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稀松膿包的京城紈绔,一個個軟綿綿白花花,跟白條雞沒什么兩樣,半點肌肉沒有,也算男人?”
他們一邊拖著錢二公子等往旁邊走,一邊嬉笑鄙薄。
有人嘰嘰咕咕笑了起來道:“要說身材好真男人,還就咱們侯爺一個!有次戰亂,他們跑去山谷,下大雨,大家衣服本來就破了,也正好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
“看見啊……別的將軍再鍛煉,那也有個將軍肚,可咱們侯爺,嘖嘖嘖,那可是渾身響當當的腱子肉!”
腱子肉?
彤素眼珠轉了轉,手指頭動了動。
她的手折在腰下,正好貼著他的小腹,好像的確是硬邦邦的,就像是鐵上裹了絲綢,順滑,卻藏著堅實的力量。
還有溝壑分明,碰起來特別舒服。
忽然,她耳廓感到一陣熱氣,男人冷淡的聲音里含著幾分笑意:“你要是再碰,就得對我負責了。”
負、負什么責?!
彤素驚得一抬頭,險些踹到了床板,但盡管如此,細微的聲音還是傳了出去,驚動了外面的人。
“誰在屋里?!”
羲沉晝輕輕一拍地面,抱著她從床底出去,淡淡道:“是我。”
此時,外面的人也趕了過來,一看里面走出來兩個人,頓時瞪大眼睛:“將、侯爺?”
“您怎么在這兒?”
“您沒事兒吧,您剛剛是在哪里的?”
“外面那些膿包該怎么處理,直接殺了他們嗎?”
話說的是關心他,眾人的眼睛,卻不住地往被他抱在懷里的人身上打量。
那顯然是個小姑娘,嬌小可愛,衣服好像隱約是黃色的,被侯爺牢牢抱在懷里,又裹了他自己的外衣,藏得嚴嚴實實。
但,最重要的是——
呦西呦西侯爺沒穿衣服哦哈哈哈哈哈哈!
“侯爺哎!”
“侯爺呀!”
“侯爺啊!”
“您,”他們齊聲道,“給個解釋唄?這是我們嫂子不?見過嫂子,嫂子好!嫂子您放心,我們侯爺守身如玉從不拈花惹草,干干凈凈的,身邊向來只有大老爺們,我們保證!”
彤素:“……”
她弱弱道:“孤不是……”
眾人沒聽清第一個字,只知道她不好意思承認,齊齊發出不信的噓聲。
羲沉晝瞪了一眼,他們嘻嘻哈哈不敢再起哄,他道:“接下來的畫面都不是好的,看了臟眼睛,我先帶你走了,讓他們處理后續。”
“侯爺慢走!嫂子慢走!小的們都知道,您請放心!”
彤素覺得腦殼都在發痛。
“你不和他們解釋一下嗎?”
男人唔了一生,低頭看去,小姑娘窩在他的懷里,嬌嬌小小軟軟萌萌的一只,手抓著他的衣襟,澄澈明亮的大眼睛里寫滿焦急。
他道:“解釋什么啊?”
“解釋……解釋什么嫂子的……”她臉頰飛紅,顯然有些羞赧,想了想又理直氣壯抬頭,“孤又不是。”
“沒什么不是,”羲沉晝心里發笑,卻故意板著臉,一本正經道,“摸了臣的身體,臣就是陛下的人了。陛下如此而言,該不會,想穿上衣服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