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兌澤教之外。
饕餮軍團強勢駕臨!
正見,虛空之中,饕餮軍團的軍旗獵獵。
呼吸之間,便是構筑了萬萬里的鋼鐵洪流。
一尊尊饕餮戰騎傲立俯視著兌澤教所在的方向。
他們,一個個,周身為一層層墨色包圍。
恍惚間,如同地獄降臨的使者一般。
森然而可怖。
越是靠近,越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到一陣死亡的味道。
而天穹之下。
一人一馬,蔑視眾生!
赫然正是呂布手持饕餮戰戟。
胯下赤兔馬逐漸有種魔化的感覺。
整體風格,愈漸偏向黑暗系。
除了輪廓上還能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匹馬。
但,其他,無論是氣勢還是境界上,給人的感覺,似乎比之饕餮還要兇戾一般!
“來者,可是大唐圣庭饕餮軍團之主,魔獄飛將呂布元帥?”
就在這時。
兌澤教邊界處,一年邁的老者,一步跨越萬萬里。
瞬息間,便是來到呂布身前不遠處。
“本帥正是。”
呂布把玩著手中饕餮戰戟。
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實話實說。
如今的他,一旦火力全開,那戰斗力,簡直堪稱恐怖。
一般人,可絕對不會被他放在眼里。
也沒資格被他看在眼里。
“老朽,兌澤教,首席大長老嚴華。”
倒是這老者,卻是一點都不敢對呂布不敬。
仿佛是遭遇到了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你有什么事嗎?”
呂布語氣森然,肅殺之色,瞬間便是逸散于虛空之中。
“老朽斗膽,敢問元帥,為何無故犯我兌澤教?”
嚴華。
兌澤教首席大長老。
真實境界太古神十四階巔峰。
呂布僅僅呼吸間,便是看透了這嚴華的修為境界。
可以說,這個太古神十四階巔峰的修為,對呂布而言,那是一點威脅都沒有。
要知道,早在當日里,呂布橫截百煉族之際,太古神十六階都已經不在話下,要被呂布斬于戟下。
如此,就更別說這嚴華區區太古神十四階巔峰了。
更遑論,呂布現在真實修為都已經達到了太古神十四階巔峰。
對付這嚴華,只怕,也就是抬抬手的事情。
不夸張的說,那真有可能是一戟揮出,便能夠讓這嚴華灰飛煙滅。
“無辜?”
“大長老此話從何說起啊?”
“莫非,大長老以為,本帥閑著沒事來找你玩嗎?”
呂布嘴角微微上揚,神色之間充斥著濃濃地戲謔之色。
“怎么?呂布元帥是赤裸裸的藐視我兌澤教嘛?”
嚴華大長老的語氣逐漸不善。
他雖然很是忌憚呂布。
但是,事關兌澤教的威儀。
有時候,當真是容不得他退卻半步。
哪怕,他知道,如此說話。
跟呂布離得這么近。
他的危險很大。
他也要做!
宗門尊嚴,無可退讓啊!
“本帥便是蔑視你兌澤教又能如何?”
呂布神色更顯不屑。
他的心中,其實什么都明白。
包括這嚴華為什么要來跟他對話。
他再清楚不過了。
無非就是想要讓他囂張跋扈。
從而引起御龍大陸其他勢力對于大唐的忌憚而已。
事實上,呂布也一樣可以用諸如孫臏那樣的辦法。
禍水東引,轉移注意力。
直接跟兌澤教扣上一個預謀對付大唐的帽子便可以解決一切麻煩。
但是,呂布不喜歡那么做。
他覺得,那么做,太煩了。
他喜歡干脆一點。
譬如...
“呂布元帥,你未免也太放肆了一點吧?”
“你可知道,你大唐這么無端掀起戰端,更是要隨意吞并我兌澤教。”
“你可曾想過,整個御龍大陸此戰之后會如何看你大唐?”
“你大唐如此野心勃勃。”
“必然不會容于整個御龍大陸!”
兌澤教大長老嚴華,登時整個人都是義正言辭的開口道。
說到最后,整個人的氣勢更是攀升到了最巔峰。
仿佛,這么一說。
反倒是讓他更加的自信起來。
對于呂布的忌憚之心,也是沒有了一開始那么多。
“聒噪。”
“告訴你,本帥,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跟你廢話的!”
干脆利落的言語過后。
正見天穹之下,嚴華直覺,脖子一陣酸痛。
隨后,便是沒有隨后了...
