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是誰干的！還是不是人啊！”
程家門口，被人潑了血紅的漆，噴上幾個大字“賠錢”，窗戶玻璃都被砸碎了，四周還丟滿了臭氣熏天的垃圾。
“哎呀，程家夫婦啊，你們是不是得罪人了啊？”
鄰居是個出了名的潑婦，燙了一頭泡面卷，幸災樂禍在一旁看熱鬧，捏著嗓子道：
“早點處理了哦，要不然你們自己家出事還罷了，影響到整個樓可就不好啦。還有這些垃圾哦，你們得趕緊扔了，垃圾分類呢，小心罰款！”
程姨母氣得渾身發抖：“我們會處理的！你說什么風涼話！”
“哎呀呀，我這可是好心關懷，你看看你這什么態度嘛——”
那女人也氣了，聲音驟然拔高，吵得周圍三棟樓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肯定是你家女兒的事啦！整天打扮得不三不四，帶著小太妹整天打架，怎么能不在外面惹禍？我就說女孩子家的，該賢良淑德，你女兒這種，放古代浸豬籠都沒人要的啦！”
“你這老賤人胡說八道什么！閉嘴啊！”程姨母火冒三丈，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壓上心頭，名為理智的弦嘣的一聲斷了，“我撕了你的嘴！”
鄰居女人大驚失色，踢踏著一雙人字拖上躥下跳地逃竄：
“打人啦！姓程的被我揭穿了偽裝，氣急敗壞要打人啦！這種人怎么能讓他們住我們小區，再外面都惹了人潑油漆，早晚要威脅到大家啊！”
她之前煽風點火，其他人也并非全部贊東，但至少現在說的最后一句，恰恰說到了點子上。
程雨萱自甘墮落是她的事，別人頂多當茶余飯后的笑料，可如今程家顯然得罪人了，那些混混都能進小區潑油漆砸玻璃，說不定以后會發展什么樣子！
萬一，會影響到他們呢？
“對啊，要是遷怒咱們，把咱們的玻璃也砸了……”
“別的不說，這垃圾是真臭。”
“我聽人說，他家閨女都被關進拘留所啦！和小混混打架，把人家胳膊給砸斷了！”
“哎呀呀，這種人怎么能繼續當鄰居啊！我家孩子還小，萬一跟著學壞了怎么辦？叫他們搬出去！”
“對對，讓他們搬出去，搬出去！”
程家徹底招惹了眾怒，有好事者甚至撥打了110，警察和小區保安趕來，才算分開了撕打得難舍難分的程姨母和鄰居女人。
“鄰居之間，能調解就不要大家，否則算你們聚眾斗毆、擾亂社會治安啊！”
程姨母被撓出一臉血，那女人受傷也不輕，頭發都被抓下來一把，叉著腰高聲喊：“抓進去正好得啦！女兒打架斗毆被抓了，當媽的也被抓，才漂亮！”
“賤人，閉嘴，閉嘴！”
程姨母氣得渾身發抖，又哭又鬧，程姨夫好不容易才把她拖回家去，她嗷嗷大哭：“賣房子！必須賣房子，這地方還怎么住啊！我們趕緊去找蕭律師，把房子賣了吧！去京城，當京城人，不要和這種沒素質的一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