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自地府第一卷第435章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香奈兒二樓的負責人是一個男人,戴著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
開門做生意,他們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店里出現糾紛,可眼前這場面,一場沖突明顯已經難以避免。
哪怕那個年輕少婦此刻多么厭惡張豪,這個時候還是不得不走過去把張豪扶了起來。
通過剛才的那一腳,李浮圖讓張豪領教了什么是理想與現實的差距,他沒敢再沖過來,隔著六七米的距離,對李浮圖怒目而視,不斷叫囂,像極了一條虛張聲勢只會狂吠的狗。
這個時候,那個導購小姐已經結賬走了回來,看到這幅場面,也很是意外。
微微一愣后,她還是走到李浮圖面前,禮貌道:“先生,您的卡與包,請您收好。”
那個負責人把她叫到一邊,詢問了番事情經過。
導購小姐不偏不倚,如實陳述。
知道了來龍去脈后,那負責人看向張豪的目光很是不齒,認為這廝完全是自作自受,如果在外面碰到,他肯定會為李浮圖的做法鼓掌叫好,可畢竟身份擺在這里,他只能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要影響店里的生意。
“張先生,您沒事吧?要不去醫院看看?”
他走到張豪身邊關心道。
“你說有沒有事?要不我他媽踹你一腳試試?!”
張豪怒聲道。
一片好心卻引來謾罵,二樓負責人有些惱怒,但也沒法發作。他本來還想著能不能居中調停一下,可見張豪這模樣,他也熄了心思。
未免沖突繼續加劇,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報警。
這件事,只有交給可愛的人民公仆來處理。
作為龍國的驕子城市,人民公仆的效率很高,接到報警電話后,不到二十分鐘就趕到了現場。
“我是環宇投資的市場總監,這個暴徒于光天化日之下對我進行人身傷害,希望警方為我主持公道。”
張豪點明身份,給警方施加壓力。
解決事情的辦法有很多種,法律也不失為一種有效途徑。
故意傷害罪,再加上隨后去醫院弄個幾級重傷的診斷書,讓這小子去里面蹲個一年半載也不是沒有可能。
出警的幾個人民公仆也不傻,雖然李浮圖沒說什么,但他們也很清楚逛的起香奈兒的主,沒有一個是普通老百姓。
眾目睽睽之下,三名警員中資歷最高的警察一臉剛正不阿,一視同仁的道:“請幾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豪陰沉的看了眼李浮圖,很配合的朝樓下走去。
“沒想到碰到這檔子事。”
李浮圖掃興的嘆了口氣,握住何采薇的手:“不用擔心,沒事。”
何采薇朝他展顏一笑:“我知道。”
警局對普通人而言不亞于一個龍潭虎穴之地,可何采薇清楚李浮圖是什么人。
要知道當初他可是能把自己從皇朝里帶出來。
警察比較人道,沒把李浮圖當犯罪分子處理,讓他自己開車。
李浮圖也沒辜負警方的信任,沒有半路潛逃,一路跟著警車來到目的地。
當下車的時候,看著警局大門,他不禁莞爾一笑。
這地方他來過。
東海城南分局。
“笑吧,最好抓緊時間多笑笑,以后你恐怕哭都哭不出來。”
同樣驅車過來的張豪冷笑的從李浮圖身邊經過。
對于這種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丑,李浮圖懶得再搭理,牽著何采薇,故地重游。
作為‘受害人’,張豪和他的情人先一步被問話,李浮圖和何采薇被安排坐在了一張長凳上等待。
第二次來這里,李浮圖所受到的待遇明顯要比上一次好上太多,不僅沒有被拷上,而且有警員還給他倒了杯水。
確實,不是每一個警察都是羅伊人。
這才是為人民服務的好公仆嘛。
“喂,哥們,你妞很靚啊。”
坐在李浮圖對面的一男子突然開口。
油光滿面,膚色很黃,留著長劉海,頭發油膩,看起來幾個星期都沒洗過。
比起李浮圖,他的待遇明顯要差上不少,手被拷在椅背上動彈不得,明顯是百無聊賴才想找李浮圖搭搭話。
聽口音,并不是東海本地人,而且一身廉價,估摸是外來務工人員。
在繁華富庶的東海,每年來這里淘金的人很多。
李浮圖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那廝也不認生,“哥們,犯了啥事?”
“和人起了一點小摩擦,你呢?”
油光滿面的長劉海男正要開口,可路過的一名警察朝他呵斥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不想著干點正經事,天天只想著偷東西,你說你這是第幾次被抓了?”
沒被拷住的右手撩了撩額前的劉海,那廝振振有詞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不可能打工的,做生意又不會做,就是偷這種東西,才能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
“你還有理了?”
警員哭笑不得:“你覺得進局子是很光榮的事?!”
“進局子感覺像回家一樣,在局子里感覺比家里感覺好多了,里面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里面的!”
那警員無言以對。
哪怕安靜喝水的何采薇都忍不住噗嗤一笑,差點被嗆到。
李浮圖也忍俊不禁。
果然廢材在機關,奇才在監獄啊。
“簡直無可救藥。”
對于這種人,那警員知道沒什么好說的,搖搖頭轉身離開。
“你是小偷?”
等警員走后,何采薇好奇的開口問道。
那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點點頭,估計從沒和何采薇這樣的美女說過話,而且是對方主動,他激動的道:“對啊,我曾經創下過一天偷六輛電瓶車的記錄,至今無人打破。”
何采薇無言以對。
“看來閣下在你們行業也是風云人物啊。”
李浮圖笑著給對方拋了根煙,雖然只有一只手自由,但那廝還是穩穩的接到,身手矯健,看來他所說的光輝業績并不是吹牛。
李浮圖給自己點燃根煙,然后把火機也遞了過去。
那廝把煙叼在嘴里,悠哉悠哉的點燃,隨即把火機拋還給李浮圖。
可火機在半空中卻被一只白皙玉手給握住,緊接著,一道凜冽的嗓音響起。
“誰讓你們在這抽煙的?”