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宮晚晴抱著熊貓娃娃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大床上,一直奉行睡美容覺的宮晚晴此刻卻絲毫沒有睡意,腦海里播放著和哥哥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從記事開始除了一直照顧自己的芳姨,陪自己最多的便是哥哥。從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到如今二十多年過去了。哥哥依然對自己那么照顧和呵護,而自己又曾為他做過什么呢?“吱…茲…”剎車聲讓宮晚晴從記憶里掙脫出來。宮晚晴鞋也不穿就向穿邊走去。掀開乳白色窗簾進入宮晚晴視野的是哥哥正佝著身子在偌大的花園旁難受的嘔吐著,不用想哥哥又是去應酬了。其實哥哥將她保護的再好她也知道。媽媽和爸爸離婚時,不僅分走了很多錢財還分走了一些宮氏股份。他們的媽媽是有多恨爸爸啊,竟然一點都不為他們兄妹倆考慮一丁點兒。看著哥哥在司機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向別墅里走,宮晚晴從自家哥哥搖晃的步伐下卻做出了決定,她知道她該怎么選擇,該怎么做了,而且還很堅定。第二天,在大家都還沒起床之際,宮晚晴已經收拾整齊開著自己黃色的mini駛出了宮家。“晚晴,你今天怎么這么早。”還在夢鄉的夏伊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打開門,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宮晚晴,夏伊拉著宮晚晴進來后關上門關切的問到:“晚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宮晚晴什么都話都沒說,只是緊緊的抱著眼前的夏伊。夏伊還想問什么。“別動,夏伊,別動,讓我抱一會就好了。”宮晚晴很少露出少有的柔弱。夏伊什么也沒說,只是更緊的回抱著晚晴,用手輕輕排著她的后背,像小時候媽媽拍她睡覺一樣。“夏伊,我想睡會,去你的臥室吧,你陪陪我。”宮晚晴對夏伊撒嬌著。“好,走。”夏伊和晚晴一同想臥室走去。“夏伊,你……你還是忘不掉他嗎?”宮晚晴看著床上夏伊和寧孟合照的相框就問出了一直不敢問的話。“呵呵,忘?又怎么能忘呢,從四歲他就出現在自己的世界里扮演者不可或缺的角色扮演,又怎么能忘!”夏伊自嘲的笑笑,清澈倔強的眼睛里蔓延著與其不相符的傷感和無奈。“夏伊,假如,我是說假,假如寧孟和何恬恬什么事都沒有,你會怪當年我的莽撞嗎?畢竟現在想想寧孟什么都沒說。”宮晚晴小心翼翼的說著。“晚晴,別胡思亂想。我想過了,就算沒有那件事我們還會有其它的阻礙和誤會,那時的我們都太年輕,那時的我們都太輕狂,以為愛就是所有。但是我們還是不夠成熟,不夠信任。而且,以前的我們,在沒發生那件事時我們一直都風平浪靜,太過于美好,反而經不起風浪。”夏伊拿起照片看了看又道:“而且那時的我被寧孟保護的太好,被寵的像個玻璃娃娃,不諳世事。”“夏伊,你……”宮晚晴沒想到夏伊現在竟然這么理智。是啊,那時的夏伊很美好,美好的像童話故事里出來的洋娃娃。夏伊將雙手搭在宮晴肩膀上認真的對她說著:“晚晴,我悟出了一個道理。女生在戀愛中要被男生寵,但卻不能被寵的活在另一個世界。女人在婚姻中更要被寵,但絕對不能沒有自己的生活。你記住不管將來你嫁給什么樣的男人,都不要為任何理由放棄自己的愛好和自己的工作。”“嗯嗯,那么,夏伊,你有一天還會和寧孟在一起嗎?”“我,晚晴,我,我不想騙你,但我真的不知道……”宮晚晴鉆進被窩里,悶悶的“嗯嗯”了兩聲就閉上了眼。不到十五妙,宮晚晴又叫住要出去的夏伊:“夏伊,跟我哥哥打個電話就說我最近住你這,先不回去了。我知道你有辦法的!”說完留給夏伊一個后腦勺。夏伊無奈的搖搖頭出去了,時間不早了,她要出去工作了。“大東,你說說,你有沒有什么后悔的人或者事?”夏伊看著自己旁邊的大東問道。“夏伊啊,大清早的怎么問這樣的問題,我看你啊,就別想這些這么哲理性的問題了,保持最好的狀態好好進行今天的拍攝,你不是想去美國嗎,等這個拍完你就可以去了。”大東巧妙的將話題轉移。“哦,知道啦!”夏伊說完就靠著后椅假寐。他怎么會沒有后悔的人和事呢?但那些都是自己永遠愈合不了的傷疤,它會常常在午夜夢回中讓你后悔的窒息。“夏伊,夏伊,夏伊。到公司了,下車吧!”大東看著夏伊,真郁悶,怎么四十多分鐘都能睡這么沉。“啊,哦。”夏伊拍拍臉,助理幫忙收拾了有點亂的發型才從車上夏去。寧孟通過監控看著夏伊穿著古裝配戴著現代奢侈品珠寶,每一個表情,甚至每一個動作都是戲,很好的將作品展示出來,并沒有因為穿著古裝而將觀眾的注意力帶進唯美的古裝,而是讓它作為一個中與西,現代到古代的橋梁或者說媒介。此刻的夏伊無疑是耀眼無比的,想起秦越那天的話,寧孟原本有點柔和的嘴角又冷酷起來。“阿睿,下午和今天的事情你來處理,我要回去一趟。”阿睿自然知道這個“回去一趟”是去那兒,也對,寧總這么多年是第一次回國,應該早早就回家去看看的,卻因為公司離不開他坐鎮,但不知為何,寧總卻突然決定要回去一趟呢!阿睿雖然有疑問但卻是很有效率的為寧孟準備著。……“爸,您在那?家里怎么沒有人呢。”寧孟望著緊閉的家門,拿起電話撥通了寧父的電話號碼。“你回來了!”寧父聽到兒子的聲音只說了這么一句就被自己的母親奪去了:“寧孟啊,你可回來了啊。媽媽真的很高興啊,可是,可是汪老,汪老他……”“媽,汪外公他怎么了?”寧孟焦急的問著。“你來‘仁和’醫院吧!”寧父接過電話對寧孟說著。寧孟沒有理會腳下待會來的東西,只是一個勁的向樓下沖去。該死,因為是回家,他很低調既沒有帶助理保鏢什么的,就連車都沒開。他此刻真的很后悔。站在路邊焦急的等著出租車,可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根本就沒有空車。想到汪老是夏伊這輩子唯一對她好的親人了,他飛奔向‘仁和’醫院跑去,幸好醫院離他家不遠,而這么多年他也堅持健身還學了搏斗跆拳道之類的。所以并沒有費太多的時間。等寧孟大汗淋漓的跑到醫院,被好心的護士帶到手術室外時,手術室的紅燈剛滅。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取下口罩,對他們搖搖頭道:“你們最好還是做好心理準備,現在病人可能還有什么牽掛的,所以只是憑借著自身的意志力吊著一口氣,你們盡量滿足老人家最后的心愿吧,就算……他也過不了三天了。”說完就走了。166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