好了。
他那雙勾人的眼眸閃閃的發亮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實在是猜不透啊!
“你可知道近日來皇上并沒有上朝?”
“知道。”
“那尚書大人可有什么想法?”國師大人又問道。
他總覺得自己雖然貴為國師大人,但是這性子好像還不如這位以前的兵部侍郎淡定呢!
看人家云淡風輕的樣子,再看看自己,這毛毛躁躁的樣子,他甚是為自己擔憂啊!
“據說,皇后娘娘近日來一直往長生殿跑,也不知道是何意?”
“這還用說,看來這朝中局勢要變了,我這幾夜夜觀天象,發覺那顆鳳星一直在閃光,越來越亮了。它旁邊的那顆帝星倒是有些弱,這光芒也不如從前了。”
男子很是驚訝,這國師大人到底想要說什么?
此男子就是皇后向皇帝詢問的那位北宮宇了,此人能力了得,是個文才。
“尚書大人,你不要擔心,只是這時間的問題,將來鳳鳴九霄的時候還需要你的助力呢!”國師大人笑得有些意味不明,這倒讓北宮宇期待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
“最近一批的選秀要開始了,也不知道這顆帝星能不能承受的住這么多的喜氣呢!”國師大人又開口道。
“喝點茶,不然堵不上那顆閑得發慌的心啊!”
北宮宇給國師大人倒了杯茶,國師大人有些尷尬。
這局勢本來就是如此嘛,怪不得他自己的,再說了,天象就是這般,他也只是窺探先機的人罷了。
所謂的帝王啊,不過是一個在浩瀚星海里徜徉的星星罷了,沒有多大的能耐,也沒有過于的牽扯。
終究……它會隱沒在這星海中,直到不被人所看到。
新的鳳星會出現,也會慢慢的取代這顆帝星的位置,這一切都是天象啊,天意啊!冥冥之中誰又能躲得過宿命的牽扯呢?
國師大人若有所思的想著,等他回過神來,北宮宇已經走了,不知不覺,悄悄的就這么消失咯!
“這個小兔崽子!還尚書大人呢!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就不會先道個別啊!”國師大人埋怨道,可是一切都是徒勞,人家已經走了,可謂是人走茶涼啊!
他幽怨的看了那窗口一眼,哼!日后我是要與你平分秋色的,我會的本事你們都不會!
曾經,在黎姝君面前高傲無比的國師大人也會有如此騷包的一面,真是讓人大跌眼鏡啊!
“哎!到我也回去了,睡個覺起來,天下又是另一番局勢了。”
國師大人伸了個懶腰,也帶著自己的人馬消失了,這茶樓里就當作是沒有來過這兩個人一樣。
江南,許墨忙完了一天的活計后便回到后院休息了。
這時候的徐文卿正在廚房忙活著,他們一起在說說笑笑,這廚房里鍋碗瓢盆的碰撞聲聽起來也是十分的悅耳。
許墨坐在外邊,又覺得這好像有些什么在磕著自己的衣裳。
伸手進去,原來是一直玉簪子,它細滑的手感摸起來很是舒服。
腦海里又蹦出那個女子的畫面,她步伐很慢,像是在慢慢欣賞著這里的每一件衣裳一樣,還有那紅潤的嘴唇,像是很有活力一般。
許墨或許還沒有發現,他自己的嘴角在不經意間就已經微微揚起了,這副模樣倒也是可愛至極了。
“怎么?還記得人家姑娘呢?”
徐文卿剛剛出來換些水,不巧碰上了許墨在看著這簪子發呆,他便隨口問了一句了。
許墨收了收,笑道:“只是覺得那姑娘挺有意思的。”
“我也覺得很有意思,一聽見選秀啊,趕緊把自己的定情信物給拿出來了,這樣的姑娘一定長情的很吶!”
許墨也陷入了沉思,她如此的美好,想必也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吧。
“好了,許墨公子不要再多想了,要是害了單相思那就不好了。”徐文卿勸道。
許墨也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
“那進來和我們一起做飯吧,待會兒我們大家坐一起吃個飯。”
“嗯。”許墨點點頭,表示答應了。
徐文卿又對著天嘆了嘆氣,說道:“也不知道我們的公子什么時候回來?我可想念他呢!”
徐文卿口中的公子正是暮雨,因為暮雨那時候是男裝,雖然他后來也知道暮雨是個女子了,可是口頭上還是喜歡喚她一聲“公子”,總覺得這樣比較親近,而且也有一種尊敬的意味在里邊。
許墨也有些想暮雨了,想著自己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摔在了懸崖底下,不停的哀嚎著。
自己還以為是幻覺,想著這從萬丈高山上摔下來哪里還有生還的可能呢?
