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賈洪梅到底是什么背景,但從對方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的底氣就知道那個女人肯定家世不凡。
占了便宜還不走那不是勇士,那叫莽夫。
李浮圖沒心思留在這里陪一個女人玩游戲,畢竟這里是龍國,不可能按照國際地下社會那一套亂殺一切,讓施宏毅和賈洪梅得到應有的教訓后,他便不打算久留。
沈嫚妮也知道輕重緩急,沒有質疑李浮圖的決定,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猶豫道:“那這部戲怎么辦?”
李浮圖一怔,看了沈嫚妮好一會,才哭笑不得道:“男主角都沒了?你認為這部戲還拍得下去?你就當什么事都不知道,以臉受傷為由,向劇組請個假,相信過不了幾天,賈洪梅那邊就會傳出施宏毅‘因病’或者因‘車禍’或某種意外死亡的消息,沒人會聯想到你身上。”
沈嫚妮怔怔失神。
她臉受傷這件事全國現在都知道,暫時肯定不能再繼續拍攝,劇組沒理由不同意她的請假,而施宏毅那邊,自有賈洪梅去解釋,畢竟賈洪梅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周圍劇組這些成員或許會猜到一點內情,但他們肯定不敢隨便亂說。至于這部戲怎么辦,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沈嫚妮深呼吸了一下,“……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這一切?”
“你太看得起我了。”
李浮圖搖頭一笑:“來之前我也根本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只不過是‘見機行事’而已,目前這個結果是我能想到最妥善的解決辦法了。”
沈嫚妮深深看了李浮圖一眼,不再多說,進臥室去收拾東西。
見表姐的身影消失在臥室內,剛才還一副乖寶寶模樣的蘇媛立即湊到了李浮圖的身邊:“浮圖哥,你是不是嚇到表姐了?”
李浮圖啞然失笑,看著這丫頭學著沈嫚妮的語氣道:“大人的事你最好不要多問。”
蘇媛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肯定又殺人了,但是我知道你做的沒錯,傷害表姐的人該殺。”
李浮圖挑了挑眉。
看來這丫頭跟在自己身邊潛移默化的確實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你這話要是被你姐聽到,那恐怕才叫嚇她。”
蘇媛狡黠一笑:“我不會讓表姐知道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對嗎?”
李浮圖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李先生,那些保鏢已經護送著賈洪梅離開,兩具尸體也已經被他們帶走,房間里我們已經收拾干凈,看不出痕跡,接下來該怎么做?”
善完后的田萬里和歐陽修過來請示。
“你們帶人下樓去車里等候,準備回東海。”
“是。”
重新關上門,李浮圖轉過身看到蘇媛還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不禁一笑:“你跟著我干什么?去幫你姐收拾一下東西啊。”
“哦。”
蘇媛轉過身正打算走進臥室,可沈嫚妮已經拖著個拉桿箱走了出來。
“你就這么點東西?”
李浮圖訝異道。
“那些都不要了。”
沈嫚妮這個時候戴上了一副口罩,把那副國色天香的臉蛋遮掩了起來,也擋住了那道耳光印。
“放心,我知道一個土方子,對皮外傷很有效果,回東海我找人去配一副,涂抹一下很快就能恢復。”
沈嫚妮看了他一眼,靜靜道:“走吧。”
走到酒店門口看到那一輛輛整齊停靠的奧迪,沈嫚妮才知道這個男人如今的聲勢。
“沈小姐,行李交給我吧。”
沈嫚妮點點頭,道了聲謝,任由田萬里把行李接過,和蘇媛上了李浮圖的那輛野馬。
車隊很快駛離曼斯頓酒店。
杭城。
康峰高爾夫會所。
六七名男人正在打高爾夫,年紀看起來都不大,都不過三十歲,但一個個都氣宇非凡,俊雅高華,舉止間流露著與暴發戶截然不同的貴氣。
“秦兄,據說東海最近出了個妙人,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一人放下手中的球桿突然出聲道。
聞言,幾個南方的頂級大少同時朝那個姓秦的男人望去。
他極具觀賞性的揮出一桿,望著球飛出去的痕跡,笑道:“你是指戰國會所的那個新主人?”
“沒錯,那個叫李浮圖的男人有些邪乎,一個月的時間就弄垮了汪家并且取而代之,太過于匪夷所思了。”
姓秦的男人扭頭一笑:“阿誠,我還是頭一次看到你這么驚訝。”
“不僅阿誠,當時我聽說也愣了好久了,據說那個李浮圖年紀和我們差不太多,而且據傳言貌似燕先生都對他禮讓有加,秦兄,莫非那個李浮圖……”
雖然他沒有把話說完,但是在場的幾人都知道他什么意思。
燕東來,人人都知道他外號東海王,但在東海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另一個身份。
在東海之外的南方,真正上得了臺面的人更喜歡稱那位東海王為大內總管。
誰家的總管?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姓秦的男人搖頭一笑:“他和我們秦家沒有任何關系,至于燕東來為何對他那么客氣,這一點我也不清楚。”
“秦兄都不清楚?”
“我可只是游手好閑的閑散子弟一枚,像這種事情,燕東來哪會向我匯報,或許我大姐可能知道。”
聞言,幾人的眼神都微微一變。秦家的那位大小姐,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賈少,您的電話。”
有保鏢走了過來。
“抱歉,接個電話。”
那個賈少告罪一聲,隨即走過去拿過手機,聽到電話里傳來的消息,先是皺了皺眉,隨即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好,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機重新放到保鏢手上,將其揮退。
“儒道,出什么事了?”
“還不是我那個好妹妹……”
“你妹妹怎么了?”
幾人好奇的望來。他們自然知道賈家的那個二小姐,和賈儒道同父異母,性情如男人般兇悍,到處惹是生非讓人很是頭疼。
“她胡鬧了這么多年,這次終于碰到鐵板了。”
賈儒道搖頭笑道:“她在南陽和人發生沖突,被人打了兩槍。”
其他人一愣,隨即驚訝道:“你妹妹沒事吧?”
南陽屬于溫城,而且溫城可是賈家的大本營。
“誰干的?”
有人抑制不住強烈的好奇。
就連秦姓男子都饒有意味的把目光望了過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諸位剛才討論的那個主角……李浮圖了。”
賈儒道似乎并不怎么著急憤怒,嘆了口氣,“真是掃興啊,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卻出這檔子事,還請各位見諒,我現在得去南陽一趟,恐怕不能陪各位了。”
“正事要緊。”
其他人都表示理解。
目送賈儒道離去,有人不解道:“還真是說什么來什么,不過那家伙怎么突然跑到南陽去了?”
“誰知道,不過那廝還真不是安分的主,到哪都能弄出一點事情來。”
“你們說儒道會不會因此和那個李浮圖斗起來?”
“不好說,畢竟他們兩同父異母,儒道也沒怎么把他那個妹妹放在心上。沒看到他剛才還在笑嗎?”
秦姓男子沒參與他們的討論,大力的揮出一桿。
“砰!”
那顆高爾夫球像個炮彈般飛了出去。
“這座江湖沉寂太久了,是時候該熱鬧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