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吭聲,鐲子被拿去,他兩手空下來,正好去端茶杯喝茶,杯蓋輕撇,注意力好像全被杯中青翠的茶水吸引,小口品味嘖嘖稱贊。
蕭夫人心中咯噔一聲。
隱隱有不安在從內心升起,平靜的氛圍中暗藏著惶恐,她努力維持平靜,卻忍不住失措,和那不安糾結成沉沉壓力壓在她的頭頂。
唯一牽扯的弦已經扯到繃緊,好像只等著某一刻,便要嘭的斷裂!
好像有什么,脫離了控制。
蕭夫人的警惕恐懼蕭青菀全然沒有注意到,她更難以置信蕭凌宸話中對蕭夫人的譏諷,以及對她的漠然,她還要說什么,卻被人和忽然狠狠扯了一下。
“先生,青菀剛剛喝醉了酒,昏了頭,一時糊涂才在胡言亂語的!凌宸,白術,你們都別生氣了,我讓她向你們道歉——白術是凌宸的未婚妻,鐲子當然該給她呀,我怎么會和她搶呢!”
是蕭夫人。
她連忙上前,一邊匆忙補救,一邊狠狠瞪了蕭青菀一眼。
蕭青菀聽出了蕭夫人口中的威脅和警示,嚇得身子一抖,只能忍著心中不甘,順著蕭夫人的話語低頭,結結巴巴向白術道:“對、對不起……”
她心里充滿了不甘,但她也不需要弄明白了,就聽見蕭凌宸短促地冷笑了一聲:“”
圍觀群眾看了一場好戲,是心滿意足離開的,蕭夫人帶著蕭青菀狼狽退出,白術看見蕭父似乎有要對蕭凌宸說的話,機靈告辭,出去找小伙伴玩耍。
可蕭凌宸不想和她分開,握著她手不吭聲,白術好聲好氣哄了好幾聲,他才不情不愿松了手,還小聲囑咐讓她不要跑遠,他馬上就可以出去找她。
黏人得不得了。
蕭父默默翻白眼。
明明是一個外人眼里冷酷兇殘的霸總,談起戀愛來的時候,卻幼稚得像一只哼哼唧唧的小學雞。
連心上人走了,還伸著頭盯著人家小姑娘的背影傻瞧,呆不愣登的,出去了可千萬別說這貨是自己兒子。
丟人。
日常鄙視完自己兒子,蕭父收斂了笑容,屈指敲了敲桌子,示意該談正事了。
“我聽底下的人說,說你否了一票大生意?”
蕭凌宸給自己倒茶,漫不經心:“夠嘴碎的,回去我就開了他。”
“嘿,我是退休了,但我不是徹底退出了!我打聽打聽我兒子的動靜還不行?你倒是說說,為何不做那筆生意?訂的那批低殺傷性武器,量雖然不多,但背后的人卻來頭不小,蕭家雖然不至于忌憚,但也是個人脈。”
蕭凌宸輕輕嗤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來頭是不小,美洲、歐洲……他們要把武器用在哪里,你可知道?香江!那是咱們自己國家的地盤,輪得到他們插進一腳?”
“……香江?”
“對。他們要敢正面上國際沖突,我還高看他們一眼,可全是背地里鬼鬼祟祟興風作浪。卑劣行徑,我和他們談什么生意!人脈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算個什么,我還不至于破了這種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