誰曾想呢,走近了竟然發現了這個女子,她沖自己尷尬的笑笑,而后便是昏過去不省人事了。
許墨想著想著這嘴角有些揚起,他記起來了暮雨那傻笑的樣子,最后還被她的俏皮所感染了,她是一點也不怕人,相反,還迅速的和別人熱絡起來。
這樣的一個姑娘讓許墨把她當成了妹妹,就是那種愛鬧事的妹妹,沒事的時候喜歡跟在哥哥后邊要買零嘴吃。
咳咳……雖然這個大妹妹一向喜歡的是吃菜,不過許墨依舊會照著她的性子來的。
真是個調皮有惹人疼愛的家伙,真的是很想念她啊,也不知道她如今在何方了。
前兩日聽聞這尚書一家垮臺,被皇帝貶到了嶺南,她現在大抵是在嶺南吧。
那個地方據說有些荒涼,不論她身材何方,許墨都是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兩個大男人陷入了對一個女子的回憶中,他倆傻愣的站著,腦海里各自想著事情。
“喂!我說你倆在想什么呢?”
出來的是工匠李三錘,因為這兒還有些東西要做,所以他干脆也留了下來,這不……和大家迅速成了伙計了。
兩人被他的話嚇了一跳,趕緊回過神來了。
許墨尷尬的咳了咳,而徐文卿則是開口道:“怎么?里邊都做好了?”
“哪里有這么快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個大老爺們的,那做菜什么的根本就不會。”
“也是,那行吧,我先進去?”
“不著急,話說,你們剛剛在想什么呢?兩個人都像是魔怔了一樣。”
“我們在想公子何時回來。”徐文卿說道。
“公子?哪個公子?”
李三錘突然想起來了,說道:“就是咱們的少東家對不對?”
徐文卿和許墨很無語的點點頭,李三錘則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呢!
居然連少東家這樣的人物都忘記了,真是不應該啊,不過話說回來,少東家到底往哪兒去了呢?這好久不見人了呢……也難怪自己記不起他來呢!
“唉……我們的少東家可憐啊,現在也不知道在外頭吃飽了沒。”徐文卿念叨著,仿佛很是擔憂暮雨。
不過與其相反的許墨卻不是這樣想了,她吃不飽是不可能的,就她那一張巧嘴啊,騙也能騙到東西吃吧。
還有……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不知道令多少人傾佩呢!
這樣有本事、有才華的女子不愁著會沒有飯吃,可能只有她給不給人家吃的問題了。
想起暮雨那死馬當活馬醫的醫術,哦不,是人肉白骨的醫術,許墨便贊嘆不已。
“你們說,少東家何時會回來呢?一年?兩年?還是十年?”李三錘在掰著手指數數,他不敢數下去了,因為……等待實在是太漫長了。
像是黑夜一樣,想要度過,談何容易啊!
徐文卿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明白這公子何時會回來。
“或許,時機到了,她便會回來了吧。”許墨開口道。
“時機?我覺得我們少東家那是神出鬼沒的,能有幸見到她第一眼那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你們說是不是?”李三錘問道。
顯然的,徐文卿和許墨都很贊同這個想法,是啊,能見到她一面已經是萬幸了,不求日日夜夜能見到她就對了。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啊!”徐文卿略有感慨的說道。
“是啊,只盼她過的好就別無所求了。”
“我說,你們兩個也不要這么悲傷的,也許公子這樣的人才現在正在吃香喝辣的也說不準呢。”李三錘發現自己的猜測很有道理,但是許墨和徐文卿就不這么想了。
想著暮雨那小身板哦,會不會遇上了一個威武的大漢,然后被人家一把舉起,嘖嘖嘖,那畫面真是慘不忍睹啊!
不過……你們擔心的事情有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會的發生的,就放心好啦!
此時的暮雨正在回家的路上,她和沈三羊兩個人一路蹦蹦跳跳的走著,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多開心呢!
這木槿一路看著兩人秀恩愛過來的,他心里很是擔心自己家的主子,生怕主子一個想不開就會作出什么傻事來。
眼看著衙門越來越近了,暮雨還是想要回醫館先吧,于是路過衙門的時候她也沒往里邊多看一眼。
“姑娘!”
等等……誰!是誰叫我?笑話,這街上的姑娘多了去,怎么可能是叫自己呢?
“暮雨姑娘!”這聲音又響起。
暮雨扶額,到底誰啊,就不能讓人家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嘛!我可是孕婦啊!要尊重孕婦懂不懂的?
沒等她在心里吐槽夠,這來人已經到了她身旁。
“姑娘,你們這邊事情進展的如何了?”
暮雨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包子捕快!
“嘿嘿……那個包子大哥啊,你問沈三羊吧,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站住!”
暮雨臉一黑,又是哪位啊?
她慢悠悠的回頭,一張英俊的臉映入了自己的眼簾。
她似乎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這“撲通撲通”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