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哪怕對孔傅杰而言都不算一個小數目,而且他現在卡里根本沒這么多現金。
見孔傅杰不說話,李浮圖慢條斯理掏出根煙:“難不成閣下沒帶夠錢?這個請閣下放心,我們戰國一向好客,只要閣下開口,我愿意借給你。”
田萬里上前一步親自給李浮圖點煙,姿態恭謹。
這一幕落在在場人眼里,心里不禁感慨萬千,這才是江湖大佬該有的氣勢啊。
再簡單不過的激將法,但卻很有成效。
孔傅杰盯著李浮圖,冷笑開口道:“好,這場賭局我接了。”
底注五十萬,一百萬起叫,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場當之無愧的豪賭,在場之人幾乎都好賭成性,但很多人都未曾見過這么大的一場賭局。
孔傅杰雖然外號孔瘋子,但卻不傻,他明明知道李浮圖在用激將法,但仍然還是答應了下來,憑的就是對自己賭術的自信。
別說一個億,就算是十個億,只要手風順,再加上心理戰,不用梭哈,他相信自己不用多少輪就可以贏盡臺面上所有的錢!
至于本金問題,他現在手頭里的資金雖然不夠,但也不會跌份到去找李浮圖貸,以他的身份,去哪弄一個億都不是難事,不過借錢這種事總歸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他下意識想到了曹錦瑟。
李浮圖吐出口煙,淡淡一笑:“那么開始吧。”
億萬豪賭,自然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在大廳內展開,李浮圖一行人走到里面的貴賓室。
占地三百平方米的豪華賭廳,一張碩大的圓形賭桌引人注目的被擺放在正中央,其內燈火通明,進口的垂花形歐式吊燈散發出璀璨光線,迷亂人眼,將整個賭廳渲染得如夢似幻,裝飾大氣奢華。
就在賭場人員放置籌碼的時候,有兩個聽說消息的大富豪要求參與這場賭局。
一名是攜著情婦來東海游玩的中年男子,另一名則是一位老外,當然,身邊也是伴著一個妖嬈入骨的美人。
每人攜一億上臺!
“準備好了么?如果都沒問題那就開始吧。”
孔傅杰坐在椅中,面前已經擺好了一億籌碼,證明曹錦瑟的資金已經到位。他的目光朝今晚的對手一一掃過,不愧是敢坐上億萬賭局的人物,不管是李浮圖還是那個中年人和老外,臉上看不到忐忑緊張,仿佛面前擺的拿真金白銀換來的燙金籌碼只是一堆微不足道可有可無的玩意,異常淡定。
當然,心中怎么想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資深的賭徒都知道如果開始就讓對方看清你的心態,那未賭便先輸一半。賭博憑的不僅僅是運氣和賭技,更為關鍵的,還在于心性!沉不住氣城府不夠深沉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賭場中真正贏到錢。這個錢,并不是指得幾萬幾十萬的小打小鬧。
玩梭哈,必須見臺面。
其實電影上那些都是半真半假的,真正玩梭哈其實并不能隨便加注。如果真按電影上那樣賭,富豪永遠是贏家,關鍵的時候他就丟幾億或者幾十億上來,你拿什么去看牌?
賭局要是開始,就不可再讓你去現找錢,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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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和對方說好的。真正玩梭哈必須見臺面,臺面上的錢不到一定的數量是不能下臺面的。
比如李浮圖與孔傅杰約定,一人拿一億出來,按規定就是輸光才能下臺。其中,比如某方只余一千萬時,他如果想梭,也就只能按自己臺面上的所余金額來showhand,贏了也就一人給他一千萬。如果輸方還想再玩,那只有將臺面上的錢輸完下臺后,再重新上注。當然,如若誰想下臺,只有贏到大金額以上才有機會把錢拿下來。這樣做的好處是,一是給輸的人有機會翻本,二是不可能賭霸王博。
田萬里環視了一圈,見幾人都點了點頭后,隨即向女荷官點頭示意了一下。
美艷女荷官拿出一副未開封的高級撲克牌,輪流讓四人檢驗了一下。
“沒問題!”
李浮圖自然用不著去看,孔傅杰也不認為李浮圖會在撲克牌上動什么手腳,很灑脫的直接點頭,其他兩人也都揮手示意開始發牌。
雖然賭桌上只坐著四人,但觀摩席上卻坐了不少人,戰國賭場方面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任由這些人進來觀看。
女荷官將牌放入發牌器,然后手法熟練利落地分發撲克牌。
第一輪來了一張方塊4,李浮圖輕看了一下底牌,然后直接pass掉了,而老外和中年人也搖頭棄了牌,因此被孔傅杰輕而易舉地贏走了一百五十萬的底注。
接下來六輪,李浮圖一直都只是輕看了下底牌,大部分在來第一張牌時便毫不猶豫扔掉了牌,僅有的一次叫牌也先是喜形于色,到最后一張牌時,一看便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在賭桌上得耳聽八方眼觀全場,有時候捕捉對手的神態變化甚至比自己的底牌更加重要。
而孔傅杰的目光更多的時候都放在李浮圖身上,隨著李浮圖的不斷棄牌,孔傅杰嘴角的弧度愈加鋒銳,這廝這幅直接將心態寫在臉上的表現,完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菜鳥,再加上幾乎把把破牌的爛運氣,只這樣的人如果不輸,還有天理?
李先生這是什么情況?
見李浮圖不斷的扔牌,觀摩席上的看客不禁心生詫異,他們開始懷疑這位年輕梟雄是不是根本不會賭?
十輪下來,沒有梭哈,除了李浮圖一輸到底,其他三家都各有勝負,但總體來說,還是孔傅杰贏得最多是目前最大的贏家。
難不成這廝真的是一個愣頭青?
本還懷疑李浮圖是不是在藏拙的孔傅杰逐漸放下心頭疑慮。
“李少,看來今晚你的運氣不是很好啊……”
看著李浮圖又扔了一次牌,孔傅杰玩味笑道。
不得不說李浮圖的賭品還是不錯,即使一次沒贏,但從他臉上還是看不到煩躁或者憤怒的情緒,瞥了孔傅杰一眼,他淡淡一笑:“閣下此言恐怕還為之尚早,畢竟這才剛開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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