尤其是兌澤教的弟子們,更是心神撼動。
他們只看到,在剛剛過去的那一瞬間。
呂布似乎動都沒動,就有一道漆黑如墨的戟芒劃過嚴華的脖頸。
而嚴華,更似一具木偶人一般。
甚至連一絲反應都沒有,便是整個身軀徹底化作虛無,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饕餮軍團,給本帥殺!”
呂布果然是呂布。
殺性一如既往的強盛。
不多廢話。
殺就完事了。
而讓呂布沒有想到的是。
因為剛剛的那一幕屬實太過震撼了。
這附近的圍觀之人,竟然是不約而同的傳回了一道消息:“大唐不可輕易與之為敵。”
不知不覺間,之前嚴華的設想布局就這么無聲無息的被破解了。
“殺!殺!殺!”
霎時間,足足四十萬億饕餮戰騎便是咆哮著沖向兌澤教地域之中。
那架勢,就好似狼群殺進了羊群了一般。
剎那間,漫天血肉飛濺,到處都是兌澤教弟子的尸身。
除此之外,還有七八個太古神強者,也是被呂布隨手斬殺。
整個過程,沒什么好過多贅敘的,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總而言之,整個兌澤教幾乎就沒有一戰之力。
任憑呂布裹挾著無限兇威,一路殺向兌澤教深處。
且不提呂布那邊已經鑄就的赫赫兇威。
橫掃一片而無人敢敵。
戰天宮這邊,卻是有點戲劇性的開局。
“呦,大唐圣庭這是膨脹了啊。”
“區區十九個人,就來我戰天宮邊境,想要干嘛?”
戰天宮邊境,一處雄關之上。
一尊太古神六階的戰將,望著花木蘭率領朱雀軍團駕臨。
非但沒有一絲敬畏之色。
反倒是滿臉嘲弄之色。
看起來,那是完全沒有將花木蘭以及朱雀軍團放在眼中啊。
“你,再說一遍。”
花木蘭神色冰冷。
她心中本來就有點窩火。
沒能有機會去對付御龍榜上的勢力。
而是來對付一個在她看來根本就不入流的戰天宮。
現如今,剛剛趕到,便是被一個小嘍啰嘲諷。
心中的怒意,可以說,幾乎在一瞬間便是已經爆棚!
“呦,這不單是十九人,還是十九個娘們啊。”
“你們來干嘛來了?”
“是來給本將當小妾的嗎?”
看清楚了花木蘭等人都是女子之后。
那戰將拜師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
沒錯,朱雀軍團,包括花木蘭在內,一共十九人。
人人都是女子。
但,有句話說得好。
巾幗不讓須眉!
說得,大抵便是她們呢。
誰要是小看了她們。
那注定就是會死得很慘很慘!
要知道。
這十九個,可都是狠人。
身為九星半極境的花木蘭,實打實的太古神十二階巔峰!
而朱雀軍團合計一十八人,更是個個絲毫不差。
偽無敵兵種,論資質堪比九星半極境的存在。
一個個也是足足太古神十二階巔峰的境界!
換言之。
別看這朱雀軍團僅僅只有十九人。
但,這十九人,可個個都是太古神十二階巔峰的恐怖存在。
不出意外的話。
整個戰天宮底蘊加起來。
也沒有十九個太古神十二階這么多!
“找死!”
下一刻,正見,花木蘭手中長槍便是如同標槍一般,徑直戳穿了那戰將的喉嚨。
并且,那戰將整個身軀亦是在瞬息之間被碾成粉碎。
依稀之間,甚至能夠看到,那戰將在臨死之前,整個眼珠子還帶著濃厚的嘲諷之色。
這說明。
直到他死,都沒有察覺到花木蘭的殺招。
可憐又可悲的存在啊。
“朱雀軍團,給本帥結陣。”
“此戰,本帥,定要一舉打響吾朱雀軍團的名聲!”
“朱雀軍團,不弱于人!”
再下一刻。
伴隨著花木蘭一聲嬌喝之下。
底下。
戰天宮的弟子,仿佛見到了十九尊大日橫空!
灼烈的氣息,瞬息之間,便是焚遍整個戰天宮邊關!
“朱雀玄煞大陣,凝!”
花木蘭傲立中央。
十八朱雀玄煞衛圍成一圈,個個凝聚心頭心頭精血。
仿佛在進行著某種古老的儀式一般。
隨著儀式開始。
虛空之中,一尊駭人聽聞的虛影,正在不斷凝聚而成...
啾!啾!啾!
一時半刻之后,朱雀凝形!
聲音酷似鳳凰。
卻又比鳳凰多了一絲霸烈之感。
“焚!”
花木蘭喝令一下。
朱雀軍團過處,寸草不生!
無邊壬火之力降世。
凡朱雀軍團過處,戰天宮地域,皆被焚燒干凈,雞犬不留。
嘶!嘶!嘶!
虛空深處,一位位圍觀之人皆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口涼氣不止。
實話實說。
原本。
他們都是有著不好的打算埋藏在心中。
打算跟進一點,好好打探一下這大唐突然冒出來的朱雀軍團底細。
可一見這朱雀之威,便是一個個打消了念頭。
潛藏的更深了。
離著朱雀軍團更是隔了老遠老遠,絲毫不敢靠近。
“這莫非是傳說之中的朱雀?”
“加上之前那恐怖的白虎軍團,后來陸續出現的青龍軍團與玄武軍團。”
“大唐圣庭居然集齊了四靈軍團。”
“莫非,大唐真的與那傳說中的四靈神獸有關?”
“即便沒有關系,大唐圣庭也一定是得到了一些開天四靈的傳承。”
虛空深處,有圍觀之人討論之間,似乎,對于大唐已經有所論斷。
殊不知,他們的一切猜測都是扯淡。
任他們想破頭也不可能想到,李承乾會有命運天碑這么bug的存在!
懷揣著無邊怒火的朱雀軍團,注定要裹挾壬火大勢,一路殺伐不斷。
想來,戰天宮大抵也是難以抵擋了。
視角拉回到第六路大軍。
也就是玄天觀這一路。
按理來說,根據錦衣衛的情報,這玄天觀,也是這次六大勢力之中,最弱的一個勢力。
故而,李承乾也是派出了六路大軍之中,實力相對最為薄弱的狼居胥軍團前來。
當然,注意前提,這狼居胥軍團也只是相對其他五路大軍有點薄弱之感。
事實上,這狼居胥軍團可是絲毫不弱。
單對單的話,可是絲毫不遜色于大唐任何一個軍團的!
“大唐狼居胥軍團主帥霍去病吧?”
“在下玄天觀觀主,你可以稱呼我李觀主。”
“說起來,本觀主還與你大唐圣主是本家呢。”
“霍去病元帥遠道而來,不妨先帶著將士們一起入我玄天觀飲一杯水酒如何?”
“我玄天觀非常歡迎諸位的駕臨啊。”
相對于其他五路戰場,玄天觀這邊。
無疑就顯得奇葩了許多。
初見時的場景,更是遠遠出乎霍去病的意料。
霍去病設想過一萬種作戰方案。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
他的狼居胥軍團剛剛來到玄天觀之外。
玄天觀非但沒有派出任何大軍阻截他。
反倒是,以這玄天觀主為首。
搞出了上百萬的弟子,身穿白色素服,恭敬的立于霍去病身前。
尤其是這玄天觀主,居然正大光明的邀請霍去病的大軍進入玄天觀的疆域。
還請喝茶?
鬧呢?
“玄天觀主這是何意?”
霍去病眉頭緊皺。
直覺告訴他,這肯定有問題。
他不信玄天觀主當真這么慫!
莫不是這玄天觀主是想要將狼居胥軍團騙入玄天觀疆域之內,然后利用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來對付他狼居胥軍團吧?
不過,這也未免太輕視于他霍去病了吧?
如此拙劣的伎倆,他霍去病會上當?
“霍去病元帥容稟。”
“我玄天觀自知家業太小,根本經不起折騰。”
“更遑論與你大唐圣庭為敵了。”
“既然霍去病元帥已經駕臨。”
“老朽認輸便是。”
“老朽愿意奉大唐圣庭為主國,只求大唐圣主能夠開恩,給我玄天觀一點自主權。”
“保留一分我玄天觀的道統便可。”
玄天觀主的腰彎得更低了。
一切言語井然有序。
顯然,不是臨時想得。
而是早就有了這個打算。
“嗯?”
聞言之后,霍去病又是眉頭瞬間皺起。
聽起來,似乎沒什么問題。
這難道是他當真多慮了??
這真的僅僅只是玄天觀怕了?
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